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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喬寄卻始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林漠的質(zhì)問,過了很久都沒有吭聲。“說話!別以為你有個當(dāng)影后的媽,我就拿你沒辦法?!绷帜膽嵟呀?jīng)快要到頂點(diǎn)了,在等了快五分鐘后,終于忍無可忍地對著一臉茫然的人大喝一聲。“說……什么?”林漠盯著他,好久才將自己的問題重復(fù)一遍:“你想干什么?”像是怕喬寄不懂,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我是問,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想要什么?”喬寄似乎終于徹底回過了神來:“我沒想要什么,也沒什么目的?!?/br>“那你剛才在干什么?”喬寄看著他好一會,才道:“我剛好有幾顆水果糖,挺好吃的,給林導(dǎo)分一顆,不行?”林漠一拍桌子:“那之前的雞rou呢?”喬寄越發(fā)淡定了:“節(jié)食,吃不完,分林導(dǎo)一點(diǎn)。”“青椒總不至于要節(jié)食吧?”“討厭吃,怕浪費(fèi)?!?/br>“喬寄!”林漠一下子站了起來,直到對上喬寄的雙眼,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了。他又重新坐了回去:“我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想管。我只知道我想要保護(hù)我的弟弟,我不希望他被人欺負(fù)……”喬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有!”林漠看著眼前的青年,終于在他偽裝得非常好的平靜里找到了一絲瑕疵,這明明應(yīng)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因?yàn)檫@意味著他有更多的機(jī)會掌握主動,但這一次林漠卻覺得有些不安。他掩飾得很好。他只是哼笑了一聲,道:“不然呢?是因?yàn)樯洗挝业膽B(tài)度太強(qiáng)硬,你懷恨在心,要報復(fù)?”“沒有?!眴碳膼灺曊f。“為了錢?你應(yīng)該也不缺。為了名?這部電影不足夠,還要下一部?想當(dāng)主角?還是因?yàn)橛X得有趣,想逗著他玩?”“我沒有!我只是……”“只是什么?上一個這樣做的人跟我說他喜歡小眷,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么巧,你也是?”林漠的質(zhì)問一句比一句強(qiáng)勢,直到最后一句,壓抑著的不安和憤怒也終于無法控制地泄露了出來。然后他被自己的話嚇到了。喬寄也被嚇到了。休息室里的氣氛突然就變得詭異,兩個人誰都沒吭聲。“開、開什么玩笑!”喬寄終于把話說了出來。林漠看著他,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點(diǎn)什么。但他看不懂。喬寄似乎有些慌亂,像是急于要澄清什么。也有憤怒,有驚愕,還有更多的,復(fù)雜得也許連喬寄自己都說不清的東西。林漠慢慢地皺起了眉頭。他本以為喬寄與過去那些接近林眷、討好林眷的人一樣,求的無非是那幾樣。名利,資源。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看似很好拿捏的人,于是花樣百出,無所不用其極。說得情真意切,可一旦發(fā)現(xiàn)損失更大,就會馬上退縮。可看著喬寄,他就覺得自己大概是錯了。眼前的青年臉都白了,看起來魂不守舍的,好一會后才僵硬地站起來往門口走了一步:“如果林總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林漠沒有阻止,只沉默地看著喬寄拉開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之后的拍攝日程變得平順了起來,林漠又待了兩天就回公司去了。齊清恢復(fù)了全能助理的身份,每天緊跟在林眷身旁,格外小心,尤其是防著喬寄。但喬寄根本就不敢靠近。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卻本能地知道自己應(yīng)該逃跑。他的戲份本來就拍得差不多了,最后兩場拍完,他再沒有到過片場,在殷南的安排下直接進(jìn)了一個單元劇的電視劇劇組。***九月底,電影正式殺青,喬寄收到了殺青酒宴的邀請。☆、第十三章“你在躲什么?”殷南問。“誰在躲了?”喬寄反駁得比誰都快。殷南挑了挑眉,也不說話。別人家的演員,不管影帝還是小龍?zhí)?,都是光彩奪目、生怕別人注意不到自己。就他家這位,縮在角落里不夠,還時不時往那棵室內(nèi)植物后面藏,如果這都不叫躲,殷南只能怪自己的老師沒教好。喬寄顯然也察覺到了殷南眼里那分明的鄙視,終于從室內(nèi)植物后面挪了出來,裝模作樣地整了整衣服,往宴會大廳中央走去,一邊還從侍應(yīng)手上取了杯紅酒。殷南跟在后頭,清楚地看到喬寄以微不可察的動作掃了四周一眼。“你在找什么?”“沒找什么啊?!眴碳膰K了一聲,“你今晚怎么了?”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殷南在心里吐槽著,卻也沒有說出來,只是跟著不著痕跡地跟著看了一眼周圍。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隨口道:“奇怪了,既然是殺青酒宴,怎么沒見到林導(dǎo)?”“……大概有別的事吧?!?/br>雖然很短暫,但殷南還是察覺到了喬寄開口前的那一瞬間的遲疑。“你又得罪林導(dǎo)了?”喬寄又沉默了一下,道:“沒有?!?/br>殷南不信任地看著他。“我得罪了林總。”殷南看著他。喬寄咧嘴一笑:“開玩笑的。”殷南睨了他一眼,決定不說話了。喬寄哈哈哈地朝他笑了半天,見殷南沒再接茬,便裝模作樣地扭過頭,把目光放到人群里。林眷確實(shí)不在。想想也是,今晚除了劇組的人,還有記者、有投資商、有發(fā)行商……絕不是適合那個人來的場合。喬寄緊繃了一晚上的身體終于慢慢地放松了下來。雖然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原因,但他知道,自己是在害怕會遇到林眷。只是放松的同時,心底又莫名地生出了一絲絲的失落。他害怕,可是,他也想見。這種矛盾的心情究竟代表著什么,喬寄沒有去想。他只是拿著紅酒站在人群之中,久久沒有一動。殷南有些看不下去了,推了推他:“那邊的是寶麗公司的劉總,跟你爸媽關(guān)系都不錯,過去打個招呼吧?!?/br>喬寄順著他所指看了一眼,沉默了三秒,最后把酒杯往殷南手里一塞:“我先去上個廁所。”殷南:“……”***走出宴會廳,耳邊的喧囂一下子被隔絕了開來,喬寄吐出口氣,沒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反而推開安全門走進(jìn)了后樓梯。這種宴會,他一向是很樂于參加的。雖然應(yīng)酬累了點(diǎn),但有人賞識,有人夸贊,有人羨慕,何樂而不為?今天卻完全沒了興致。“真是見鬼了,都怪……”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