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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白日這些住戶都外出做工, 是要冷清一些。但叫念秋奇怪的是, 連幾家客舍也是大門緊閉。 空氣凝滯,念秋降下馬車的速度,蕭鎏霜立刻便察覺:“怎么了?” 念秋回答道:“主子, 似乎有些不對…” 話音剛落,高處飛來一支暗箭, 直直扎在馬背上, 拉車的馬兒嘶鳴一聲, 撒開四蹄狂奔。念秋一驚,死死拉住韁繩, 強(qiáng)行調(diào)轉(zhuǎn)馬頭, 要往來處撤離。 但射出那支暗箭的人卻不允許他們順利逃脫, 一柄長刀從遠(yuǎn)處飛來, 斬?cái)嗔笋R和車廂之間的連接。猝不及防之間,念秋被迫松開韁繩,受傷的馬得了自由,向遠(yuǎn)處狂奔而去。 一輪箭雨自高處襲來,念秋只能狼狽躲開,而車廂因?yàn)閼T性摔了出去, 蕭子垣攬著蕭鎏霜從車廂中飛身而出。 他扔了一把長劍給念秋,自己也執(zhí)劍而立,手腕翻轉(zhuǎn)擋去了流矢。被他護(hù)在身后的蕭鎏霜若有所感地抬起頭,只見路邊茶舍二樓上,溫如故悠哉地坐著,對上蕭鎏霜的目光,舉起手中茶盞,唇邊勾起一個笑。 與此同時,一群黑衣人從高樓上跳下,手中拿著刀劍,來勢洶洶。蕭鎏霜便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的命。但讓她一時不能明白的是,溫如故有什么理由,即便要鬧出這般大動靜,授人以柄,也要策劃這場劫殺。 溫如故、嚴(yán)書辭、淑妃,這三者之間,似乎連成了一條線。來不及等蕭鎏霜深想,手執(zhí)兵戈的黑衣蒙面人就到了眼前。 蕭子垣拔出劍,寒光閃過,沖在最前的黑衣人便被一劍封喉。袖中的匕首滑到掌心,蕭鎏霜冷著臉,面向蕭子垣后背方向,身形靈巧,右手如靈蛇,每一刀都刺在黑衣人要害之處。 念秋的劍法則是大開大合,guntang的鮮血濺在她身上,宛如修羅在世。尋得間歇,蕭鎏霜拔掉引線,一抹亮光飛上天空,猛地炸開。 溫如故抬頭看著,眸色沉沉。 “去屋里!”蕭子垣高聲吩咐道,隨即摟住蕭鎏霜的腰,強(qiáng)行闖入房門緊閉的客舍。 客舍中空無一人,為了截殺他們,溫如故應(yīng)該是把整條蒼離道的人都驅(qū)離了。念秋斷后,且戰(zhàn)且退,在狹小的客舍之中,黑衣人的動作被限制了不少。 得到一時喘息之機(jī),蕭鎏霜看向蕭子垣,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有一道箭傷。黑衣人人數(shù)如此之多,箭雨不停,蕭子垣還要護(hù)著蕭鎏霜,自然力有不逮。 “衡郎?”蕭鎏霜輕聲問。 “沒事?!笔捵釉矒岬?。“輕傷罷了?!?/br> “我已發(fā)出信號,暗諜應(yīng)該很快就能前來。只是從今之后,我們只怕無法在京都光明正大行事。”蕭鎏霜咬牙道。 這溫如故還真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暗諜暴露,就算沒有查出是雍國手筆,陳國京都也必然戒嚴(yán)。 茶舍二樓,中年人恭敬地站在溫如故身邊,溫如故將茶盞放在桌上,淡淡道:“不惜代價,將此三人誅殺?!?/br> 中年人低下頭:“是?!?/br> 溫如故提起茶壺,往茶盞中續(xù)滿,他的姿態(tài)淡然自若,唯有衣袖中緊握的左手泄露了心中一絲情緒。 黑衣人越發(fā)多了起來,如果說方才他們打得還有章法,現(xiàn)在幾乎就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念秋舉劍送入面前敵人心口,她面色蒼白,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手下殺了多少人偏偏黑衣人的數(shù)目始終不見減少。 蕭鎏霜手里的匕首已經(jīng)卷了刃,她隨手撿了地上一把長刀御敵,但因?yàn)闅饬Σ蛔?,反而不如匕首用得順手?/br> 一陣馬蹄聲響起,蕭子垣抬腿踢開一個撲上來的黑衣人:“沖出去匯合!” 他牽住蕭鎏霜的手,三個人殺向客舍外。 來的一隊(duì)人馬衣飾各異,有的是苦力民夫,有的是富貴商人,看得出是匆匆來此。一行人從馬背上的箭袋中取出箭支,瞄準(zhǔn)黑衣人,彎弓搭箭。 突然沖出來的一行人打亂了黑衣人的陣腳,蕭鎏霜三人順利出了客舍。來人立刻讓出兩匹馬,口中道:“屬下等來遲,請主人責(zé)罰!” 蕭子垣左手抱住蕭鎏霜,翻身上馬,念秋也同樣動作。蕭子垣冷聲道:“來得不算遲?!?/br> “現(xiàn)在,隨我殺出去!” “是!” 一行人氣勢如虹,駕著馬向前疾馳,攔路的黑衣人都被毫不留情地?cái)貧?。蕭鎏霜被蕭子垣好好護(hù)在懷中,看著他冷硬的側(cè)臉,心中酸澀。 若非她執(zhí)意要回陳國處理舊事,也不會連累他一同陷入這般險境,一切不過是為了她。 這是蕭鎏霜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怒了。 她不會后悔,因?yàn)樗?,后悔是最無用的。蕭鎏霜靠在蕭子垣懷中,耳畔是風(fēng)聲呼嘯,馬蹄踏過鮮血與兵戈,她眼神冰冷如霜雪。 茶舍二樓,溫如故陰沉著臉砸了酒盞:“我真是,小看她了!” 中年人的腰深深地彎下去:“主子,如今該如何處置?” “走。”溫如故冷聲道,事已至此,留在此處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京都的守軍馬上會趕來,若是他被堵在這里,才是真正的麻煩。 葉棲梧啊葉棲梧,我真是小瞧你了。 溫如故能看出,那隊(duì)半路殺出來的人馬,并不是當(dāng)年葉家的暗衛(wèi)??磥磉@些年,葉棲梧還另有際遇。 城門近在眼前,蕭鎏霜回過頭,只見絳雪樓的方向升起一道黑煙。她知道,有人終究還是選擇了背叛。 城門口人來人往,百姓見了這一隊(duì)渾身血?dú)獾娜笋R,大驚失色,紛紛往一邊避讓。 溫如故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在這時候無故將城門關(guān)閉,倘若他真的這么做了,嚴(yán)城就不可能容得下他。 蕭子垣一馬當(dāng)先,帶人往城外沖去,城門的守衛(wèi)執(zhí)戈上前,想攔住這群人。蕭子垣手上用力一拉韁繩,馬兒縱身越過守衛(wèi),蕭子垣的臉背著光,臉上沾染的血跡給他俊美的臉添了三分邪異。 守衛(wèi)被嚇得坐倒在地,后面的人依次騎馬跨過他出了城。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求個收藏吧,劇情流太冷了T^T ☆、第五十三章 朱砂 絳雪樓中, 葉南枝正在房中查閱案卷。朱砂等人潛伏陳國數(shù)年,將打探的消息都錄入案卷, 以便查閱。 蕭鎏霜讓朱砂教導(dǎo)葉南枝, 朱砂也沒有藏私,允許交給葉南枝任意翻閱。葉南枝看得專注, 這是她以往絕不可能接觸到的東西, 也是她未來的立身之本。 忽然,一陣燃燒的煙味兒飄進(jìn)房中,葉南枝抬起頭, 聽見有人高聲叫道:“走水了!” 緊接著,腳步聲, 尖叫聲響成一團(tuán)。 走水?葉南枝遲疑一瞬, 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不可能!絳雪樓中并沒有易燃物,若是意外走水, 火勢怎么可能大到蔓延到后院自己的住處? 葉南枝起身開門看了一眼, 火勢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