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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隊(duì)友不管的人。”他笑道,“活動一下,我們下去?!?/br>我翻出尼龍繩,轉(zhuǎn)頭看紫毛,他朝我遞出手,“我扶你下去,然后我會很快地跟在你身后。放心?!?/br>我長長出了口氣,學(xué)著紫毛的樣子也把背包背在身前。紫毛一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托住我的大腿,把我送到了巖石邊上,小心翼翼地幫我把尼龍繩掛在了“橋梁”上。“手臂一定要抓緊?!彼麌诟懒艘宦暎缓笏砷_扶我的手,自己跳了過來,在我身后一點(diǎn)將他自己的尼龍繩掛上去。那一瞬間,我心里多少有了點(diǎn)安全感。“你準(zhǔn)備好了就滑下去,我跟著你?!弊厦穆曇羟八从械哪?,聽得出他也不是那么從容。我這輩子心跳還沒這么急過。閉上眼,咬住牙,腳一蹬巖石,我身體驟然一沉,一時手臂吃力,整個人緊張到僵硬地飛出去了!身后一絲輕微的蹬地聲,紫毛跟過來了。就在紫毛跟來的瞬間,繩子明顯下沉了一截,不知拴繩子的哪頭咔咔響了兩聲!我一瞬間緊張到飆汗!突然,作為橋梁的繩子下沉了一大截!那明顯是被拉斷了!我那一聲大叫還沒喊出來,整個人已經(jīng)斷翅一般掉了下去!“千謙!”第9章救死扶傷又遇險“怎么又受傷了?在學(xué)校又跟別人打架了?”二哥溫柔地給我的膝蓋上藥。我舒服地躺在二哥柔軟的大床上,伸了個懶腰,蹬了蹬腿,卻被二哥按住,我笑道,“這次真沒打架,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br>二哥朝我笑了一下,“行了,每次都這么狡辯。”我看著二哥的笑容,突然就舒心了不少,全身都放松了下來,放任二哥給我膝蓋上藥。忽然膝蓋一疼,我嗷地叫了一嗓子,正想譴責(zé)二哥,一睜眼就看到了容汐。那紫毛在手電筒的光下蓬松地動彈著,容汐一臉鄙夷地湊過來,看我醒了第一句話就是,“你丫是不是該減肥了?”我抬手想揍他,一抬胳膊才發(fā)覺胳膊也疼的厲害,不由呲牙咧嘴,“我這是昏過去了?……剛才是怎么回事?”“剛才你把繩子拽斷了,咱倆都掉下來了,幸虧水比較深,也沒磕到石頭。”他還是一臉鄙夷,“那時候離水面已經(jīng)比較近了,我沒什么大事,倒是你,掉進(jìn)水里去還沒事,結(jié)果被水沖到一旁石頭上,一撞就昏過去了,害的你容哥老遠(yuǎn)游過去救你?!?/br>“……”難怪我身體側(cè)面這么疼?!安贿^繩子為什么會斷?”“不是說你該減肥了么?”他瞥我一眼。“……我們這是在哪?”我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但潛意識告訴我,那繩子斷的實(shí)在蹊蹺,明明之前那么結(jié)實(shí)。想到這兒,我對容汐的警惕心一下就上來了,右手隱蔽地摸了摸小腿處,九夜給的小匕首還在。“不知道。”容汐抬頭環(huán)顧四周,我也跟著環(huán)顧四周。他手電筒一打過去,兩邊都是高高的石壁,而我們正坐在一條由石壁擠壓形成的狹道上,狹道長長通往黑暗,不知到底延伸到哪里去?!暗覀兛梢栽囍刂@里走?!?/br>身后是近在咫尺的水聲,回頭路肯定沒法走了。我揪了揪身上濕透的衣服,只能往前走了。于是對容汐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扶起我,我咬牙站起來,那條傷腿一用力就疼,但還能自己走路,骨頭應(yīng)該沒事。容汐拿著手電筒,前后背了我和他的兩個背包,邊走邊打量四周,漸漸的,我們又被黑暗包圍了。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我們兩個。那種感覺很可怕。走著走著,眼前一個石門形狀的東西就逐漸被手電筒的光照出了輪廓。容汐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像——”“?。 比菹掃€沒說完,我腳邊就竄過來一個東西,一下就咬住了我的腳腕!“千謙?!”容汐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我,手電筒一轉(zhuǎn),狠狠砸向我腳邊!再拿手電筒一照,我差點(diǎn)吐出來——跟人手指般長短的蟲子,背部全是黑色的硬殼,硬殼上一層細(xì)密的絨毛,兩條長長的須在頭頂擺動,已經(jīng)被砸碎在我腳邊,綠色白色的穢物弄了一地。“飼蟲,無毒,但吃人。民國時期飼養(yǎng)這種蟲子喂養(yǎng)祭品?!比菹w快地解釋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頭往石門里跑,“快走,這些蟲子聞到同伴的尸體味道會聚集!”然而,剛跑了沒幾步,我受傷的膝蓋就不聽使喚了,一個勁兒地磕絆,一眨眼容汐已經(jīng)閃入了石門!右腳一絆,我整個人當(dāng)即就凌空飛了出去,一下摔在地上,一時周圍全是窸窸窣窣的爬動聲!我大口呼吸著,背包在容汐那里,我手里只剩下九夜留給我的匕首了!腦子里一片空白,此刻我只想喊救命!右腿拼了命地蹬地,卻用不上力,我已經(jīng)隱約看到數(shù)不清的長須沖向了我受傷的右腿!膝蓋處痛了一下,肯定是那些蟲子!我猛地拔出了匕首——石門里突然一道黑影沖出,準(zhǔn)確地落在了我身邊,火把一掃,頓時逼退了近在咫尺的那些飼蟲!“走?!鼻謇实牡吐曉谖叶呿懫?,一只手眨眼間就將我扛起,幾次呼吸,我已經(jīng)離開了蟲潮,被帶到了石門內(nèi)!石門內(nèi)空間很大,我剛一被放下就看到四周射來幾束手電筒的光。茫然地轉(zhuǎn)頭看石門外,蟲潮停在了外面,不再進(jìn)來,九夜的火把就扔在門口,火勢漸小。再茫然地轉(zhuǎn)頭,九夜冰冷到散發(fā)煞氣的面龐正沖著我。那邊,容汐正和薛蜜說話。其他人手里還扶著傷勢不一的人,地上也有人躺著,但顯然快斷氣了。“這個石室內(nèi)有一種香,飼蟲聞到不會進(jìn)來。從這里上去,就可以到達(dá)祭祀臺?!本乓估淅涞亟忉屚?,指了指石室深處,我看到了一條十分粗糙的石梯。“誰讓你下來的?”九夜掰正我的腦袋,冰冷的視線楔子一般釘進(jìn)我眼里。我閃避著目光,哎喲哎喲地叫腿疼,然后偷偷瞥他。九夜皺了皺眉,似乎想發(fā)火,但還是先蹲下身查看我的傷勢,上了藥纏了幾圈紗布,然后繼續(xù)盯著我,聲音放輕,“容汐把你帶下來的?”“嗯……”“離他遠(yuǎn)點(diǎn)。”九夜瞇眼道,“你跟他不是一路人?!?/br>我不知道腦子抽了什么風(fēng),脫口而出,“我跟你們都不是一路人?!?/br>然后這少年就沉默了下去。半晌,他低下頭,看著我,“對此我們很抱歉,但事到如今,我們只有你了,我們需要你?!?/br>我猛地握緊雙拳。今天闖的禍,其實(shí)都是我的責(zé)任,結(jié)果還在這讓別人道歉。“對不起……九夜?!?/br>“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