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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被栩栩如生的雕刻在這上面。一眼看上去,心底冒出的就是不祥二字。我偏了偏頭,巨石兩側(cè)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石桌,上面放著好些剛才看到的那種褶皺物品??吹奈椅咐镆魂嚪v。“看,銘文在那里。”薛蜜輕聲一喝。眾人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看向巨石下方,那里,刻著一些龍飛鳳舞的文字。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仿佛靜止了一般。我疑惑地看著他們,快找人拓印下來啊,為什么都不動彈?你們不印下來,難道讓我現(xiàn)場翻譯?就在一片死寂之中,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兩聲。容汐繃不住笑了一聲。我當(dāng)時特別想抽他。“容哥,你去吧?!毖γ巯乳_口,對著銘文揚了揚下巴,并從背包里找出了可以簡單拓印的紙筆。“為什么不用手機拍下來……”薛蜜身后不知哪個人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本能地還嘴,“沒用,這種東西用手機拍會反光,導(dǎo)致翻譯錯誤。”那一瞬間,他們都安靜了下來。我能感覺到裴陵抓住我的手微微緊了一下,似乎在示意我什么。……我沒說錯啊,這是爹當(dāng)時教我的時候說的。“容哥,快點了,拓印完,我們就出去?!庇质茄γ勐氏却蚱瞥聊?,催促道。我看到容汐猶豫了一下,接過了紙筆,但沒急著拓印下來,不知在等什么。然后九夜走了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下靜靜地蹲下,開始仔細地進行拓印。容汐這才跟著蹲下,去拓印底下的那些文字。這——這還要講規(guī)矩的?但我看薛蜜的臉色不大好看的樣子??!氣氛當(dāng)即降到了冰點。我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的樣子,只有裴陵還是那張木臉,面無表情的,真懷疑他和九夜是不是批量生產(chǎn)出來的。就在我左看右看的時候,九夜突然一腿就踹向容汐,直把容汐踹的翻滾到一邊,然后閃電般起身,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把帶□□的槍,對著巨石下方的銘文就是幾下點射——銘文被崩爛了!然后他前跨幾步,隱隱護在裴陵和我前面。對面不知何時也多出了三把槍,除了剛爬起來的容汐和薛蜜外,人手一把,黑漆漆的槍口離著很近的距離指著我們?nèi)齻€。容汐嘿嘿直笑,“爺,您火氣也太大了,我不就多印了那么一丟丟么?!闭f著,他舉起了手中剛拓印了一半的銘文。我直覺的事情不簡單,但此刻又不好開口問,畢竟被槍指著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九夜,我們朋友一場,你把翻譯留下,和你朋友離開,我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毖γ矍文槺?,聲音甜美,卻多了幾分索命的意味。九夜沒說話,但他的槍口始終指向容汐。裴陵的手突然一緊。數(shù)道槍聲瞬間響起!九夜和背著我的裴陵已經(jīng)離弦之箭一般竄出!我都能感覺到有幾枚槍子擦著了我的頭發(fā),一股子燒焦的味道。我已經(jīng)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了,如果不是裴陵背著我,我可能連走路都不會了。他們兩個一邊躲避著槍子一邊動作飛快地撤回到十二宮,借著后面追殺我們的人手里的手電筒光,我這才看清十二宮里已經(jīng)血流成河,不少人都死于亂箭。還沒看清楚,裴陵和九夜就已經(jīng)撤回了來時的那條甬道,然后竄進了石室。眼前一晃,我全身汗毛倒豎!——石室里,一道挺拔的人影站立著,和剛才出現(xiàn)在薛蜜身后的第四個人的人影一模一樣!我看見那人影抬起了胳膊,一聲槍響!九夜瞬間撲了過去!裴陵就在此時背著我沖出了石室,一路踩著飼蟲沖到了兩道石壁擠壓而出的狹道上,眼前是嘩嘩的流水。他的腳步暫停了一下,咬住小巧的手電筒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一個模糊的黑點朝著我們這邊跑來。裴陵抓緊我,一頭扎進了水里!……當(dāng)我悠悠轉(zhuǎn)醒之時,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鼻腔里滿滿的消毒水味。睜開眼,視線里是潔白的病房。我下意識地動了動身體,卻疼痛得難忍,動也沒法動,頭也疼得難受。“喝水嗎?”耳邊突然傳來一句輕聲,是九夜的聲音。我轉(zhuǎn)頭想去看他,脖子卻也動不得了。“先別亂動,”九夜走到我身邊,按住我的肩膀,“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身體狀況很差,再休息休息?!?/br>“……那個……那個誰呢?”我掙扎著張了張嘴,聲音一出口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像是被砂紙摩挲過一樣。“裴哥在那邊的床上,你脖子受傷了不易亂動?!本乓龟∥业南掳妥柚刮蚁朕D(zhuǎn)動的脖子。“那個……他受傷了?”我咽了口唾沫,嗓子頓時像被刀劃一樣撕扯著疼。“你還記得最后在石室里看到的那個人嗎?”九夜坐在我床邊,“他開槍本想射你,裴哥晃了他一下,子彈擦傷了他的胳膊?!?/br>我怔了一下,一時如鯁在喉。九夜走到床頭,將床的前半截搖了起來——雖然他穿了長袖,但還是能看到那脖子和手腕上的傷口,顯然最后九夜撲上去跟那人搏斗時也受了傷。“你……你沒事吧?”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他們……這是為了保護我而受的傷啊……九夜的動作停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沒跟他糾纏,受的傷不重。”想到最后那個人,又想到了第一次離開石室前我看到的那個手指抽動了一下的死人,我心里微動了動——那時容汐離開石室前,也看了那人一眼。總覺得事情不大對頭。九夜把我搖起來喂水,喝了幾口我便覺得脖子上那道傷口痛的厲害,九夜一把捏住我下巴,“別動。”我疼的哼唧了幾聲,只好轉(zhuǎn)移注意力道,“你們讓我翻譯的那個東西呢?要不我干活吧,不然實在疼的難受?!?/br>九夜又開始搖頭,“裴哥睡前說過,等你好點再翻譯。”“睡了?”原來不是暈過去了啊。“嗯。那天從十二宮出來后,我們把你帶到了醫(yī)院,之后一直是裴哥在照顧你?!本乓褂珠_始喂水,我忍痛又喝了幾口,就聽見他繼續(xù)道,“他剛睡下。”我艱難地動了動手臂,推開了水杯。九夜善解人意地將床降下去,輕聲說,“你先休息吧,等會我?guī)е嗷貋??!?/br>我平躺在床上,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這幾天的種種事情,一時間各種疑問也涌現(xiàn)而出,那時覺得正常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都別有深意。對了,要不要給大哥二哥報個平安?但轉(zhuǎn)念一想,我也沒個手機什么的,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萬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