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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心的是什么?”戚千百猶豫著說:“危險?”“是吃東西和睡覺的地方!”危險……以為自己在拍戰(zhàn)爭片。盧寧引戚千百到吃飯那間,一邊將粥飯盛出來,一邊往院外看,瞧著寧母沒回來,他將碗放在戚千百面前,看著他笑得有些狡黠:“我跟你說過了,縣城里才有旅館?!?/br>戚千百垂下眼睛看著盧寧的手指:“你想說我如果找人,只能去縣城才能找得到?”“不,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沒有任何引申義?!?/br>——說不定到了縣城都找不到呢。“那看來我昨天晚上不該在這里留宿。”盧寧笑著說:“你不是還省了一晚上的住宿費嗎?”戚千百知道他在耍自己,非常想將面前的碗給扔出去,正在這時,寧母卻端著盤子進來了,他只好壓住火氣。“都起床啦?快,吃飯,驚鴻還是第一次帶朋友回來……”戚千百的教養(yǎng)還是很好的,看見長輩知道起身打招呼,盧寧順勢介紹:“媽,這位就是我朋友,姓戚?!?/br>戚千百對寧母點點頭:“阿姨好,突然到訪,打擾了?!?/br>寧母話音戛然而止,手里的盤子也突然掉落下來,盧寧眼疾手快地接住,關(guān)切問道:“怎么了媽?沒事吧?”寧母搖搖頭,低聲而慌亂地說:“沒事沒事……快吃飯吧?!?/br>盧寧下意識抬起頭,戚千百也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驚訝。盧寧皺了下眉頭,將視線收回來——他剛剛也注意到了吧。寧母的表現(xiàn)有些異樣,剛進屋的時候她看見了戚千百的臉,那時候她神色就有些不正常,在聽到盧寧說他姓戚時,干脆突然盯著戚千百不動了,她好像在確認……盧寧說不清什么感覺,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寧母認識戚千百。這頓早餐氣氛不太好,盧寧心里千回百轉(zhuǎn),戚千百只是單純疑惑,而寧母則是表現(xiàn)最明顯的一個,心不在焉。盧寧喝了半碗粥之后,語氣平淡地說道:“媽,吃過飯你收拾一下,我們?nèi)メt(yī)院?!?/br>寧母有些魂不守舍,快速瞥盧寧一眼,又低下頭去喝手里的粥,胡亂說道:“不用……”“正好戚少爺有事要去縣城,我們搭他的車去醫(yī)院,順路?!?/br>戚千百聽到這里,面色不善地瞪過來,盧寧依舊微笑著,他跟寧母說話,眼睛卻看著戚千百:“他要去縣城辦事,我去幫個忙?!?/br>戚千百被氣得咬牙切齒——盧寧的潛臺詞他當然聽得懂,對方意思是說,如果他答應(yīng)跟他們一起去縣城,他就會幫忙找他想找的人。寧母還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拒絕:“不用了,戚…戚少爺也挺忙的,驚鴻,別給人家添麻煩?!?/br>盧寧驚訝地問戚千百:“戚少爺,順路送我們?nèi)メt(yī)院會很麻煩嗎?”這點事當然不麻煩,只不過被人威脅著來做,感覺又不同了。戚千百冷笑道:“不麻煩?!?/br>盧寧帶著一臉笑容,孝順地給寧母剝了一個雞蛋,放在她碗里:“你看,他說不麻煩?!?/br>——總之找人這種事一向是盡人事聽天命,找不到他也不負責,目前倒是有一件事讓盧寧很感興趣。寧母為什么認識戚千百?第26章這個公關(guān)我買了不論如何,戚千百還是乖乖載他們兩人到了縣城醫(yī)院,盧寧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寧母的病情,帶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后,他將醫(yī)生單獨叫到一邊,仔細詢問。“腫瘤是惡性的,如果做手術(shù),還有恢復(fù)的機會?!?/br>醫(yī)生的回復(fù)很簡潔,看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跟“寧驚鴻”交流患者的情況了。盧寧很生氣,他回家的時候?qū)幠高€在靠藥物控制病情,手術(shù)切除都不一定能完全治愈,靠藥物基本算放棄治療了。但是他也相信寧驚鴻是真的無力負擔手術(shù)費用,之前盧寧檢查過寧驚鴻的財產(chǎn)狀況,存款為零,欠債倒是很多。“醫(yī)生,我們立刻實行手術(shù)的話,成功幾率能有多大?”“這個我也說不好,還是看個人體質(zhì)。但是我建議越快手術(shù)越好,拖得時間太長,很容易將良性拖成惡性?!?/br>醫(yī)生的說法非常保留:“你得知道,癌癥……到現(xiàn)在為止,在醫(yī)學界也屬于絕癥。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轉(zhuǎn)院到巷城醫(yī)院,但是就患者目前的情況來看,其實也沒什么必要?!?/br>盧寧點點頭,他沉默了一下,提醒道:“這件事就不要跟我媽說了……”“這是絕對不會的,請放心?!?/br>盧寧點點頭:“那費用問題……”“這個我不能回應(yīng)你,都要按照醫(yī)院的規(guī)矩來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br>盧寧嘆口氣,也應(yīng)下了。醫(yī)生走后,盧寧一個人倚著墻站在樓道間,非常悲傷——他有多久沒體會過被金錢支配的恐懼了!以前除了固定資產(chǎn)和銀行死期存款,他手頭必定會有幾十萬用來做流動資金,只要不是特別大的意外狀況,都不會令盧寧陷入手足無措的境地。但是他現(xiàn)在手里卻只有不到兩萬塊錢,做手術(shù)根本不夠。目前手頭上的案子了結(jié)的話,倒是能得到一筆提成,要急用肯定拿不出來。那句話說得真對,金錢給的安全感,任何人都給不了。“你躲在這里做什么?”有人聲從身后傳來,令盧寧暫時回神,他“哦”了一聲,回過頭就看見了戚千百,對方一只手插在褲兜里,戴著墨鏡,像個流氓。“戚少爺,還沒走啊,您不是急著找人么?”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或許已經(jīng)將盧寧和醫(yī)生的話都聽去了。盧寧實在覺得戚千百是個流氓,不知道是否跟他主觀感受有關(guān)。不得不承認戚千百五官長得很端正,穿衣服風格也低調(diào),沒有出格之處,就連發(fā)型都是最規(guī)矩的板寸。但是這個人正眼看著誰的時候,總讓人有種難以忽視的壓迫感,盧寧感覺他臉上帶著股邪氣——亦或叫它變態(tài)特有的氣質(zhì)?“我在等你帶我認人啊?!?/br>盧寧不肯認賬,笑道:“那天晚上那么黑,我又沒挨個盯著瞧他們長得什么樣,怎么帶你認人?”他嘲諷地看著戚千百:“更何況,戚大少爺您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長什么樣啊,不夸張地說,恐怕對方站在你面前你都認不出來吧?!?/br>據(jù)戚千百所說,他要找的人是他的朋友,盧寧對此抱有強烈懷疑,哪有人會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叫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長相,這是什么朋友?別是想象出來的吧。戚千百突然伸出手,撐在盧寧背后的墻上,他低頭俯視著他:“你從頭到尾都在耍我嗎?”盧寧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