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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都只能用“養(yǎng)蚊子的”幾個字來形容。 但如今,有一個外人從心底里認可他們做的事情,親口告訴他你做的事情很有意義。這種肯定是那么的彌足珍貴。 好一會兒,從感動和欣喜中回過神來的唐煜生忽然說:“走,帶你出去玩?!?/br> “去哪兒?” 他問:“想不想看動物遷徙?” 駱蒙的眼睛亮了,“嗯?” 唐煜生解釋:“每年六到九月,這里數(shù)百萬的角馬、羚羊會從南部北上,遷徙到肯尼亞?,F(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九月末了,但我估計還能看到個遷徙的尾巴。想去嗎?” 駱蒙激動地點了點頭。 唐煜生不知從哪借了一輛四驅(qū)車,載著駱蒙,一路開向塞倫蓋蒂國家公園。 一路上,風從窗戶灌進來,駱蒙閉上眼,張開手。 很少有這樣愜意的日子。 在貝康忙著實習,在娛樂圈忙著勾心斗角。如今在這里,卻是能拋開所有的一切,盡情享受這一刻的純粹與快樂。 一小時后,他們終于到達塞倫蓋蒂國家公園。 秋天的公園里,草木變得金黃,數(shù)不清的角馬、羚羊在草原上時而飛奔,時而踱步。 唐煜生將四驅(qū)車停在了距離動物們幾十米的地方,即安全又方便觀測。 駱蒙很興奮,也很欣喜。以前只在電視里領(lǐng)略過動物遷徙,卻從未親眼見過成千上萬只動物。 這一刻的震撼無以復加,她忽然意識到了世界的廣闊。 “唐煜生,你看那里,那只獵豹在追羚羊。” “快看快看,那只鱷魚突然從水里沖出來了?!?/br> “天呀,五只獅子追一頭角馬耶!” …… 于是一整個下午,唐煜生耳邊都圍繞著駱蒙的聲音。她時而大叫,時而驚呼,震撼于草原上的生死時速和生命的沖擊。 唐煜生全程嘴角噙著笑,縱容著她的大呼小叫,時不時地耐心給她解釋。 太陽快落山時,或許是駱蒙喊叫的聲音太大,有幾頭獅子似乎注意到了他們,緩緩地從遠處朝他們走來。 駱蒙沒注意到逐漸靠近的危險,還在驚嘆水中鱷魚的神出鬼沒,然后就聽唐煜生忽然說:“坐好?!?/br> “什么?”她轉(zhuǎn)頭。 唐煜生傾身為她扣上安全帶,語氣低沉:“坐好,有獅子過來了。” 駱蒙這才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左前方,獅群正朝他們走來。她的心怦怦直跳,不由得握緊了安全帶。唐煜生發(fā)動車子,踩下油門,立刻飛速地調(diào)頭。 駱蒙的呼吸都凝滯了,只覺得耳邊傳來陣陣呼嘯的風。 四驅(qū)車在草原上開得飛快。駱蒙轉(zhuǎn)過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身后的獅子。 “快,快!它們追上來了?!?/br> “快呀,再快一點?!?/br> …… 不一會兒又變成了:“放心了,它們沒追上?!?/br> 唐煜生透過后視鏡,看見群獅沒再追上來,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說:“現(xiàn)在安全了?!?/br> 駱蒙轉(zhuǎn)頭看唐煜生,他的眼底藏著淺淡的笑意。 他們開著車,穿梭在大草原上,兩側(cè)的風景逐漸朝身后退去。她忽然有種錯覺,仿佛兩人正在末世狂歡,追逐那可及又不可及的浪漫與欣喜。 風在耳邊呼嘯,空氣里都是野性的味道。 在異國他鄉(xiāng)這樣的傍晚,在坦桑尼亞的草原上,有驚心動魄的動物遷徙,還有眼前真摯熱誠的男人。 心像煮沸的水,一個接一個的氣泡冒上來。所有的一切交匯在一起,駱蒙感覺到心里某個影子漸漸清晰。 等獅群漸漸消失在視線里,駱蒙這才長呼一口氣,“差點以為我們要命葬草原了。你說我們要是真被獅子吃了,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是殉情啊?” 說話間,只聽“啪”的一聲響。 駱蒙感覺有個濕軟的東西從車窗外砸了進來,準確地擊中了她的臉頰。 她嚇得尖叫一聲,然后機械地、緩緩地轉(zhuǎn)頭,有些花容失色:“唐煜生,你看我臉上是什么東西?是不是個很大的蟲子?” 唐煜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愣了一秒,然后忽然笑出聲。 “你笑什么?”駱蒙疑惑。 唐煜生把遮光板打下來,“你自己看。” 對著鏡子,駱蒙這才發(fā)現(xiàn)臉上并不是什么蟲子,而是一團黑黢黢、黏糊糊的東西,像是泥土。 她用紙巾擦了擦,又放在鼻尖聞了聞,瞬間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她差點吐出來,皺著眉問:“這是什么啊?” “動物的糞便?!碧旗仙忉尅?/br> “什么?!”她震驚。 男人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慢悠悠地說:“準確來說,是新鮮的,可能剛出爐不久的糞便?!?/br> 因為剛出爐,還很濕軟。車輪碾過時,直接從地上蹦到了車里。 “……”駱蒙忍住想嘔吐的心,“所以,我剛剛是被屎糊了一臉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萬字更新,分兩次,早九晚九。 看在我這么勤快的份上,你們給我評論呀,好不好? ☆、第四十一顆糖 “所以, 我剛剛是被屎糊了一臉嗎?” 唐煜生到底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駱蒙氣極:“唐煜生, 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怎么能這么準,正好蹦在我臉上!” 唐煜生笑著搖頭, 駱蒙捶了他一拳, 然后也跟著笑起來。 車還在大草原上疾行, 動物在吃草奔跑, 草木在迎風飛舞, 萬事萬物都在熱鬧著。可他們相視一笑的瞬間,時光好像停止了。 唐煜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眼里的笑有多么甜, 多么滿,里里外外裝的都是她。 等唐煜生和駱蒙回到村子里時, 霹靂隔著老遠就捏著鼻子大叫:“老大,你這是掉糞坑里了嗎?怎么一股臭味?” 唐煜生的手掩在鼻尖, 嘴角帶著笑意看了駱蒙一眼,又轉(zhuǎn)頭對霹靂說:“是她,不是我?!?/br> “啊?” 霹靂驚呆了, 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又立刻說:“我說這臭氣里怎么還帶著點香呢!原來是女神啊!女神真是出糞坑而不染……” 駱蒙:“………………” 唐煜生:“………………” 瞧把你機靈的! 他們本來打算第二天上午休整一下, 下午回國。 結(jié)果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駱蒙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臥室門,看見霹靂也正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出來。 “誰啊?”霹靂隔著門問了一句。 “是我,楊子意?!蹦苈牫鏊穆曇舨皇呛芷秸?。 天邊才剛剛泛出魚肚白, 一大早的,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讓楊子意親自跑一趟? 霹靂和駱蒙對視一眼,打開門,看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