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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玖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針對你個人?和我有關(guān)嗎?”沈廣霽道:“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卡希爾先生就是喬伊斯,抱歉,其實我很早就查到他的身份,但是一直沒有告訴你?!?/br>周念玖搖搖頭說:“是我太遲鈍。我記得你曾經(jīng)問過我好幾次要不要幫忙,我早該看出來你不是憑空那么問的,而且我也和你說過放棄找他。我看你們兩個傍晚回來之后就沒怎么說話,出什么事了嗎?還是他為難你了?”沈廣霽聽出他話里對自己的維護,不由笑道:“也不算為難,他以為我是因為你的身世才會和你交往,開出的談判條件是讓我離開你,而答案顯而易見不是嗎?”周念玖皺眉說:“你們私底下說這個是拿我這個當(dāng)事人當(dāng)空氣嗎?”沈廣霽食指點在他的眉間,笑道:“不敢。其實比起一片平靜之下的深不可測,我倒是慶幸卡希爾先生這樣直接,要知道在文明世界的多維博弈中,真正可怕的從來都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實力較量。”周念玖握住他的手指,問道:“你們這樣算是談崩了嗎?”沈廣霽道:“只能說開局不妙,他應(yīng)該早就和袁家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想要讓他改變主意除非能找到新的切入點?!?/br>周念玖遲疑了一下,還是講心里最大的疑問說了出來:“這些應(yīng)該是外交層面的事情吧,你為什么不把它交給坐在相應(yīng)位置上的人去處理呢?”沈廣霽一本正經(jīng)道:“因為袁家的人招惹到我了,我可是很小心眼兒的?!?/br>“?。俊敝苣罹翛]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沈廣霽看他被唬得一愣一愣,不由笑道:“我開玩笑的,你當(dāng)真了?”“你……”周念玖氣結(jié)。沈廣霽見好就收,解釋道:“雖然我只是個邊緣人,但只要方家在那個位置就免不了會有冷箭沖著我來,這樣主動出擊也是一種自保,至于你說的在那個位置的人,他們是不適合跟卡希爾先生這樣的人直接接觸的?!?/br>周念玖問道:“他那樣的人?能跟我說說他具體是干什么的嗎?”“還是等他自己跟你說吧,”沈廣霽和他碰了碰額頭,道,“別琢磨了,去睡吧?!?/br>“你也不要太晚?!敝苣罹林郎驈V霽這個點睡不著,也不勉強他早睡,上床之前他照例在家人群組里發(fā)了一條信息告知今天的行程,準(zhǔn)備躺下的時候,文居安單發(fā)給他的信息也過來了。-不要單獨和袁勛接觸。-好。周念玖回復(fù)完后放下手機忍不住問沈廣霽:“袁勛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你們都這么提防他?”“都?”沈廣霽知道這個點兒跟周念玖發(fā)信息的只可能是文居安,便問道,“你哥跟你說什么了?”“他讓我不要單獨見袁勛,”周念玖道,“其實今天傍晚你們出去的時候袁勛還找我喝茶來著,當(dāng)時也沒覺得他有什么不對勁?!?/br>“要是能輕易被人看出不對勁他就不是袁勛了,”沈廣霽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卡希爾先生對我的誤會應(yīng)該就是他一手促成的,而且他還順手拿你賣了個人情,也是我大意,估計在知道你我有交情的時候他就在調(diào)查你了,然后找準(zhǔn)時機醞釀了這么一招?!?/br>見周念玖仍舊一頭霧水的樣子,沈廣霽摸摸他腦袋把他塞進(jìn)被子里,說:“你就不要cao心這個了,聽你哥的話別理他就行?!?/br>周念玖就勢躺下,但還是忍不住說:“出來這么一趟我覺得智商都不夠用了?!?/br>“這種不相干的人留給我對付就好,你的智商留著用在關(guān)鍵時刻,”沈廣霽親親他,道,“行了,快睡吧,明天一早我們?nèi)ツ习蹲咦摺!?/br>“嗯?!敝苣罹烈姥蚤]上眼睛。已近凌晨,史蒂夫、迪達(dá)勒斯、卡希爾的書房依舊亮著燈,他的私人助理斯納克正向他匯報剛剛收到的一封匿名郵件:“先生,我認(rèn)為您有必要馬上看一看?!?/br>“關(guān)于什么?”史蒂夫問道。斯納克言簡意賅地說:“是二十幾年前發(fā)生在華國的一樁舊事,和周夢蝶小姐以及喬伊斯,不,是袁勛先生有關(guān)?!?/br>“蝴蝶怎么會和他扯上關(guān)系?”史蒂夫點開郵件,看到一半的時候他沒拿鼠標(biāo)的手握成了拳頭。等到看完郵件的最后一行,史蒂夫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冷靜,他問道:“這是誰發(fā)過來的?”斯納克一臉歉意地說:“抱歉先生,對方隱藏得很好,我還沒查到郵件的準(zhǔn)確來源,不過我注意到前一陣子有人曾調(diào)查您早年入境華國時的資料,兩者之間可能有所關(guān)聯(lián)?!?/br>史蒂夫道:“那就繼續(xù)查,一定要把這個發(fā)郵件的人找出來,還有,盡快查清楚這里面說的事情是否屬實?!?/br>“是?!彼辜{克說。書房里很快就只剩下史蒂夫一個人,他的視線落在案頭的文件上,這些都是來自E屬聯(lián)邦國家針對華國外交的最新策略議案,自從確認(rèn)和袁家合作之后這樣的文件每周都會送來好幾份,而他的批復(fù)也是相當(dāng)明確的,畢竟卡希爾家族和袁家很早就有往來,這次合作更是典型的雙贏。這一次史蒂夫往后翻了幾頁,卻遲遲沒有落下批復(fù),那封郵件像是一根刺梗在了這個兩姓同盟、或者說是他和袁勛的友誼之間。他有些心煩意亂地合攏了卷宗,長久以來的習(xí)慣驅(qū)使他登上別墅的頂層。“史蒂夫?”躺椅的位置上已經(jīng)有人在那兒,是袁勛。“已經(jīng)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史蒂夫并沒有因為心境的動搖而放緩腳步。“今晚月色很好?!痹瑒字钢格讽斨稀?/br>史蒂夫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躺下來,那一輪圓月正好映入眼中,他沉默地看了一會兒,然后淡淡道:“這樣的月色讓我想起蝴蝶,我第一次見她就是在這樣一個月夜,當(dāng)時她正和幾個同學(xué)在大排檔吃烤串,她酒量不好喝幾口扎啤就醉了,然后我就見到她捧著大酒杯迷迷糊糊地唱起歌來?!?/br>袁勛說:“讓你時隔多年依舊念念不忘,她的歌聲一定很美?!?/br>史蒂夫道:“并不,她五音不全,聽她唱歌簡直是場災(zāi)難,你知道嗎,周圍的人全都跑光了,我當(dāng)時也想跑來著,沒想到慢了一步被她拽回來,結(jié)果整個路邊攤除了我她根本沒有第二個聽眾?!?/br>袁勛說:“如果你真的想跑她是不可能抓住你的,史蒂夫,你那時候就已經(jīng)愛上她了?!?/br>史蒂夫道:“是啊,我愛上了她,她卻飛走了?!?/br>袁勛說:“往事已矣,至少你現(xiàn)在找到了你們的孩子。”史蒂夫道:“是啊,至少我找到了他,這一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會把他放在我的眼皮底下,確保不會把他弄丟?!?/br>袁勛說:“恐怕沈廣霽不會贊同你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