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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還瞪了幾個同學一眼。他低下頭重新調(diào)整面前的電路儀。姚一航跑到安靜的地方,喘口氣看看周圍。手機打開又鎖上,來回重復了幾次他像是終于下定什么決心,按下一個存了很久卻從未聯(lián)系過的電話。作者有話說:發(fā)現(xiàn)應該給方老師改個姓..算療算療定稿以后再看看第34章桌上一杯咖啡從熱變冷都沒有被動過,對面的年輕人倒是一口氣喝了兩杯飲料?!按蟾啪褪沁@樣,現(xiàn)在學校找了他一次,沒有證據(jù)也沒對他怎么樣,但是完全沒有要替他辯解聲明的意思?!?/br>姚一航看著眼前的男人,上半身微微傾著,極為誠懇地和他溝通,“我一個人解釋不過來,景言又不讓我告訴你。我想了很久覺得這么大的事還是得讓你知道,你肯定比我們有辦法?!?/br>陸謙碰了碰杯子,陶瓷杯在杯碟里發(fā)出細細叮的一聲?!爸x謝你告訴我,也謝謝你一直在學校照顧他?!币σ缓剿煽跉猓杏X自己還是做對了一件事,“沒事兒,我們都好多年朋友了。”兩個人一時之間無話,姚一航想說點什么又不敢。但他抱著微妙的來都來了的想法,大著膽子開口,“陸叔叔你也別怪他,他在學校一直特別乖。他還經(jīng)常跟我們說你對他有多好...就是以后你能再多陪陪他更好了,他一個人呆著有時候看起來特別可憐。”可憐這個詞讓陸謙放在桌面的手不自覺顫了兩下,他很容易想象出景言孤零零坐在教室的樣子,但他不敢想象別人眼里他是怎么樣的。姚一航看看手機,“那我先回去上課了。”陸謙起身送他,“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對了,”他叫住男孩,“不用跟景言說你告訴我了,這件事不用讓他知道。”姚一航點點頭,從學校旁邊的這個咖啡店走出去。陸謙坐回椅子上,雙手交握眼神放空地待了一會。冷掉的咖啡沒有香氣,他端起來一口氣喝完。放下杯子他給方非打個電話說了幾句,“要多久?”對方問他。陸謙掐著手心,“一個月吧。等我把那弄好了,你就...”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干脆掛了電話。結賬之后他走進s大,還不到下課的時間,主干道上沒有成群結隊的學生。陸謙攔住一個抱著書的女孩,“你好,請問一下物理學院教務處怎么走?”女孩給他指了路,他低聲道謝沿著那條路走過去。循著樓層指引他找到了輔導員的辦公室,敲門之前陸謙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重新折了下袖口。他給景言參加過很多次家長會,他想用盡量好的狀態(tài)去見老師最后一次。“好,那就這樣吧。”陸謙站起身,和主任握了個手,“我知道學校沒有義務處理這種事,但現(xiàn)在不僅涉及到他自己,也影響到校方。私下我會跟他談清楚,也希望學校能盡快在官網(wǎng)做出澄清給他一個公正的說明?!?/br>“另外,”他表情變得嚴肅,甚至帶了幾分兇狠,“在其他社交網(wǎng)站上造謠和侵犯他名譽權的同學,也請學校不要姑息,給予處分。必要的話我會采取法律手段給林景言維權的?!?/br>剛把手收回來的主任顯得很尷尬,輔導員心里也覺得奇怪,剛才還和顏悅色和他們解釋情況的人,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得聲色俱厲的。但她還是面色自如地回應,“這是一定的。現(xiàn)在我們了解他情況特殊,會盡快做出聲明。這件事我們處理得有些遲疑,畢竟事關學校的聲譽,我們不得不慎重些?!?/br>陸謙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輔導員送他到電梯口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主任坐在沙發(fā)上喝茶?!鞍パ竭@個當律師的家長確實是不一樣,溝通起來條理清晰很多。”輔導員隨口應了句是啊,坐在自己桌前打開電腦,“現(xiàn)在校內(nèi)網(wǎng)上一打開都是這個事,微博上幾天也轉(zhuǎn)發(fā)好幾萬了。得趕緊處理——這幫學生也真是的。”她打了個電話,轉(zhuǎn)頭跟主任閑聊,“你覺不覺得前兩天林景言講話的語氣跟他這個叔叔挺像的。”“是有點,”主任若有所思,“不過陸律師說照片上的人不是他男朋友,他們兩個沒有在交往了,是什么意思?最近分手了?”“主任你就別cao心這個了?!陛o導員哭笑不得看著他,“剛才家長不也說了,這種家庭的孩子內(nèi)心敏感,情緒也經(jīng)常變動。小孩兒的感情做不得數(shù)的?!?/br>景言在圖書館心神不定地看書,磨蹭到六點多,他算算時間,剛好是一場電影演完的時候。他幾乎從不跟陸謙撒謊,更不要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謊言。手機震了兩下,是姚一航發(fā)的微信?!皩W校在論壇和微博上給你澄清啦!教務處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后面還跟了一個發(fā)怒的表情包。他點開論壇,置頂帖子就是關于這件事的聲明,后面還有對幾個瘋狂發(fā)帖和轉(zhuǎn)發(fā)照片的同學的記過處分。景言看了兩眼沒什么興趣,關上手機。就好像在衣服上燒出的洞,縫與補都無法抹去那個痕跡。但對景言來說有沒有傷疤也不再重要,他從來就不依靠一件能被別人隨意評價的衣服而活著。他掐著點回到家,陸謙應該已經(jīng)回來了,大概在等他吃晚飯。他打開家門,于嫂不在,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忙碌碌不知道做什么。“我回來啦?!标懼t從廚房走出來,伸手接過他的書包?!半娪昂每磫??”“挺好看的,我和朋友看了蜘蛛俠,特效真的做得蠻好的。你想看我再陪你看一次?!本把园丫幒玫呐_詞背出來。陸謙把書包放好,“恩。洗手吃飯了。”景言湊到餐桌上看看,“今天怎么是你做飯呀?你沒去上班嗎?!标懼t揭開蓋子,嘗嘗味道,好像淡了點。“請了半天假,想早點回來陪你?!?/br>景言貼著他后背,雙手纏著他的腰,在廚房里黏著他晃晃悠悠。他頭頂剛過陸謙肩膀,看不到他表情。陸謙抓著身上涼絲絲的手揉搓幾下,把他拉得更近點。這頓飯景言吃得特別開心,總覺得陸謙只做了兩次已經(jīng)進步很多。陸謙沒吃多少,如常地給他剝蝦殼夾青菜,和他聊雜七雜八的事。“要是能天天都這樣就好了...”散步回來景言趴在沙發(fā)上喃喃自語,陸謙把他抱起來,給他揉著肩膀和脖子,“天天都這樣你就嫌我煩了。等你嫌我煩的時候我就走遠點好不好?”“我不會嫌你煩的啊?!本把杂X得他在開玩笑,想轉(zhuǎn)個身撓他。陸謙牢牢抱住不讓他動。“就算是你嫌我煩我也不會離你太遠的?!本把孕Σ[瞇地戳他的腿。陸謙沒吭聲,他覺得自己真的很蠢。問這些心里明知道答案的問題是干什么呢?是潛意識里想讓自己聽到這些話而拖延住決定嗎?懷里的人像擁有一塊巨大的吸鐵石,而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