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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晚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得有些干的雞rou,陸謙咬了一口放回去了。

景言有些尷尬,“這個可能不好吃...那你吃這個魚rou?!标懼t看他夾了一塊放到自己盤子里挑著刺,“你自己吃吧?!?/br>
要伸出去的筷子又頓住了,景言低頭看看盤子里被他弄的七零八落的魚塊。他幾乎不怎么吃魚,以前都是陸謙把刺挑好再完整夾給他。第一次想給他做點什么卻做得這么差勁,夾給他估計他也吃不下的。

他把手縮回腿上,終于怯怯開口,“這段時間你為什么總是對我這么冷淡呀...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标懼t手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沒有啊,不是和以前一樣么。”

明明是不一樣的,明明你自己也知道是不一樣的。景言在心里使勁給自己打氣,才能盡量忽視那些語言帶給自己的痛苦。“或者你覺得我哪兒做得不好,直接跟我說,我都能改。”

“你肯定覺得我太黏著你了吧,那我以后只有周末找你好不好?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回小房間睡,我知道跟我睡在一起你肯定休息不好?!本把灾币曋?,想從他臉上找出一點點松動的痕跡。

在別人面前可以自信滿滿說出來的想法,原來在陸謙面前是虛假脆弱的。自己根本沒有一點主見,沒有一點自己的決定,什么都是陸謙給的。只要能讓他高興怎么樣都可以。

筷子被摔到盤子里發(fā)出叮的一聲,“你能不能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都說了沒事了,你非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标懼t很生氣地站起來,把椅子向后推了一下就想走。

衣角被人抓住了,他低頭看景言的手,上面還帶著被油星燙傷的痕跡。四目相接,他以為景言會哭,會終于忍不住大發(fā)脾氣。

然而他只緊緊拽了一下力度就變得很松很輕。景言擠出一個夸張的笑,“我去洗碗了,一會要洗澡的時候叫我,我去給你放熱水?!?/br>
說完還不等他回應(yīng)就端著兩盤幾乎沒動過的菜一頭扎進(jìn)廚房,陸謙在客廳站了會,走回書房關(guān)上門。他站在門背后聽著外面的動靜,只有水聲,沒有別的一點聲音。

等到時針走過十點,陸謙合上電腦打開門。外面的燈都關(guān)了,他走回臥室的洗手間洗澡,浴缸里是溫度適中的水。地面一片濕漉漉的,大概景言一直聽不到自己叫他,時不時進(jìn)來測測水溫,冷了就再加一些。

他泡到水都冷了才出去,床上有鼓起一小團(tuán)。陸謙剛躺下,那一小團(tuán)忽然在被子下移動過來,摸上他的腰。陸謙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卻覺得觸感不大一樣。

景言整個人貼到他身上,用光滑平展的身體盡可能大面積接觸著他。直到陸謙的手也摟上他的腰才意識到他什么都沒穿,就這樣赤裸溫?zé)岬嘏吭谒砩稀?/br>
手下的皮膚是那么滑嫩又熟悉的,陸謙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不往其他地方摸。他想把景言往上抬起一點兒,可景言死死扣著他的腰,手都勒得通紅。

“你不想要我嗎,我們好久沒做了..”他不知道從哪兒學(xué)來的,腿一點點蹭著陸謙身體下面。陸謙身體緊繃地要去抓他搗亂的腳,卻不期然先碰到了他挺翹的臀部。那兒在他手里顫了兩下,景言吻著陸謙的脖子,手沿著睡衣下擺往里面鉆,一邊吻一邊發(fā)出誘人的哼唧聲。

陸謙猛地用力把他推開,男孩跌進(jìn)被子里,面朝上看著天花板。床頭還有兩盞燈開著,他就這么赤身裸體地暴露在床面。陸謙把被子丟到他身上,“你是不是...你自己睡。”他語氣里帶著怒火,把門打開去了小房間。

你想說我是不是瘋了。景言仰面想著他這句沒說完的話。光裸的身體現(xiàn)在才覺出冷,實在是太遲了。他不想蓋上被子,他覺得被子也無法替他抵御寒冷。

在陸謙面前脫下衣服沒有什么可羞恥的,被人罵也沒什么可羞恥的,原來被愛人推到一邊,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待自己的求歡才是羞恥的。

可羞恥和疼痛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喜歡,我愿意做更多事取悅你,這根本不算什么。

到底做錯了什么,沒人給他答案,就好像海面上沒有燈塔,他無從得知要從哪一個方向歸家。

身體和冰冷的被子接觸著,景言卻覺得有如火烤,仿佛被獻(xiàn)祭的祭品。但我連祭品都不是,我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可他說我沒有資格,說我不配。

第40章

陸謙坐在床上揉了好一會兒脖子才起來,又落枕了。他已經(jīng)連續(xù)在小臥室睡了三天,真不知道景言以前是怎么在這兒睡下去的,只伸一條腿就能碰到地上的距離。

從洗手間出來,他站在客廳朝主臥室看了一眼。門大開著,這幾天景言從不關(guān)門,而自己每晚都冷著臉無視他躲在床頭抱著被子的姿態(tài),一言不發(fā)走進(jìn)小臥室。床上人還在睡,面對窗戶蜷縮著,呼吸平穩(wěn)。

很久之前有個小人兒告訴他晚上不關(guān)門會很沒有安全感,大概他這些天都很晚才睡著吧。陸謙嘆口氣,輕手輕腳把門打開去上班了。

車從高速上開下來,陸謙用等紅燈的功夫回了三條短信,看了兩個簡報,一直到開進(jìn)地下車庫都沒有停下來。他讓自己被各種事情纏身,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

實在是太過難堪又傷人的一個夜晚,景言那么瘦,抱著自己的時候其實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讓他放開??申懼t碰到他放在腰上的手,是顫抖的,就和在書房表白那天一樣害怕。

景言不是不害怕的,害怕被拒絕,害怕冷言冷語和嘲笑,但他總能把那些恐懼丟到腦后,捧著一顆熾熱的心放到眼前,再故作勇敢地跟自己說他什么都不怕。

陸謙也害怕,他害怕自己前功盡棄,害怕看見景言脆弱無助的表情。他把被子丟到他身上企圖蓋住他,一眼都不敢回頭看地逃到另一個房間。

我真的是個懦夫,陸謙停下車靠在椅背上。他能感覺到被子下跳動的那顆心變得不再溫?zé)?,變得鮮血淋漓。是自己扎的,用最鋒利的刀子一點點扎下去的。

傷害已經(jīng)造成,可他連善后工作都不能做,他只能讓景言自己捂著千瘡百孔的心去療傷。景言可能會躲在什么地方等自己過去安撫他,抱他,給他一點點藥效微弱的止痛劑,然后再組裝成一個看似完好的人重新來愛他。

他好像成了一個惡劣的肇事逃逸者,陸謙趴在方向盤上,期望景言能給自己判以最重的刑罰。

有人敲敲車窗,他清醒過來按下按鈕,關(guān)睿鵬站在外面眼神關(guān)切地看他?!瓣懧蓭熒眢w不舒服嗎?怎么不上去?”陸謙推門下了車,“沒事兒,可能沒休息好。你們公司的財務(wù)和負(fù)責(zé)人都到了嗎?”

年后關(guān)睿鵬的公司又重啟了上市計劃,比對了幾家律所之后還是選擇了陸謙這。他們倆走到會議室,陸謙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