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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垂到地上,被風(fēng)吹得微微拂起。寧虞森寒至極地看著他,像是之前斬殺了無數(shù)次幻象之后,握著罌粟劍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直接沖了上去。罌粟厲聲道:“寧虞!”寧虞連思考都不會,就算聽到了這聲也不會想到是叫他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寧虞持劍宛如厲鬼似的沖到了“易雪逢”身邊,反手握住罌粟劍的劍柄,猛地朝“易雪逢”劈下。罌粟幾乎要尖叫了,本能地屏蔽視線,不忍再看。只是下一瞬,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本相從寧虞掌心脫離,鏘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罌粟有些怔然,張開眼睛一瞥,就看到那完全失了神志的寧虞正死死地?fù)碇鴳阎械囊籽┓?,下頜崩得死緊,枕著易雪逢的肩膀,像是歷盡艱難終于在萬水千山的盡頭看到了失而復(fù)得的珍寶似的。罌粟愣住了。寧虞依然沒有清醒,一切動作全都隨著本能,那渙散空洞的眸子中溢出兩行淚水,緩慢地從他臉頰滑落,沒入在易雪逢的衣襟上。最后哭至無聲。看,就來!速度飛快哦,親!第99章雪逢易雪逢盯著那黯淡無光的佛珠看了許久,才緩慢地纏在手腕上,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隨意理了理。門被切云關(guān)上,不知有沒有鎖死,只有窗戶半掩著,易雪逢起身將半扇窗推開,往外看了一眼。這里并不是他的住處,更不是寧虞的住處,是一處他極其陌生的地方,想來許是切云在蠻荒六朝的地盤尋到的住所。切云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易雪逢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院落,皺著眉將門打開,只是他還沒動兩步,門口突然閃過兩個漆黑的人影,單膝跪在地上,將易雪逢嚇了一跳。兩人沉聲道:“請君上不要隨意走動。”易雪逢眉頭緊皺:“是切云的意思?”那兩人不再說話,只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跪在地上,大有他不回去就跪到死的趨勢。易雪逢默默地將門關(guān)上,退了回去。佛珠一直沒有動靜,易雪逢唯恐寧虞死在里面,但是現(xiàn)在他不知為何靈力動用不了,也不知曉要如何進(jìn)去,想幫也幫不了,只能想著有誰能把他救出去,到時候去尋相歡他們,看看能不能有辦法把寧虞給弄出來。切云一直沒有回來,易雪逢想了一堆想要同他說的話從沒地方說,只能悶悶地坐在床邊出神。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輕輕敲了敲外面的窗戶,那聲音極小,像是被風(fēng)吹過似的。易雪逢一驚,忙抬步走了過去,剛走到窗戶旁,夜芳草就從下面探出一個頭來,緊張地看著他。易雪逢嚇了一跳,小聲道:“你在這里做什么?”夜芳草見到他也松了一口氣,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前幾日我醒來見不著你,就去寧劍尊的住處尋,無意中看見云哥將你從房間里帶出來,所以我就跟過來了!”易雪逢朝他揮手,道:“快點(diǎn)回去,別在這里,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糟了?!?/br>夜芳草朝他噓:“這外面被布了結(jié)界,應(yīng)該是為了困住你,別怕,我救你出來!”夜芳草平日里看著呆頭呆腦的,關(guān)鍵時候還是挺有用的,他沒有聽易雪逢的勸阻,又矮下身體,鼓搗了半天才將紫云紗掏出來扔給了易雪逢。易雪逢愣了愣:“這個……”夜芳草又探出頭來,小聲道:“據(jù)說紫云紗能將人身上的氣息完全消去,你先把這個布在身上,我把外面的人引走?!?/br>易雪逢還是不想他涉險,現(xiàn)在的切云和之前偽裝的那副小綿羊模樣可不一樣,若是他真的被逼急了對夜芳草可能連一點(diǎn)情面都不會顧及。夜芳草見不得他婆婆mama的,直接到:“快點(diǎn),那結(jié)界只能撐開一會,你再猶豫一會,咱倆都別想出去!”易雪逢深吸一口氣,這才將紫云紗握在掌心。片刻后,夜芳草故意弄出點(diǎn)動靜,兔子似的跑了出去,在外面守著的兩個魔修聽到動靜瞬間現(xiàn)身,相互對視一眼,便分了一個人去追夜芳草了,另外一個人依然在門口,像是柱子似的守著。易雪逢小心翼翼看了看,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紫云紗,屏住呼吸從窗戶翻了下去。窗戶同門不在同一個方位,只要小心點(diǎn)便能躲開那人的視線,易雪逢很少做這種事情,從窗戶上跳下去的時候險些摔倒,還好用手撐了撐地面才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音。夜芳草將那人引開時間并不長,沒一會那個魔修便眉頭緊皺的回來了,他和同伴說了句什么,兩人神色一僵,不約而同地將門一掌拍開。房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此時易雪逢已經(jīng)悄無聲息到了夜芳草所說的那處結(jié)界破空,他只看了一眼,唇角輕輕抽了抽。那結(jié)界也不知道是被夜芳草怎么鑿出來的,破破爛爛的像是狗啃了,那邊緣還被貼了一層紫云紗,看來是為了不驚動布結(jié)界的主人才布下的。結(jié)界正在緩慢的回攏,只是這一會功夫已經(jīng)縮成了半人大小,易雪逢走上前,抬手撫在結(jié)界裂口處,正要彎腰往外走,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電光火石間易雪逢來不及思考,飛快出了結(jié)界,本能地抬手:“切……”他那聲“切云”還沒叫出,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切云已經(jīng)不在他手上了,反而因?yàn)樗臒o意識,直接將兩人的神識連在了一起。易雪逢跌出結(jié)界,劈手將結(jié)界上的紫云紗抽出,結(jié)界迅速合攏在一起,擋住了那兩人的去路。與此同時,易雪逢的神識中傳來切云的聲音:“嗯。”易雪逢按住了胸口,有些茫然。兩人只有在一定的距離之內(nèi)才能神識相連的對話,切云能對自己說話,也就表示,他一直在自己身邊,只是未曾現(xiàn)身罷了。易雪逢沉默了,半天才道:“切云,對不起?!?/br>切云道:“對什么?是之前那些話,還是你逃了出去?”易雪逢:“都有?!?/br>切云似乎笑了一聲,不知是喜是怒,隨后便不再說話了。易雪逢正要試著再同他說話,夜芳草已經(jīng)驅(qū)使著靈獸從空中躍下,爪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將他直接帶上了空中,幾個起躍便不見了。切云坐在不遠(yuǎn)處的房頂上,眼睜睜看著易雪逢被人帶走,琉璃似的眸中不知為何,浮現(xiàn)得卻是釋然的神色。六朝坐在下面的臺階上仰著頭看他,瞥見他這個神色,他微微歪頭,道:“你在傷心?”六朝終于看了一回別人的臉色,切云卻不領(lǐng)情,直接冷笑了一聲,道:“傷心?傷心什么,他想走就走,我困不住他。”六朝“哦”了一聲,又垂下手摸著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