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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舸再怎么威風(fēng)八面殺伐果斷都得安安生生聽著,面色算不上好看卻已經(jīng)給足了醫(yī)生面子。醫(yī)生是真的日理萬機,訓(xùn)完了彥舸白大褂帶著風(fēng)就刮了出去。彥舸抽了凳子坐在彥仰恩病床前,伸出手摸了摸強行退燒后濕黏冰涼的臉。彥仰恩睡著了的時候難得的乖,雖然他平時也乖,但那是裝出來的,明晃晃的在腦門子上寫著委曲求全。一臉不耐煩卻又不得不的神情,彥舸雖然愛極了他那副擰巴的樣子,卻也打心眼里愿意他過得舒坦。就像現(xiàn)在這樣,別再皺巴著眉頭,他要是在夢里還過得痛苦,彥舸非得愧疚的死過去。彥舸也承認自己活作,攤上這么個小東西,明明有時候被他氣的要死卻還是在他真受罪的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巴掌。他就這么矛盾的過活,可話又說回來,彥仰恩這一身的邪脾氣,又全都是他慣出來的,他本來可不應(yīng)該這樣。彥仰恩的身世不是謎團,還是整個垸城里能做茶余飯后點心的“猛料”,與他相關(guān)的每一個人,都能單獨拿出來講一段坊間的奇聞。彥仰恩原名楊恩,父母曾經(jīng)是幾年前赫赫有名的年輕企業(yè)家,在一場混合著“官場、艷情、不倫”等所有刺激公眾眼球的蓄意謀殺中死于非命,可憐的幼子無人問津流落在外,直到垸城水最混,背景最深的彥舸把人從異鄉(xiāng)老鼠洞里撈出來,收入帳中。幾年后當(dāng)初身世凄苦的少年從彥舸背后出來,搖身一變成了不肖子彥仰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無數(shù)人唏噓。命里造化,果真弄人。可現(xiàn)實,哪能,又僅僅是這樣。第6章第六章6.彥楊恩父母的死對于公眾來說,還是一個不能清楚擺開的謎,千百種流言里夾雜著真實。骯臟的現(xiàn)實里攙著公權(quán)利搖搖欲墜的遮羞布,所以冠冕堂皇的新聞發(fā)言就成了笑話。楊氏夫妻回國之后兢兢業(yè)業(yè),在垸城有一席之地,生意越做越大,卻因股權(quán)分配問題有了分歧,在一個雨夜里,楊氏夫妻與股東爆發(fā)激烈肢體沖突,斃命于郊外一間別墅。官方新聞發(fā)言就這么不咸不淡,誰都知道那是笑話。下刀的指紋提取是楊氏的遠方親戚,背后的勢力無人不知,那間別墅,懂行的人都知道是誰金屋藏嬌的處所。楊恩的父親在一個雨夜遍尋不到自己的妻子,最后收到妻子發(fā)來的求救短信,驚慌之余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儒商舍了自己茫然的兒子,揣了一把廚房里的剁骨刀在無邊大雨里只身驅(qū)車趕往郊區(qū)別墅。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個在商場滾打了十幾年有余的商人在收到妻子被□□后的求救之后也失了理智,拿著刀沖進了別墅,卻連門都沒摸到就被保鏢一腳踹進了泥地。渾身爛泥跟狗一樣被扔到地上,那位遠房的令人尊敬的大人物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居高臨下看著這不識好歹的后生。不就是一個女人?玩幾天再還給你怎么了?你以為給你的資源都是沖著你來的么?哪來的狗屁親戚?受辱楊氏被扭送著推出來,夫妻二人痛哭流涕,楊氏無顏再見恩愛多年丈夫,猛然掙脫桎梏一頭撞上了旁邊無人注意的琉璃燈盞。楊父暴起,誰都沒注意他在袖口還藏了一柄利刃,促亮的刀光逼到那位大人物跟前的時候,那位大人物的代理人抄起那會兒繳械的剁骨刀,照著后頸一刀就劈了下去。血濺三尺,周圍人全部波及,無一幸免。大人物破口大罵,直講晦氣,匆匆擺架離開。楊氏伉儷暴尸荒野,雨過天晴之后才被附近務(wù)農(nóng)村婦發(fā)覺。事情極至于此告一段落,可憐楊氏少子萬貫家財如禿鷲食腐般一夜落空,周遭親舊迫于威勢無人敢伸手,一夜之間從云端跌落地獄。知情人無不唏噓怒罵,感慨世道澆漓人心日下,卻又紛紛想知道這樣一個出落的美少年又能歸何處。他母親驚人的美貌給他們一家三口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而完全繼承她美貌的落魄少年,是否也注定了命途多舛。但這孤苦少年卻在事故發(fā)生不久之后,徹底失蹤了,連雙親匆忙的葬禮都沒出現(xiàn)。第7章第七章7.彥仰恩第一次見彥舸的時候,纖塵不染,像是勿入人間的天之子。那是一場別開生面的酒會,楊恩跟著楊氏夫妻來長見識。酒會氛圍輕松和諧,美酒和佳肴堆砌成山,眾人觥籌交錯起坐喧嘩。楊恩跟在父母后面游走于各色商人之間,或諂媚或油滑,或賊眉鼠眼或盛氣凌人,一派蠅營狗茍。彥仰恩教養(yǎng)極佳卻心高氣傲,無論見了誰都是漠然神色,雖也行禮也是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高傲。滿座皆凡品,只此一少年遺世獨立。而彥舸就是那一團渾水里的一股翻滾咆哮的逆流。他太顯眼,顯眼的在這滿場之中楊恩的視線掃過他之后再也不肯挪開去。那種咆哮的壓倒一切的,陰沉的霸道,簡直要從骨髓里沖掉他自以為是的靈魂。彥舸二十七歲,比那時候的楊恩大了十五歲,楊恩聽見自己的父母讓他喊叔叔,楊恩抬頭,澄澈的眼底對上那雙笑意從來只浮在表面的眼睛,卻沒有說出話來。“不用叫叔叔,叫哥哥就行了”,那時候彥舸這么替他回答。楊恩最后也沒叫出那句“哥哥”來,有熟絡(luò)的人過了和彥舸碰杯,楊氏夫妻就帶著他暫時離開了。有人和父母來談?wù)碌臅r候楊恩稍微躲開了一些,因為他覺察到不遠處有個那人的目光老是往這兒瞟,十二歲的年紀,又是高知富裕家庭出來的孩子,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比同齡人成熟。楊恩躲不開那股視線,母親已經(jīng)和幾位太太一起去包間茶話會去了,他只能往前走了幾步進入一個稍顯陰暗的拐角,那里稀稀落落放著幾塊抹茶蛋糕,偏僻的少了東西侍應(yīng)生都沒注意到去加。楊恩前腳進去,無聊之余剛吃了一口抹茶蛋糕,下一秒,高大的人影就把他整個人堵到了陰暗里。彥舸出現(xiàn)的毫無預(yù)兆,彥仰恩嘴邊還有沒來得及抹掉的一星半點的奶油。“你躲到了這里?!睆撮e聊似的起話題。楊恩沒法回答他,回答是慫,回答不是欲蓋彌彰,只瞪著澄澈的眼底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彥舸那時候還沒有后來那么不動聲色,可流氓和浪蕩在那時已經(jīng)暴露無遺,他微微前傾了一點身子,好整以暇的回視這個美少年,然后忽然伸出手靠近,楊恩下意識就要躲。“你蛋糕吃到嘴邊上去了。”彥舸的指腹已經(jīng)從他嘴角斜斜擦過來,粗糙的指腹抹過大半個嬌嫩的嘴唇。這看似正經(jīng)卻打破人防線的親近,帶著□□意味逼得人汗毛倒立,楊恩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