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道:“就用他的身份吧,肯定能混進去?!?/br>切云一手刀將那個嚇得不輕的少年給擊昏了,順便將他身上的東西給扒了,全都一股腦塞給易雪逢。“這是能進去的玉牌,爹快去快回,進去后尋到寧虞說完話就快點出來?!?/br>切云叮囑完了,才縮小鉆到易雪逢的袖子里,安靜著不動了。易雪逢拍拍臉,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再退縮了,直接抬步朝著仙道大典的高臺走去。他憑著玉牌混入其中,本來是想要偷偷摸摸去尋寧虞的,誰知他剛進去就被一個陌生人抓著,急忙道:“快到你了,愣著干嘛啊,你的劍呢?”易雪逢愣了一下,忙拿出切云劍:“這、這呢?!?/br>那人將他一推,道:“上去吧?!?/br>易雪逢:“……”易雪逢被趕鴨子上架似的上了比試切磋的高臺,他看著面前持劍的少年,不想拿劍傷到了人,便將切云劍拔出,只留一柄劍鞘在手中。而在看臺上的寧虞瞧見那把劍,瞳孔驟然一縮,手中的杯子直接打翻在地。眾人詫異地看著他。寧虞心中的波動也只是一剎那,很快就恢復(fù)到了平日里的冷漠無情,只是盯著看臺上那個人影的眼神有些復(fù)雜。易雪逢自小被寧虞指導(dǎo)劍術(shù),雖說根本沒什么成就,但是相比較其他人卻已算是更勝一籌,他只拿著一柄劍鞘,身形如蝶閃過所有靈力攻擊,劍柄落下之處悉數(shù)擊在少年持劍的手上。他這劍術(shù)路子太野,臺下已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商議他的來歷。直到易雪逢將好幾個少年全都打下臺了,寧虞才終于忍無可忍閃身躍到臺上,一把抓住易雪逢握著劍柄的手,冷冷道:“夠了?!?/br>寧虞突然現(xiàn)身,不光是易雪逢,周圍的其他人也都呆住了,不明白寧虞怎么會插手這些小輩的比試。易雪逢手一松,劍柄直接落地,他怔然看著寧虞,喃喃道:“師兄……”寧虞壓低聲音,冷聲道:“你來這里做什么?找死嗎?!”易雪逢想說“我來見你”,寧虞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問完話后根本不等易雪逢回答,直接道:“我送你回去?!?/br>易雪逢被他抓著走了兩步,正想要說話,之前被切云打昏的少年不知從哪里跑出來,指著他尖聲道:“他是魔修!”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間所有人看易雪逢的視線都變得厭惡又懼怕,仿佛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令人惡心的死物。周圍的謾罵易雪逢都聽不見了,他只知道仰著頭看著寧虞,心中想著:“若是這一次我逃不出去,怕是會命喪于此;若是我僥幸逃過一劫,日后也再沒有機會同他相見了。”牧雪深的話再一次響徹耳畔:“你愛慕他啊?!?/br>愛慕……嗎?易雪逢突然覺得胸口仿佛燃起一陣烈火,燒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昏沉,他恍惚間感覺到自己抓住寧虞的衣襟,嘴唇輕輕動了動,在一片吵雜聲中對寧虞說了四個字。“我愛慕你。”寧虞一怔,冷漠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一抹錯愕。易雪逢死死盯著他,迷茫間他覺得好似過了百年之久,寧虞才輕輕啟唇,也只回了他四個字。“道魔殊途?!?/br>易雪逢猛地張開眼睛,徹底從夢中驚醒。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張開眼睛時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清醒回到現(xiàn)實,但是等坐起來四周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一方一望無際的水面。有人在他不遠(yuǎn)處,輕聲呢喃著什么。易雪逢分不清楚現(xiàn)在是夢還是現(xiàn)實,遲疑地站起身朝那人走去。直到離得近了,他才瞧見那人的模樣。六朝君。他一身僧衣盤腿坐在地上,聽到腳步聲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醒了?做了美夢,還是噩夢?”作者有話要說:沖鴨!明天所有的回憶殺就能寫完了,嘆氣!看,就來!速度飛快哦,親!第90章靈獸易雪逢仔細(xì)想了想,突然笑了:“美夢?!?/br>六朝奇怪地看著他,他方才也瞧見了易雪逢的夢境,連那般悲慘的場景都能稱之為美夢,看來此人多半有病。易雪逢撩著衣擺坐在了六朝君旁邊,也不問這里是哪里,只是好奇地盯著六朝君手中一串佛珠看個不停。六朝君捏著拿給他看,道:“看,這是你的,夢。”易雪逢隨意瞥了一眼,道:“沒什么好看的,不過只是陳年舊事。”六朝“哦”了一聲,又開始擺弄起那佛珠來,兩人沉默地待了片刻,六朝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動作一頓,茫然地問他:“你怎么,不問,這里是哪?”易雪逢道:“哦,這里是哪?”六朝:“……”六朝慢吞吞道:“是一個你再也出不去的地方?!?/br>易雪逢笑了:“我又沒想要出去?!?/br>六朝大概是第一次瞧見這樣有趣的人,眸子微微一亮,他將手中佛珠放下,道:“你為何,不想出去?”易雪逢偏頭沖他狡黠一笑:“不是切云讓你來困住我的嗎?他又不會傷害我,我做什么著急出去?”一聽到切云的名字,六朝“啊”了一聲,道:“你知道啦?”易雪逢笑得更開心了:“我剛一開始并不知道,只是隨口一說,現(xiàn)在我確定了。”六朝:“……”六朝被詐了一下也不生氣,垂著眸子撥著手中的佛珠,道:“你不生氣?”易雪逢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六朝偏頭看他,半天才道:“你真奇怪?!?/br>“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奇怪。”易雪逢撥了撥額前的一縷發(fā),大概是覺得無趣了,他視線落在六朝君手中的佛珠上,道,“讓切云過來吧,我有話要問他?!?/br>六朝:“哦?!?/br>他閉上眸子,手中的佛珠輕輕亮了亮,半天后才張開眼睛,道:“他說他不在?!?/br>易雪逢:“……”易雪逢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不來就不來吧。”易雪逢十分心大,“我睡一覺再說?!?/br>他說著就要躺地上睡覺,六朝君低眸看著他,道:“然后呢?”易雪逢抬眸:“嗯?”六朝:“寧虞說完,殊途,然后呢?”易雪逢失笑:“你當(dāng)是在講故事嗎?”六朝竟然老實的點頭:“想聽?!?/br>易雪逢:“……”易雪逢開始懷疑自己兒子之所以要選擇六朝君是不是就看上他人傻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生氣,反正現(xiàn)在出也出不去,說些話也能打發(fā)些時間。易雪逢已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如何從知秋島出來的,他只知道自己再次有意識時,切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