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我也無意學(xué)那李望仙做什么國師元老,只是我想得到的,你卻給不了。”明辰從小聽得皆是些三顧茅廬七擒七縱的故事,面對婁卿這般回答他醞釀好的一番臺詞全然沒派上用場,組織了半天語言只憋出一句:“先生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呢?我沿路喬裝改扮小心提防,自以為沒有任何暴露馬腳的地方?!?/br>婁卿卻含笑不語。從明辰身份暴露到兩人談好合作問題,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卻讓白檀溪的任務(wù)進度漲了一大截。五分鐘前他還在思考怎么和五皇子搭上線搞太子,五分鐘后他就成功的上了賊船,其性質(zhì)如同他標書都沒做最后居然中標了!這種感覺太!棒!了!……雖然總有一種自己被搶戲的感覺。第6章穿成石楠精空氣好清新因為山頂上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三人回到了小竹樓,坐在大堂里開起了會。銀制的茶銚子在小泥爐上咕嚕嚕的燉著,乳白色的水汽蒸騰而上,漸漸淡輕散在空氣中。桌上的白瓷碗里放著揀好的嫩薄荷。薄荷剛剛在山泉水中洗過,翠綠鮮嫩得似乎能沁出水來。明辰用帕子包住提手,將茶銚中的滾水注入到三只小碗里。“先生請?!?/br>婁卿端起面前的茶碗輕輕晃了晃,碗口的熱氣頓時就消失了,碗壁上也掛上了一層薄霜。白檀溪瞧著很新鮮,婁卿見他盯著看就把手中的茶碗放到了他面前。“夏日炎炎,還是用些冰飲潤潤喉吧?!?/br>明辰見婁卿露了這一手,眼睛一亮:“先生果然高人——如若先生愿出仕,我必許先生以國師之位?!?/br>“這些事,等五殿下登基后再說吧?!眾淝浞畔虏柰?,正色道:“現(xiàn)在,我們還是談?wù)勌雍拖然拾?。?/br>明辰道:“父皇仙逝其中定大有文章。”“哦?此話何解?”“雖然父皇身死之時我遠在靜海,但父皇身體一直硬朗,未曾聽說有什么暗疾沉疴。父皇暴斃,在我看來十分蹊蹺?!?/br>“更可疑的是,我前腳收到父皇薨了的消息,后腳便來了殺手。趙恭政乃太子,即便是父皇匆匆撒手順位繼位便是,何必多此一舉?”白檀溪敲著桌子,反問:“聽說太子至今無子?”明辰點頭道:“是,太子已過不惑,但至今無后,父皇雖對此頗有微詞但也沒撤除他太子之位。三年前,我為父皇開始處理事務(wù)——其實只是些芝麻大的差事,辦得好也罷,壞也罷,都不值一提?!?/br>“我是老來子,父皇疼我。文武百官向來見風(fēng)使舵,見父皇偏愛于我,便也跟著在朝堂之上溜須拍馬,自那以后趙恭政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善了。”“也就是那一年,云貴妃進了宮。云貴妃閨名云茵,是太子的表妹,云閣老家的小孫女。她家中父母連喪,足足守了六年孝,等她出了孝期已經(jīng)二十有三了。雖然年齡是大了些,可她這般年紀嫁給我父皇……還是有些不妥?!闭f到這里明辰也有點尷尬,畢竟親爹老牛吃嫩草不能算什么光榮事跡。“但云茵堅持要入宮,云閣老更是在我父皇面前頻頻提什么‘自古美人愛英雄’,‘茵兒仰慕陛下多載’,哄得我父皇心花怒放深覺自己寶刀未老,便允了云茵入宮。”“而云貴妃也的確是個有手段的美人,入宮后把我父皇迷得團團轉(zhuǎn)。這三年里我被間接支使著到處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期間還要為趙恭政搜羅各種藥材妙方?!?/br>“看來吃了這么多年藥都沒有用,”白檀溪道:“都說權(quán)利是男人是□□,一個男人如果浸yin權(quán)勢二十年那方面卻不行,那勢必會變態(tài)。宦官弄權(quán),也是這個道理,我看太子距之不遠了?!?/br>“可不就變態(tài)了嗎?”明辰冷笑一聲:“上次我的人去給趙恭政送他的藥,卻無意中看到趙恭政和云茵滾成一團。你說這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把喜歡的女人弄進宮給父皇當妾,這事情辦的可真漂亮啊!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嗎?把父皇的女人給睡了,這是一個兒子該干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恥之輩!”婁卿和白檀溪相顧無言,只覺得這位太子殿下也是位人物,先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又給親爹戴綠帽,一般人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那你的打算是?”白檀溪給他倒了杯茶,“先喝點水,緩一緩?!?/br>明辰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咚”的放下了杯子,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殺了趙恭政?!?/br>五殿下這句話講得咬牙切齒、殺氣騰騰,聽得白檀溪心里直嘆氣。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他連殺雞都不敢,從來都是去超市買光雞的?,F(xiàn)在呢?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他的心理壓力很大啊。婁卿沉吟片刻,問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用那甘露香?”明辰道:“雖然趙恭政生不出,可他身邊的佳麗卻是精挑細選的。太子妃羅歡是羅閣老家的嫡女,幾個側(cè)妃都是朝中重臣之女。因為誰都都生不出來,這幾個女人倒也算相安無事。倘若他們其中有人突然懷孕了呢?”“你是想讓他們后院起火?”白檀溪皺眉,“何必那么麻煩,我精通易容之術(shù),直接扮成太子的模樣下旨傳位于你不就行了嗎?”“想不到白先生還有這樣的手段,”明辰感嘆了一句,下一句卻話鋒一轉(zhuǎn):“趙恭政□□宮闈,弒君殺父,天地不容!這樣的罪行,我必然要昭告天下!以他名義傳位于我,我不屑受之!”白檀溪:……系統(tǒng)我真的好想打死這個瓜娃子!“云茵愿意為了趙恭政侍奉先帝,想必與趙恭政感情甚篤。倘若趙恭政后院喜訊連連,她應(yīng)當也不會甘心。嫉妒,可以讓人發(fā)狂?!眾淝溆X得這個辦法確實不錯,但是還存在一些具體實施上的問題。比如說,誰來獻藥呢?趙元清也覺得很頭疼,他在太子那里有幾個安插的釘子,用作獻藥之人選合適極了,但現(xiàn)在根本聯(lián)系不上。而且無論是否獻藥,他都得去京城,現(xiàn)在太子為了搜捕他簡直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要是半路被抓到那就白白送rou了。“要不,我來獻藥吧?!?/br>說話的是白檀溪,明辰和婁卿面面相覷,最終是婁卿開口:“檀溪,你說說看。”白檀溪站了起來,用手指了指自己:“我,白檀溪,家里有個惡毒的后娘,有個被欺壓的啞巴meimei?!?/br>他指頭方向一轉(zhuǎn),指向趙元清:“就是你?!?/br>趙元清哭笑不得,點頭:“好好,就是我,然后呢?”“我有一好友,手握甘露香香方,這個人,就是婁卿。”婁卿淡定的點頭,表示接受這樣的身份設(shè)定了。“前兩天我那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