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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體裁。只不過內(nèi)容換成了“穿毛衣的大學(xué)生”和他“神秘的每天都來接送他上學(xué)的金主”這樣的句子。姚一航從他手里把手機(jī)拿回來,觸碰到景言的掌心一片冰涼,指間也在微微地抖。他特別慌亂地回頭對那些人吼,“都是神經(jīng)病吧你們!你們再亂發(fā)我就報警了,到時候你們一個也別想躲。”身后有幾個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純粹看熱鬧的人也圍了過來,景言被堵在人群中間,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他拉了下姚一航,“走吧,別跟他們說了?!钡撬闹芏际侨耍椭^找不到出口在哪。姚一航嗓門雖然大,話里的威懾力卻并沒有多少。對面有個女生冷冷地嘲諷他,“我看你是根本就不了解你朋友吧,連他社團(tuán)學(xué)姐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br>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景言更多的是感到驚慌,他抬頭在人群里掃了一圈,鄧庭薇就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抱著雙臂看著他們。他聽不見別人又說了什么,只盯著她,心里乞求她不要把陸謙說出來。有人把手機(jī)拿到鄧庭薇眼前,她看了兩眼又看看景言,“真的是他哎,他穿過這件衣服參加我們活動的。而且好像也聽他說過是什么人買來送他的,這牌子蠻貴的吧,我不太了解呢。”她還是平時講話那種嬌嬌俏俏的樣子,絲毫也沒有為自己說了什么感到不妥。姚一航憤怒地想沖過去,景言又把他拉住了。學(xué)姐并沒有撒謊,他身上哪一個東西不是陸謙買給自己的呢?周圍人熙熙攘攘地有些躁動,太陽照在景言頭頂卻一點沒讓他覺得暖和。他唇色發(fā)白,只想趕緊離開這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緩解身上的疼。“聚在這干什么,不用上課了?”有點耳熟的聲音從人群外面?zhèn)鬟^來,宋博從教室走出來,還是那副不近人情冷冰冰的樣子,臉上帶著些備課被打擾了的不爽。有人認(rèn)出他,叫了聲宋老師就溜走了,人群漸漸散去,有人經(jīng)過景言身邊時撞了他一下。他本來就搖晃著站不穩(wěn),腿一下磕在花壇角上跪了下去。褲子膝蓋那塊漸漸洇開一塊棕色的痕跡,花壇角很尖,景言想大概是戳破了。傷口沾在衣服上一動就鉆心地疼,姚一航扶著他,他咬著牙用了最后一點力氣站起來。宋博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見他臉色蒼白,這么冷的天額頭還冒著汗?!澳闶遣皇堑脱橇耍俊彼呋亟淌?,從包里拿了一個三明治出來交給姚一航?!澳銕メt(yī)務(wù)室吧,這節(jié)課不用上了。記得開請假條下次交給我?!?/br>說完沒等他們倆道謝就轉(zhuǎn)身回去上課了,景言坐在花壇邊咬了幾口面包,讓姚一航扶著他一瘸一拐走了。晚上回到家他跟于嫂說不小心走路摔倒了,于嫂非要把他褲子卷上去看看傷口有多大。那么大一片紫黑的淤血,紗布上還隱隱透著血跡,“要不跟陸先生說一下吧..多疼啊?!?/br>“不用啦,他明天就回來了,冬天傷口應(yīng)該好得快,看起來就沒這么嚴(yán)重了。”景言一整天都沒吃什么東西,晚上卻沒有胃口,只夾了幾筷子面條就放下了。睡覺之前莫名其妙發(fā)起燒,于嫂已經(jīng)回家了,他忍著頭痛爬起來找了幾片退燒藥,給姚一航發(fā)了信息讓他幫自己請假。又倒了一大杯水放在床頭,哆哆嗦嗦把被子都蓋在身上,蒙著頭使勁讓自己什么都不想,使勁讓自己把這一天發(fā)生的事全都忘掉。不知道是幾點鐘,他感覺床邊有一點凹陷,有人坐在他身邊看著他。景言努力睜開眼睛,陸謙回家了。他還迷迷糊糊看不清楚,下意識就伸過去抓著他的手。陸謙上半身沒有動,還是直直坐著看他。景言有些不滿他不抱自己,用力拽了他一下,陸謙跌在他身上。“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嗎?”陸謙嗓子啞了,一開口就問了這么一句。景言重新閉上眼睛,聞到他衣領(lǐng)上的煙味,“挺好的呀,就是太想你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br>第33章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高樓的一點燈火映著桌前坐著的人。“叮咚。”門鈴響了一下,“陸先生您點的餐到了?!标懼t站起身打開門,酒店服務(wù)員推著餐車走進(jìn)來。工作人員并沒有做要開燈的動作,什么都沒說,只是很專業(yè)地把餐具布置好,微微鞠躬就關(guān)上房門退出去了。陸謙把煙掐滅在已經(jīng)快裝滿煙頭的煙灰缸里,把燈打開。長時間沒接觸到光源的眼睛瞇了很久,才緩過那陣酸痛。他揭開銀質(zhì)餐盤看看,是自己點的餐。五星級酒店的廚師并不遜色于外面任何一家高檔餐廳,但他一點胃口都沒有,又合上蓋子,重新坐回椅子里。被方非發(fā)現(xiàn)那一天他可謂是狼狽得連家都回不去。出差鐵定是去不成了,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和其他律師解釋,帶著方非給他收拾的簡單幾件衣物住進(jìn)了家附近的酒店。已經(jīng)躲進(jìn)酒店六天了,他只給景言打了一個電話。方非讓他好好想清楚,中間不要和景言聯(lián)系,可他做不到。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對一個人的渴求卻是另外一回事。他靠著尼古丁和咖啡因度過這幾天,并沒有喝酒,自己已經(jīng)非常想逃避了,不能再沾一點容易讓人醉生夢死的東西。他只需要清醒,可無論他喝多少杯咖啡,吸多少包煙,他都覺得自己不夠清醒到做出那種正確的決定。夜晚讓窗外的景象更加明亮,這座城市漸漸蓋起很多流水線一般的高樓,中間夾雜著各種建筑師設(shè)計的風(fēng)格獨特的大廈。但在陸謙眼里這些地方都黯淡無光,只有某處像是地標(biāo)一樣,無論他在哪,都想下意識地回頭找到它。手機(jī)亮了一下,又收到一條景言發(fā)過來的微信。景言習(xí)慣每天都告訴他在哪,做了什么。平時自己只要閑下來就會回復(fù)他,這幾天只回了短短一句晚安。晚安,他看著落地窗外面那個方向在心里說了一句。有人在外面敲門,陸謙把門打開,方非站在外面臉色很沉?!拔铱?,你是抽了多少啊,滿屋子煙味。”他揮揮鼻子走進(jìn)來,“你少抽點吧,過兩天回家別讓景言發(fā)現(xiàn)了。”陸謙沒說話,把煙盒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又抽出一根。方非看到他這個不知死活的樣子就來氣,“你這么多天想清楚了嗎?不會偷偷跟景言聯(lián)系了吧?!?/br>“沒有,”陸謙咳嗽一聲,嗓子微啞,“就打了個電話問問他怎么樣,還沒說別的就掛了。”方非朝他冷笑,“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幾年哪次出差他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地等著你回來。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想揍你一頓?!?/br>“那我能怎么辦?”這下連陸謙也火了,“我不能這么幾天就自己決定了。我答應(yīng)過他什么事都要尊重他的意見...”“你這不就是一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