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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嗎?”我說。逢歌如夢初醒:“年紀(jì)那一欄的字我不認識……”放下封玉,沖到床尾一把抽出床頭卡,指著那兩個大大的阿拉伯?dāng)?shù)字問我:“這兩個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意思是七十四嗎?!”我伸手撫上額頭:“是是是,這兩個數(shù)確實是七十四的意思。我覺得你還是趕緊把人弄醒問個清楚比較好?!?/br>逢歌大喜過望,沖封玉一揮手,封玉的眼皮子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逢歌連忙跑過去,想抱住他,又生生忍住,攥緊了床旁欄,眼巴巴地看著他。封玉一覺醒來看見床邊站在三個人有些懵,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們是誰???”逢歌的嘴唇顫了兩下,小心翼翼地問:“你……你還記得我嗎?”封玉上下打量了他許久,猶豫著說:“你是哪個coser嗎?”我一個沒憋住險些笑出來,好在手捂得及時,眼珠子轉(zhuǎn)到狐貍那里,見他傷心落寞地站著,心中有些同情,但眼下情況復(fù)雜,于是自己走上去睜著眼睛瞎扯慌,說:“你是這床的病人張鐵柱嗎?有人托我來看看你。”封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張鐵柱,我是隔壁床的家屬,他出院了,沒安排新病人,我就在這里睡一下?!?/br>原來如此。狐貍閉上眼睛緩緩舒出一口長氣,再睜開時,眼底已是風(fēng)雨俱寂,他平靜而溫柔地看著封玉,道:“你是封玉,對不對?”封玉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見事態(tài)漸入佳境,做了一把月老的我打算功成身退,退到一半才想起我還沒問狐貍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出賣我,于是又走回去,暗掐了一把狐貍,壓低聲音道:“快說,那個人究竟是誰?”狐貍一指前頭,并不打算與我多廢話,我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對上了一雙深如寒潭的眼眸。我這時才看清他的模樣,雖然出色但是與威猛霸氣不太沾得上關(guān)系,反而很有幾分秀氣,他一身黑衣,靜默地看著我,眼眸深邃,清秀而俊美。我腦中忽然想起賈寶玉的臺詞“這個meimei我曾見過的”。這條英雄竟是我的舊相識。閑雜人等都識相地退場了,臨走前,不知名的英雄還在床頭柜放了什么,季玄則貼心地關(guān)了日光燈。房中再度暗下來,唯有一盞床頭燈明明滅滅,照亮逢歌和封玉的臉。封玉看著逢歌的臉,不知為何心臟砰砰直跳:“他們都走了,你不走嗎?”逢歌搖搖頭:“我留下來陪你?!?/br>封玉的臉驀地紅了,但仍是堅持與逢歌對視,不肯低頭:“你為什么要陪我?”逢歌笑起來,摸上他的臉:“你怕我嗎?”“不怕?!狈庥駬u搖頭,迷惑地看著逢歌:“我覺得好像是認識你的,”苦惱地皺起眉:“可是我不記得你?!?/br>逢歌嘆了口氣,將封玉慢慢抱住。封玉的身體僵了一會兒,也猶豫著回抱住他。逢歌揉了揉他的腦袋:“不記得也不要緊,我們來日方長?!蹦抗鈷哌^床頭柜,定在英雄留下的那個瓶子上,伸手取過,仔細看了看上面貼著的字條,眼睛緩緩笑成了一條縫:“當(dāng)然如果能記起來就更好了?!?/br>封玉默了默,盯著他的眼睛道:“你究竟是誰?”逢歌瞇著眼睛笑:“我是來找你報恩的。”伸出三根手指:“真的,我發(fā)誓?!?/br>我和英雄一同走進電梯。說是舊相識,但我對這廝一無所知,對他唯一的印象,是他翻書時沉默的側(cè)臉。我覺得憑他的尿性,多半是不會先開口跟我說話的,于是只得我道:“認識你這么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br>他側(cè)頭看我一眼:“你不記得我了?”我心想你這語文老師死得有點早啊,我剛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啊,我雖然認識你但不知道你名字所以正在了解,你是怎么理解成我不記得你的?心里雖然吐了一堆槽,但人家牛`逼人家是老大,我只能把槽默默憋在心里,說:“我記得你啊,你經(jīng)常來我書店看書的嘛。”算一下大概白看了有五年之久,從來沒買過一本書哪怕一塊錢的報紙,真真正正的一毛不拔,我居然還忍了下來真是善良寬容的老板,“只是我好像都沒跟你說過話?!泵看蝸矶际且桓彼烂姘c相,老子才懶得理你。死面癱依然面癱著,并不睬我。我疑惑于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只得硬著頭皮將自己的熱乎乎的臉皮貼到他冰涼的屁股上:“方才小狐貍說,要你將他同他的小情郎一起帶走是什么意思?大兄弟是哪一行上的?”我佯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鬼差?”死面癱沉默了很久:“……嗯?!?/br>我嘴角抽了抽,真是有夠敷衍的,正想繼續(xù)問,電梯“?!钡匾宦暤搅耍T打開,外面卻是一片漆黑,我抬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地下一層。感受到身旁冷淡的視線,我轉(zhuǎn)過頭去,果然發(fā)現(xiàn)面癱鬼差正盯著我,我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大半夜和一只地府工作人員在醫(yī)院的地下一層獨處,立刻炸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緊張地沖他笑笑,摸索著去按一層的按鈕:“您走好,不送了哈?!?/br>可任憑我怎么按,這電梯它就是紋絲不動,我腦門急出了冷汗,正在這時,一旁傳來面癱幽幽的聲音:“怕了?”我瘋狂按著電梯鍵的手立時僵住,強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撩了撩額前的散發(fā):“怕,我怕什么?”“當(dāng)初封玉的父王,和他自己的魂,都是由我去收的,青丘九尾狐族的長老知道后,便托了人求我照顧著點封玉,并在適時的時候指點一下逢歌。但是我是地府公差,不能公然插手,于是便向逢歌推薦了你?!泵姘c平靜地道。我挑起眉,這廝莫不是在對我解釋?我想了想,問:“那你剛才留給狐貍的東西是什么?”面癱說:“是青丘九尾狐族長老給的靈藥,能讓人記起前世。”“所以你今夜特意來一趟,就是為了小狐貍的終身幸福?”我訝異地看著面癱,想不到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也有一顆樂于助人的熱心腸嘛。“不是,幫人只是順便,主要是來收隔壁房病人的魂魄?!闭f著面癱手中多了一盞幽藍的燈,琉璃罩中煙霧裊裊。我尷尬地笑了兩聲:“哦這樣啊?!?/br>面癱拎著燈走出電梯,站在一片漆黑中回頭看我,身側(cè)鬼火繚繞,眼眸比黑夜更幽暗:“再見?!?/br>我不由自主地沖他揮手:“再見?!?/br>他的身影幾乎是瞬間就消失在黑暗中,唯有那藍色的火焰還在遠處明明滅滅。我伸手按了一樓的按鈕,這次電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電梯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我聽見他冰涼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我姓顧,顧盼的顧,顧孟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