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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有經(jīng)驗的。來來來——”他攬著赫夫轉(zhuǎn)過身,把路過的大天鵝一起拍到合影里。“真不可思議,是誰發(fā)明這樣的□□方式,氣球像飛船一樣大!”赫夫說。“后面還有更精彩的,會有向人群扔糖果的隊伍,搶到糖果才會真正地幸運一年?!迸謇桌f。那個和他說過話的小孩回頭看了一眼,默默地把新聽到的情報記在心里。赫夫從未親眼見過這樣的場景,一切都是新奇好玩,充滿歡聲笑語。佩雷拉就在他身旁,側(cè)頭遠(yuǎn)眺著那邊路口的動靜,耳邊的頭發(fā)還未完全風(fēng)干。不知道那個眼神好的家伙最先看出來:“翅膀姑娘們來了!”只見身背著巨大假翅的女孩踏著舞步走來,那些翅膀花樣繁多,模仿著不同種類的鳥和蝴蝶,沒有重復(fù)的造型。姑娘們頭上戴著盛開的鮮花,衣著清涼,胸前掛著編制的竹籃,正從里面掏出糖果來撒向人群。佩雷拉拿到一枚芒果糖,而赫夫接到了牛奶糖。那個小童子軍就沒有這么幸運了,看著一起逃課的同學(xué)都有斬獲,他卻連一顆都沒撿到。赫夫把手里的糖遞給他,對方帶著驚喜和感激的神情接了下來。“把幸運都給別人了,你怎么辦?”佩雷拉抿嘴笑。“我……運氣還不算太差?!焙辗蛞残χf。“今年的□□如何?”克里斯松開領(lǐng)帶,面帶倦容地問。“和過去一樣精彩?!迸謇桌f:“我們明天一早離開,你方便派人送我們?nèi)タ崭蹎???/br>“我親自去吧。露娜給你們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今晚收好帶上?!?/br>馬克和愛麗絲在地毯上爬來爬去,露娜外出還未回來,廚師在為晚餐忙碌。晚上露娜回來,聽說佩雷拉和赫夫明天一早就要走,飯也不曾好好吃,顧著她的臨別禮物。佩雷拉的是一件暖灰色毛衣,胸口有雄獅頭像,傻氣得要命;赫夫的也好不到哪去,綠色的長圍巾,繞在脖子上立刻就能去演被海藻纏繞窒息的人。其實本來兩份禮物都是佩雷拉的,那條圍巾是幾個月后圣誕節(jié)要送出去的。她沒有來得及為赫夫準(zhǔn)備,干脆就先拿它頂上。佩雷拉謝過露娜,同情地和赫夫?qū)σ曇谎邸?/br>克里斯悄悄說:“露娜剛生完那兩個淘氣鬼,有一整年的時間都在家休養(yǎng)。我敢打賭你在未來很多年都會收到這樣親手織成的禮物?!?/br>露娜和克里斯要照顧孩子,很早就睡去了。赫夫帶著那條顏色詭異的圍巾——出于對女主人的感謝與尊重,他還沒來得及摘下來——坐在客廳里和漢斯通話。漢斯已經(jīng)回到學(xué)院了,正忙著補習(xí)落下的功課。在放假期間,根據(jù)上學(xué)期的實驗結(jié)果,許多課程又發(fā)生了大的調(diào)整,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他應(yīng)該可以在開學(xué)以后兩個月內(nèi)參加考試。赫夫自己也在盤算畢業(yè)的事情,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畢業(yè)之后的去向。佩雷拉趿拉著拖鞋從樓上下來,手里端著空杯子:“你還不睡嗎?”“我不太困?!焙辗蛘f:“我剛才在外套的兜里發(fā)現(xiàn)一枚糖果。”他指間拈著金黃色的水果糖,小小的一顆,包裹在花哨的糖紙里,還是那種最老派的、一張紙卷起來兩頭擰成小鬏的包裝。“哇,那你運氣可真不錯了。趕緊吃掉吧,不然會被壞蛋偷走的?!迸謇桌瓌恿藙用济?,故作驚訝地說。客廳里只留了一盞落地?zé)?,主人和園丁廚師保姆都已經(jīng)回到各自的房間,只有花園里傳來聲聲不歇的蟲鳴,將夜晚襯托得更加寂靜。赫夫把糖握著手心,想了想才說:“謝謝你。”“別傻了,早點休息?!迸謇桌焓衷谒^上呼了一下。翅膀姑娘的糖,在佩雷拉胡編亂造的傳說里,有可以讓人幸運一整年的神奇功效。赫夫覺得自己已經(jīng)開始走進這受到未知力量影響的一年了。他好幾次嘴角上彎,理智告訴他在夜晚昏暗的客廳獨自傻笑是很奇怪的事。回程搭乘的是太空飛行器,啟動時的加速度讓乘客們整個背部都貼在座椅靠背,赫夫這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上了年紀(jì)的人會放棄這種交通工具。幾分鐘后進入平穩(wěn)的航行,客艙服務(wù)開始,乘客也可以四處走動。佩雷拉帶著眼罩繼續(xù)睡——這東西赫夫之前沒見過,應(yīng)該是用了很多年,布料的緣上已經(jīng)起了毛邊。他的頭稍微朝走道一側(cè)偏著,三個小孩追打著跑過的時候,赫夫伸手把佩雷拉的頭朝自己這一邊撥了一下。沒有醒。好。他像完成了一下任務(wù),松口氣開始看終端上儲存的資料。飛行器確實比穿梭船快了很多,中途不用停頓,飛過博斯卡爾多的時候,赫夫近距離地觀察了這顆農(nóng)業(yè)衛(wèi)星——體積遠(yuǎn)小于主星,但形態(tài)相似,過半的表面被水覆蓋,剩下的地方大部分都是深淺不一的綠色,城市數(shù)量和面積都很小,在太空用rou眼只能夠看到最大的行政中心城市群,就在球體上被大片綠色環(huán)繞的地方,有那么小小的灰色的一片。三小時后,飛行器進入但丁的引力圈,開始常規(guī)制動,這個時候在客艙里走動會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再過幾分鐘,又回到最初出發(fā)時那種顛簸的狀態(tài)。乘客們回到座位上系好固定雙肩的安全帶。在緩沖區(qū)等待了一會兒,飛行器獲得了進入空港的許可。佩雷拉適時地醒過來,將眼罩疊成小塊后收好。赫夫幫他拿著行李走在前面。第45章第45章利茲的光頭在迎接旅客的人群中格外醒目。“他在那兒!”赫夫說著,帶著佩雷拉朝利茲走去:“好久不見,利茲醫(yī)生?!?/br>“瞧這是誰,我的小朋友赫夫?!崩潛肀Я俗笥覂墒侄继嶂欣钕涞哪贻p人:“你把佩雷拉帶回來了。告訴我,他在路上有沒有麻煩你?!?/br>“不,還好?!焙辗蛘f。佩雷拉卻輕輕踢了利茲一腳:“你的話太多了。”他搶在利茲前面坐上了駕駛座,把光頭和赫夫都趕到后面的位置。“扣好安全帶,我們這就回家?!?/br>“利茲醫(yī)生,你還好吧?”賓格太太擔(dān)憂地看著趴在沙發(fā)上頭暈?zāi)垦5睦潱骸帮w行器開得太快了,瞧把他暈的?!?/br>正說著,利茲涌起一股嘔吐的沖動,掙扎著沖到洗手間,咣地一聲帶上了們。“你感覺如何?”佩雷拉問。“挺好,沒什么感覺?!焙辗蚶蠈嵳f。“你看,賓格mama,我們都沒事?!迸謇桌f。“嗬?!辟e格太太眉毛跳得老高:“利茲是動腦袋的人,怎么能和你們比?!?/br>“這是在夸我嗎?我姑且認(rèn)為是夸獎吧!”佩雷拉說著,帶著行李箱往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