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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印記。“呸!垃圾就是垃圾。我們走。”戚千百從盧寧手里接過西裝穿上,然后一把拉過他帶著人揚(yáng)長而去。在大街上他也不好就這樣對盧寧動手動腳,暗地里忍不住在他肩膀上捏兩把——盡管當(dāng)時看到那些人確實沒碰到盧寧,還是不放心,這家伙這么弱不經(jīng)的,被打一拳說不定小命就沒了。“你有沒有受傷?”盧寧往他臉上看一眼,戚大少爺俊美的臉頰上倒有一塊明顯擦傷,看著特別礙眼:“我沒有……你呢?你臉皮都破了。”“也只有臉皮破了而已?!?/br>戚千百不在意地嘟囔著,他稍微側(cè)了一下臉,發(fā)現(xiàn)盧寧的肩膀正被他抱在懷里,而且對方好像也沒有對這種狀態(tài)表示不滿。這……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莫名有些開心,難道是因為剛剛英雄救[——]的行為終于喚起他們之間那些曾經(jīng)的美好回憶了么?說起來上次也是因為他在銀行的時候救了他之后,對方才開始對他格外在意起來……盧寧發(fā)覺戚千百在走神,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除了臉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后者猶豫了一下,立刻道:“嗯……你不說還沒覺得,現(xiàn)在感覺肩膀的地方好像有點疼?!?/br>盧寧下意識皺起眉頭:“什么?你被打到了么?”……雖然承認(rèn)自己被那些垃圾打到了比較丟人,但是如果能令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趁機(jī)改善一下,丟人就丟人吧。“啊……其實還有腿也有點疼,剛剛踢人的時候,有些沒控制住力道,仔細(xì)感受一下小腿腿骨好像快裂開了一樣?!?/br>戚千百說著就自然而然把身體的重量移過去一部分壓在盧寧身上,變成被他攙扶的狀態(tài),后者被壓得立刻矮下去一截:“腿骨快裂開了一樣的疼痛是需要仔細(xì)感受的嗎……我說,你是走不動了嗎,你在這等著,我先打個車?!?/br>戚千百急忙否認(rèn)道:“不是不是,我還是可以堅持一下的,只要你扶著我走的話,可以堅持到停車的地方??傊矝]多遠(yuǎn),就不要浪費錢了?!?/br>戚千百說著又順著盧寧的身體往下滑,后者急忙伸手摟住他的腰:“從你嘴里聽到‘不要浪費錢’這幾個字好像在做夢似的?!?/br>戚千百這回更囂張了,完全把盧寧摟進(jìn)懷里,也不管走在路上的人怎么看他們,總之現(xiàn)在他受傷了,就算是普通人,受傷了也有被朋友攙扶的時候吧。“在庭上的時候,寧雪峰對你態(tài)度還真是差勁……我當(dāng)時看了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垃圾要作妖了?!?/br>戚千百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去看盧寧,見對方一副走神的模樣,也慢慢把談話內(nèi)容往正題上轉(zhuǎn)移:“所以,一結(jié)束我就來找你?!?/br>“……”盧寧側(cè)頭看向他,戚千百察覺到他的抗拒,但是仍然說下去:“你那么急著跑出去,還追了這么久,到底在追什么?”盧寧看著他,許久抓住戚千百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用力一拉一把,扶著他繼續(xù)往前走,戚千百以為他又要逃避話題,莫名有些煩躁——總覺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盧寧就把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或者說,他好像在抵觸周圍所有的人。說不出這兩種狀態(tài)到底哪種更加糟糕一些,但是戚千百確實不太喜歡。“我收到了一封信……”盧寧深深嘆口氣:“你記得之前有人給我寄了一堆奇怪的畫符,把我們家信箱都堵住了的事么?!?/br>“嗯?!?/br>“那封信里面畫著一張笑臉,跟之前的一樣。我感覺做這些事的是一個人,但是對方越來越囂張了,這次好像是特地跟過來看我反應(yīng)的,所以我就追出去了?!?/br>戚千百驚訝地問道:“他怎么把信給你的?”“讓一個小朋友給我的。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想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全身都穿著黑衣服,臉也被包起來了?!?/br>“聽起來確實有些奇怪,會是姓寧的搞的鬼么?”戚千百剛說完就察覺到不對勁,補(bǔ)充道:“我是說寧雪峰,總是叫你余溫,都差點忘了你也姓寧了?!?/br>盧寧朝他笑了笑:“我覺得不是,從他今天找人來抓我這件事上看來,有些不符合寧雪峰的風(fēng)格。這種信件連恐嚇都算不上,頂多讓人覺得惡心吧,他那種人費心思弄這些東西給我找茬,說不通?!?/br>戚千百點點頭:“有道理?!?/br>但是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戚千百想要確認(rèn)一下……還是算了,這件事還是等會兒再說吧。“那你對對方的身份有什么想法?畢竟你追了他這么久?!?/br>盧寧突然抬起頭,盯著戚千百看了半天,終究搖搖頭:“沒有?!?/br>——只是看到那位來接應(yīng)他的同伙的一條手臂……戚千百突然笑了一下,按著盧寧的頭揉兩把:“別想了,餓了嗎?我們?nèi)コ詵|西吧?!?/br>*盧寧晚上跟著戚千百回到別墅,他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拿那份寧母的會診報告。盧寧將文件夾翻開,從中取出親子鑒定報告,上面果然寫著日期。之前沒有注意,但是他到底是哪天去做的鑒定?現(xiàn)在想可以想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腦海里一片空白。盧寧一向?qū)ψ约旱挠洃浟茏孕?,尤其對?shù)字和日期這種東西敏感,真正的不正常他可能還不會注意到,但是“空白”,對于他來說,才是最反常的地方。有人修正了他的記憶么?不可能的,這種事比重生到一個陌生人身體里還要匪夷所思。盧寧下意識伸手按在自己腰后,那個地方有一塊胎記,是這一切疑慮的源頭。“發(fā)什么呆?”盧寧出神的時候,戚千百突然從他背后抱過來,他剛洗完澡,身上都是沐浴露清爽的味道,盧寧這次沒有將手上的親子鑒定藏起來——總之對方都承認(rèn)過偷看了這東西,再藏也無濟(jì)于事。“我在想事情?!?/br>盧寧轉(zhuǎn)過身看向他:“不過,麻煩事總算結(jié)束了。”戚千百未置可否,笑著捏捏他的臉:“是嗎?如果麻煩的事只有寧雪峰的話,確實算解決了?!?/br>“除了他還有什么?”盧寧向后退了一步,坐在桌面上,戚千百聽到他在嘆氣。“那個給你寄惡心的畫的家伙,總得找出來吧。不把他找出來我也會覺得不安心?!?/br>盧寧笑了笑:“說的也是?!?/br>“你嘆什么氣?”盧寧伸手握住戚千百一只手,仰頭看著他:“我很累。戚少爺……”戚千百以為他要說什么重要的話,急忙回握住他。“你喜歡我這張臉么?”“……”盧寧似乎并沒有想要戚千百的回答,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戚千百都看得出來,盧寧表現(xiàn)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