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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騰出來,你什么時候想來住都行?!?/br> 商云兒本來都不哭了,為了孟旭這個渣男哭,簡直是白費自己的眼淚。聽了姜錦魚的話,反倒心頭一暖,鼻子一澀,淚意又涌了上來,壓著哭腔道,“嗯,我知道了?!?/br> 送走商云兒,姜錦魚的心情也好不起來,當(dāng)時知道商云兒和孟旭夫妻疏遠(yuǎn),她還有意撮合,本來是盼著兩人和睦,哪曉得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歸宗女不是好當(dāng)?shù)?,雖說官府允許和離,但和離后的女子,總歸在名聲上不大好。那些規(guī)矩重的娘家,壓根不愿出嫁女和離歸家,恨不得剃了頭發(fā),攆去做姑子,好挽回被害了的名聲。 但設(shè)身處地的想,姜錦魚能夠感同身受,若她身處商云兒那個位置,也會選擇和離。 這世間哪有誰是離了誰,就活不了的。更何況商云兒那么年輕,兩個人過不下去了,便趁早和離,好過彼此折磨到最好,兩敗俱傷。 正在屋里里發(fā)著悶,下學(xué)回來的瑾哥兒瑞哥兒和思明過來了,瑞哥兒笑嘻嘻的聲音,隔著老遠(yuǎn)便傳了過來。 姜錦魚打起精神,喚來秋霞,吩咐道,“去把我早上讓廚房準(zhǔn)備的蛋卷端來。” 秋霞悄悄抬頭打量了一眼夫人,見她眉頭總算是松開了,心里才安心了些,要她說,孟夫人攤上這事,是挺倒霉的,但大人那么疼夫人,眼里只有夫人,平日里他們這些丫鬟,甭管那些個再嬌嫩的,大人看她們,就跟看門口的石獅子差不多。夫人何必因著孟夫人的事情難過? 這事怎么也不會發(fā)現(xiàn)在他們府里??! 其實來了遼州之后,新進(jìn)府的丫鬟里,也有幾個動過歪心思的,只以為有幾分姿色,便想著爬床的齷齪事,可甭管生得再好,私底下過過嘴癮便罷了,但凡犯到大人面前,哪一個不是挨了頓板子,就被遣送出府了。 秋霞心里想著,嘴上卻不敢多說什么,應(yīng)了聲后,便出去了。 屋里有小孩子,還是三個,一下子便熱鬧起來了。瑞哥兒又愛撒嬌,小粘人精似的,姜錦魚被他惹得直笑,心里那點不舒服,倒是漸漸散了個一干二凈了。 所以說啊,姜錦魚自己也反思,不能一個人東想西想,想那么多做什么。同情商云兒的遭遇可以,但物傷其類其實大可不必,她心里清楚,顧衍不是重色的人,兩人間還有孩子、還有相濡以沫的感情,萬萬不會鬧到那個地步。 放下心事,姜錦魚倒也不去想那些,只是還是關(guān)注著商云兒那邊的動靜,怕她吃了虧。 孟旭和商云兒要和離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官夫人們平日里其實并沒太多消遣,再加上商云兒的人緣一直很一般,所以聚會時候,孟家的事情成了眾人說談的笑料。 當(dāng)然,官夫人們也是要面子的,不會當(dāng)面嘲諷,只是明里暗里來那么一句,孟夫人也真是可憐,就足以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那種優(yōu)越感了。 最高興的,還是坐穩(wěn)了胎,近半年第一次露面的尤倩,本來大夫是不建議她出府的,但知道商云兒要和孟旭和離的消息之后,她立馬答應(yīng)了邀約,迫不及待等著看商云兒的笑話了。 一見有人說起商云兒,尤倩便故作擔(dān)憂的道,“我肚里這孩子委實折騰,鬧得我都沒過個好年,都不曉得商表妹居然碰上了這樣的事。表妹雖然性子驕縱了些,畢竟商家不是什么小門小戶,姑姑姑父都疼她,性子上多少不太溫柔,可表妹夫這事也做得太過分了!” 她這話乍一聽上去,好像是在替表妹打抱不平,但略仔細(xì)聽,就能品出其間的幸災(zāi)樂禍。仿佛是在說,就是因為商云兒不賢惠不溫柔,舉止粗魯,行徑惡劣,所以逼得孟旭另找他人。 雖說大部分官夫人們都抱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但到底不會落井下石到這種地步,身為正妻,都是惡心妾室的。她們的優(yōu)越感是建立在自己沒碰上這樣的事,但并非是覺得孟旭找女人這事值得鼓勵,也不是覺得商云兒活該,所以對尤倩的話,幾乎沒人理她。 唯有一個人,含笑嫣嫣搭起了腔。 那人便是薛夫人,她一如既往打扮得很嬌艷,用帕子捂著嘴輕笑著,“何嘗不是這個道理呢?這男子啊,哪有不偷腥的。孟夫人便是脾氣太直了些,咱們女人家啊,還是要溫柔些?!?/br> 尤倩和薛夫人兩個臭味相投,一時之間討論得極為熱烈。 其余官夫人卻完全不想和這二人搭腔,為男子納妾開脫,甚至把這過錯全部推倒女子身上的,是沒把自己當(dāng)女人嗎? 不過仔細(xì)一想也是,一個是自己就是妾,還正大光明出來交際,一個是靠著美色進(jìn)門做的繼室,自然說話也是站在妾室的立場上,哪里會為正室說話。 立場不同,觀點自然大相徑庭。 眾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這一點,更是離兩人遠(yuǎn)了些,生怕沾上了這兩人。 聚會的時間差不多了,眾人三三兩兩結(jié)伴散去,尤倩今日也出夠了風(fēng)頭,笑盈盈起身,道,“那我便也先告辭了,肚里孩子折騰人,還得回去喝藥?!?/br> 眾人聽得翻白眼,生個孩子而已,有什么可顯擺的,在這里坐著的,大部分都膝下有子有女,還真不會把尤倩的顯擺放在眼里,也就跟她聊得開心的薛夫人,猶如被戳了肺管子一般。 薛功曹年近不惑,薛夫人進(jìn)門也有些年頭了,愣是一胎都沒懷上了,她雖剛才和尤倩聊得開心,可打心底里瞧不上她,一個妾而已。 尤倩被丫鬟扶著,緩緩下了樓,上了馬車,心滿意足回去了。 姜錦魚也辭別眾人,回到府里,剛進(jìn)門,便看到秋霞急急忙忙跑了過來,道,“孟夫人身邊的嬤嬤來了,說她出事了,那叫做珊娘的女子去了客棧,在孟夫人房里鬧,孟夫人推了一把,珊娘便暈了,滿地都是血?!?/br> 秋霞說的下人,姜錦魚一下子站了起來,也顧不得旁的,直接喊了人,去了商云兒暫住的客棧。 進(jìn)了客棧,果然瞧見里頭亂糟糟的,小二慌得不行,還有人在喊。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姜錦魚當(dāng)機立斷,招呼秋霞過來,“你帶人去找大夫來,再讓人去州衙爺那里說一聲?!?/br> 吩咐完了,看秋霞飛奔出去,自己壓了壓裙擺,穩(wěn)了穩(wěn)心神,踩著穩(wěn)當(dāng)?shù)牟阶由蠘恰?/br> 最不好的情況,就是珊娘死了。珊娘是良籍,而非仆人丫鬟,商云兒失手誤殺了她,只怕難逃牢獄之災(zāi)。若是珊娘還有一口氣在,那事情便還有轉(zhuǎn)機,商家有能力把這事給壓下去。 當(dāng)然,所有的前提都是,孟旭不追究。 若是孟旭愛這珊娘,將她視作心頭寶,追究到底,只怕商云兒這回是栽了。 第112章 納妾還是和離 姜錦魚踩著木質(zhì)樓梯到了二樓, 還未見著什么,先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