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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聲悶哼從那個男人嘴邊溢出,然后他突然睜開了雙眼!那一瞬間,我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他是誰!我立刻撤腿想跑,但他已經(jīng)一發(fā)力翻身把我壓住了!我拼命掙扎了一下,啞著聲音道,“自己人……自己人!”“你自己一個人?”頭頂上的男人低沉著聲音問我,能聽出來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啞,說話間氣息喘得十分不均勻。我想了想,還沒說話,他便粗重地喘息道,“看來還有同伙……”我掙扎著想反駁,他手邊突然就多了一把折疊式瑞士刀,緊緊貼在了我的脖子上,“帶我去找你同伙,千謙?!?/br>他知道我是誰?當然,他知道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畢竟他上飛機的時候我把他認錯過。他是商陌。看來這個和二哥相像的家伙是跳機的時候被吹到這個島上來的吧?我一時竟還沒有被威脅的畏懼感,僵硬地咧嘴笑了笑,一邊幸災樂禍一邊感慨,“你這樣對我……我有種被二哥威脅的感覺……”他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只是又把刀貼得更緊了些,“誰跟你一起來的?”我繼續(xù)咧嘴,“天神……”商陌臉色一僵,似乎皺起了眉——他臉上血太多,糊住了表情——他猜測道,“是九夜?”我一邊暗罵這人腦子一點都沒二哥好用,一邊帶死不拉活地哼唧,“是天神……”商陌臉一黑,“帶我去找他!”我翻了個白眼,還是二哥更可愛一些。慢吞吞地在他的威脅下朝著海邊爬去,祈禱著裴陵已經(jīng)醒了可以偷摸給商陌一榔頭——然后就看到他依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倒在海邊,浪潮已經(jīng)推到了他腳下。“是他……”我聽到商陌一句輕語,然后推了我一下,“去叫醒他?!?/br>……他娘的這人是暈過去了又不是睡過去了我怎么叫醒他?!我正痛苦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就驚悚地看到裴陵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然后在我持續(xù)驚悚的目光中,裴天神竟然撐起了身體!大哥你符合一下正常人的設(shè)定好么!你可是把背崩開的人?。∽饋聿粫勖??而且你暈這么一會兒也休息不過來?。〔粶蕚涠鄷炓粫好??然而我背后的商陌突然發(fā)出一聲滿含敵意的冷聲,“原來他叫天神。”——我噗嗤一下就噴了出來,哈哈哈地滑落到地上笑得直不起腰來,哈哈哈商陌你真逗!哈哈哈笑得老子肺好疼哈哈哈??!然后我突然就收住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們這些人似乎都不怎么認識裴陵的樣子!裴天神的聽力自然是沒的說,聽到笑聲便轉(zhuǎn)過頭來,當看到商陌架著我拿刀抵住我脖子的時候,突然嘴角微微一勾。我愣了。這……他竟然還會笑?不是……快救我啊!——還笑,笑屁啊笑!裴天神依舊保持著那么一丁點冰冷的笑意,對商陌淡淡道,“你自覺命長么?”商陌也一聲沙啞的冷笑,“你們的小翻譯現(xiàn)在可在我手里,你說話最好客氣點!”“喂這位哥……我們無冤無仇——”“閉嘴!”商陌的刀離我的脖子更近一點,對裴陵冷冷道,“我是來跟你談判的?!?/br>“你沒資格?!迸崽焐窈敛华q豫地淡淡道。我心里暗爽了一下,干得漂亮!“如果你希望他死的話,盡可以不聽我的條件?!鄙棠耙膊粣?,只是聲音愈加冰冷。天神只是瞥了他一眼,并不做聲。“物資都在我這里,三天內(nèi),我們合作,則物資平分,如若不然,你們自生自滅?!鄙棠袄淅涞?,“期間千謙必須在我身邊,等救援隊到達后,我們一同離開前往夏威夷。”“三天?”我問他,“就這么幾天?你怎么能確保救援隊會到達?”“我的物資最多只夠撐三天?!鄙棠暗??!叭靸?nèi)救援隊不來,我們只能自生自滅。”“大哥,你心腸真好,誰知道你利用我們的戰(zhàn)斗力保你平安等到救援隊后會不會扔下我們自己跑路??!”我忿忿道,這明擺著就是他自己受了傷戰(zhàn)斗力有限來克扣我和裴陵了,唯一的甜頭就是有物資供給了。商陌的刀已經(jīng)微微旋進了我的脖子,“你話還真多?!?/br>我吃痛倒吸一口涼氣,耳邊突然“啪”的一聲,商陌的刀毫無征兆地被彈開了!驚訝地看裴陵,他已經(jīng)收回了扔出石頭的手,淡淡看向商陌,十分平靜道,“千謙不能留在你身邊,其他無所謂。至于合作——如果你有這個膽,可以跟我們一起?!?/br>我趁著商陌愣神的時候急急朝裴陵的方向爬了幾步,然后躺下去咕嚕咕嚕滾到了他身邊——老子爬不快,老子滾!“你到底是誰?”商陌倒沒再來追我,只是瞇起了眼睛,“論暗器,道上能與九爺持平的人一手就能數(shù)過來,能勉強勝過九爺?shù)娜瞬坏饺?,我卻從未聽說過你——看你的手法,若真比起來,恐怕九爺也不是對手?!?/br>我偏頭看向裴陵,卻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眉頭微皺,當即便挪過去一副體力不支靠在他身上的樣子——實則在暗暗撐著裴陵的身體,生怕他突然倒下去。要是他倒了,我們就徹底失去了這場談判的主動權(quán)。“你話也挺多??!”我沖他啞聲道,“哥們兒,你不是說合作么?拿出點誠意來啊,來點吃的喝的,不然我們怎么保護你?”然而商陌一走路,我才發(fā)覺他受的傷原來極其嚴重。右腿還好,左腿簡直就是不能撐地,血rou模糊的。難怪要尋求合作,就算有物資,他這個樣子也難以獨自活下去。冷著臉拿出傷藥和繃帶后,商陌把背包扔到我身旁,坐在了離我們遠一些的位置,冷冷道,“里面的水糧十分有限,省著點?!?/br>我仿佛看到了二哥板著臉兇我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扯過包,拿出一瓶礦泉水,費勁吧啦地打開,刺撓商陌道,“這不是飛機上的水么?你竟然偷偷拿公家的東西?!?/br>商陌轉(zhuǎn)過臉來,冷冷道,“當時急著跳機,哪里管是什么水?!?/br>我打著哈哈應(yīng)付過去,心道只要這不是你自己帶的就行,可別有毒……而且安檢那么嚴,他應(yīng)該沒機會自己帶水。然后托了托裴陵的腦袋,輕輕叫他,卻沒有回應(yīng)。又暈過去了?我把手放在他鼻下,感覺到的呼吸卻是悠長深沉的……這是睡了吧?偷偷瞄了商陌一眼,后者仔細地給自己處理著傷口,并沒往這邊看。我松了口氣,挪了挪身體,讓裴陵的腦袋枕在我腿上好休息得舒服一些。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其間裴陵斷斷續(xù)續(xù)地醒了幾次,喂了點水后又繼續(xù)睡去了。我就在他醒著的時候去撿了幾根干樹枝,丟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