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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見彥舸家人的命運,彥舸哄他不來,最后又求助于自己的兄長。這位兄長彥仰恩也認識,當(dāng)時二審翻案,彥仰恩就是負罪之身帶著彥舸的囑托去找的這位大哥。所以兄長親自來問候,彥仰恩沒能逃脫。一下飛機就有人過來接,是個俊朗帥氣的小伙子,彥舸的家庭彥仰恩從來不問,但也知道他是幺子,等到那小伙子叫彥舸小叔,才知道這是大哥的兒子,彥仰恩本來年紀(jì)不大,又看著面嫩,小伙子自然而然的就喊了小哥。彥舸喊他彥小恪,彥小恪懊惱小叔又給他名字中間亂加大小號。回程氣氛很融洽,彥小恪自小在本地上學(xué),耳濡目染,地地道道的京片子,他又年輕,所以氛圍格外輕快。等到進了彥家大門,彥仰恩身體挺得筆直,眉心不察覺的繃著,唯有彥舸看得出來,安撫地在他背上拍了拍。反正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彥舸因此也什么都沒說。彥恪從車上下來,打開后備箱去拿東西,在院子里沖著屋里大喊出來拿東西,女眷都在偏廳里燒菜煮東西,堂屋里也因取暖閉著門。彥恪這一嗓子,人從屋里忽的就鉆出來了。彥仰恩不由得有些眉頭發(fā)緊,彥舸只能捏了捏他的腕骨。最先到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身高腿長,高鼻深目,明顯的混血兒,比彥仰恩高出一頭,看上去十分穩(wěn)重,先和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就一人頂三個把那些帶回來的東西往屋里拿。“這是我大姑家的哥哥,聽說小哥愛吃海貨,所以那會兒接你們的時候他去買海鮮去了。”彥恪介紹道。彥舸推著彥仰恩往前走了幾步,霎時就落入了女眷的包圍。預(yù)想的敵意沒有來,手里都忙著的女眷們只是多端詳了一下彥仰恩的品相,便客氣地把人送進堂屋,彥仰恩逋一進去,就被坐在那里的男人們盯住了。彥仰恩對著視線最強的那個人回視,不卑不亢,“伯父好。”那個五官和彥舸極度相似的人審視半天,最后沉默的頷首。這就算是沒有打出家門,彥舸牽著彥仰恩的胳膊在桌邊落座,大理石的茶幾上擺著茶水和點心,一群人只是開始多看了幾眼,如今又重新熱鬧起來。彥舸頂上有一個大哥兩個jiejie,但是彥舸的大伯父去世的早,大伯父也一直沒改嫁,多年來一直靠著彥舸家?guī)鸵r,過了這些年兩家過成了一家,所以出現(xiàn)了這么濟濟一堂的畫面。彥舸坐在了自家大哥旁邊,彥仰恩唯有和他還算熟識,彥家大哥也不嚴(yán)肅,算是一門中最和藹可親的了,閑言中問了點有聊沒聊的問題,問了問彥仰恩的身體。彥舸自小就是被寵起來,這個小弟多年來就讓人頭疼,如今在座的除了彥仰恩一個年輕的,都已不惑,提起彥舸當(dāng)年的乖張還是肝疼。彥仰恩也沒受到冷遇,彥舸把人安排在大哥旁邊,大哥是平輩里的主心骨,大哥都開始跟人說話了,自然而然就有別人和他說上話來,況且彥仰恩的閱歷并不淺薄,就是臉嫩的讓人接受有障礙。此間彥舸的父親一直在和旁邊的一個人低聲交流,沒有一刻把目光掃到彥仰恩。保姆又上來添了兩次茶,點心換了一次午飯才開始,彥家的飯廳有客人的時候只有男人進去,倒不是不讓女人上桌,只是習(xí)慣使然,彥家的女主人沒有踏進飯廳,彥家的女眷就沒有敢進去造次的。飯廳的八仙桌圍了一桌子男人,落座之后彥家女眷就端著菜上桌,都是年紀(jì)不大的面孔,自家聚會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彥仰恩聽著男人們叫二嫂別再做了這些夠了,那溫柔女人也是笑著出去說這就好。彥舸看著彥仰恩在女人中來回,知道他是在尋人,便給他解釋,“媽和大伯母在廚房是主心骨,不上菜,等到上完菜了,她們就在偏廳廚房里擺桌子,這些菜都是做兩份的,等到這邊上完她們也在那邊開始動筷子了?!?/br>“平時沒人的時候多,也就在偏廳里吃了。而且新媳婦進門,一般女眷都是要單獨和新媳婦說體己話的,男的在一邊也不合適,只是你特殊,所以過一會兒圍在一塊打牌的時候估計就會叫上你了?!?/br>“哦,那我打麻將是不是不能贏太多?”彥仰恩嚴(yán)肅的小聲問。彥舸笑了一下,“不要太小看她們?!?/br>果真彥舸說的沒錯,吃完飯之后男女混做一團,三五成群搓麻將的,打撲克的不亦樂乎,彥舸被老爺子叫到書房去了,他前腳走了沒多久,彥仰恩在壁櫥前看花瓶就被叫住了。叫他的是有點潑辣的大嫂。彥仰恩被按在麻將桌前,還沒來得及問好就先不由自主上手跟著其余桌上三個人洗牌,兩個年長的,是彥舸的母親和大伯母,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看上去都很愉悅,旁邊幾個女眷端著點心和瓜子盤在一邊觀戰(zhàn)。上了麻將桌人就不由自主放松了,彥仰恩一邊摸牌一邊和嬸嬸輩閑聊,彥舸的母親不多話,但是坐在那里也喜氣洋洋,胡牌的時候一點不含糊。滿桌的人該笑該鬧,彥仰恩漸漸卸下防備。第39章第三十九章彥舸帶著彥仰恩待了一周就走了,彥仰恩要去美國做復(fù)診,年前約好了現(xiàn)在去美國安頓。走的時候彥家父母也沒有多說,依舊是大哥說了很多知己話,兩個jiejie也安撫了幾句,兩個人就上了車。彥小恪和姑姑家的哥哥去送行,托運行李,彥舸帶著彥仰恩去登機,彥仰恩的四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之前的癥狀,被彥舸微微環(huán)著登機,不發(fā)一聲。彥舸把人放在座位上安頓好,彥仰恩的臉色有些焦慮,大概是對這一次的治療有些沒底,幾年前他無所顧忌,不成便死,如今卻有些疑懼了,大概是有人惦念和惦念他人讓無所畏懼的心變得小了。“這幾天你沒怎么睡好”,彥舸說。“有么?疼的吧?!睆┭龆魑⒀鲋^,隨口回答。“哪兒疼?我不記得你疼來著?!?/br>“那我怎么會沒睡好?”彥舸攥住他一只手,“我媽挺喜歡你的?!?/br>彥仰恩一愣,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彥舸。“她現(xiàn)在不愿意多說而已。你把她兒子送進監(jiān)獄,她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過來這道坎。”彥仰恩想了一會兒,“你父母知道我可能活不過今年吧,我不小心聽到過?!?/br>彥舸臉色倏地變了。“彥舸你當(dāng)我傻是不是,她一個好端端的兒子非得要一個明年說不準(zhǔn)就死了的人在一起過日子,這個當(dāng)母親的長了怎樣一顆心才不記恨這個拐走她兒子的人,何況還是個男人?!?/br>“彥彥你聽我說,沒有人恨你,我們落地就去結(jié)婚,我保證再回來你見到他們都是開開心心的?!?/br>彥仰恩猛地激動起來,可他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