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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逢見他還有臉說這個,沉著臉掙扎著坐起來,冷聲道:“我還沒找你算賬,有話就好好說,做什么動手動腳?”他才剛說完,寧虞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易雪逢打開他的手,道:“我在和你說認真的。”寧虞道:“你的臉……”易雪逢蹙眉:“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是你不要臉,和我的臉無關(guān)。”寧虞從旁邊勾過來一個鏡子讓他看:“變回去了?!?/br>易雪逢一頓,蹙眉拿著鏡子來回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變回了百年前那張臉,眉心還有兩點朱砂,瞧著大概才十八歲左右的模樣。寧虞眉頭皺得很緊:“這是怎么回事?”易雪逢正要和他解釋這具身體的事,但是聽到他這個語氣和似乎很嫌棄的表情,臉色沉了下來,學(xué)著方才寧虞的語氣,冷冷道:“怎么,你不喜歡?”寧虞既不說不也不說喜歡,沉默了半天,才低聲道:“太招人?!?/br>易雪逢:“……”易雪逢直接拎起一個枕頭,掄圓了甩在寧虞頭上,怒道:“給我出去!”寧虞被砸一下也不痛不癢的,反而得寸進尺地離易雪逢近了些,朝他伸出手,道:“過來?!?/br>易雪逢左右看了看,似乎還想找個東西再砸他一下。寧虞等不及了,直接屈膝上了塌,一把抓住易雪逢的手,攬著他的腰直接滾到榻上,腰間一施力,成功將易雪逢壓在了身下。易雪逢一愣,盯著近在咫尺的寧虞的臉,突然回想起方才那個吻,臉上的紅暈頓時紅到了耳根。“你……你又、要做什么?”寧虞道:“你沒記起來,可能是因為方才被人打斷了,嘖,等我一會出去了要把那幾個人打一頓?!?/br>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個時候過來,真是一群沒眼力勁的廢物。易雪逢耳畔嗡鳴,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講什么,他想要抬手推開寧虞,但是手貼在了寧虞的心口,做出的動作卻是抓住了他的衣襟。易雪逢簡直要昏過去了,他這樣的姿態(tài)瞧著可不像是要拒絕。寧虞也是這么想的,方才那一吻只是一觸即分,他連易雪逢的唇縫都沒有撬開,根本算不得是一個吻。想到這里,又瞧見易雪逢帶著水光的雙眸和抓著他衣襟微微發(fā)抖的雙手,寧虞內(nèi)心的弦直接崩了一下,徹底斷裂了。他一只手抬起易雪逢的下巴,十分強勢地再次將唇覆了上去。這一次,他輕輕順著易雪逢單薄的雙唇親了兩下,便伸出舌尖緩慢地撬開了那微微發(fā)抖的唇縫,更加加深了這個吻。易雪逢根本沒什么經(jīng)驗,竟然被寧虞吻得神魂顛倒,腦子一陣嗡鳴,根本記不清楚自己身處何方,只是本能地抓著寧虞的衣襟,微微仰著頭,任由他索取。寧虞眸子逐漸幽深,扶著易雪逢的腰更加貼近自己的身體,正當他要扶著易雪逢的臉側(cè)再來一次時,一旁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寧虞三番兩次被打擾,怒氣徹底被激發(fā)了出來,怒氣沖沖地偏過頭,兇狠地瞪了過去。只是他這一眼過去,對上的卻是秋滿溪茫然至極的眼神。寧虞:“……”秋滿溪手中捏了一只紙鶴,似乎是來找他商議事情的,沒想到竟然撞見了這一幕,他一時間承受不了,直直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呆呆“哦”了一聲,喃聲道:“我走錯啦?!?/br>寧虞:“……”回過神的易雪逢:“……”秋滿溪一邊小聲說著,一邊轉(zhuǎn)過身打算退出去,只是他現(xiàn)在魂不守舍,再邁出步子時沒看門檻,腳尖突然被絆住,一個踉蹌直直歪倒在一旁。更巧的是,他的頭竟然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門框上,只聽到哐的一聲,秋滿溪直直昏了過去。寧虞:“……”易雪逢:“……”易雪逢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腳蹬在寧虞腹部,將他直直踹了下去。他看著倒在地上的秋滿溪,捂著臉許久沒有說話。寧虞將秋滿溪扶走后,切云帶著一群獸蜂擁至易雪逢的房間,看見他癱在床上兩眼放空的頹廢模樣,全都怒了。切云撲上來:“爹!”易雪逢有氣無力地張開眼睛,看見他們懨懨地笑了笑,耳根微微有些發(fā)紅:“你們怎么來了?”切云眼淚汪汪地抓著他的手,抽噎道:“是不是那個混賬東西強迫的你?我可憐的爹爹啊,那混賬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已經(jīng)和相歡商量著把他埋哪里了,放心吧!兒子一定救你出虎口!”易雪逢:“……”他抬眸看了看切云身后,螣蛇九尾狐和雪鸮正每人扛了一把鐵鍬,真的是一副要殺人埋尸的架勢。易雪逢“呃”了一聲,掙扎著坐起來,真情實意地提建議:“你們打不過他?!?/br>切云哼道:“我們又不是傻子,自知道打不過肯定不會正面上啊?!?/br>易雪逢疑惑道:“那你打算如何埋他?”切云道:“哼,不告訴你,如果你知道了肯定要和他說,我才不上當?!?/br>易雪逢:“……”易雪逢古怪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種人?”一劍四獸看著他,全都認真地點頭。易雪逢:“……”易雪逢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不說我也知道,肯定又是拿酒騙他,不過你覺得他上當過了一次,還能再上當?shù)诙螁?,你把寧虞想成傻子了??/br>切云又哼了一聲。當天晚上,易雪逢睡得迷迷瞪瞪地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揉著眼睛下床打開門,就被一個人迎面抱住了。易雪逢輕輕嗅了嗅,圍到了微弱的酒氣。易雪逢:“……”寧虞醉得神志不清,雙手抱著易雪逢的肩膀,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嘴里還在含糊喊著:“雪逢……”易雪逢回想起自己白天信誓旦旦地說寧虞不會再上當?shù)诙蔚脑?,突然覺得臉有點疼。寧虞沾酒就醉,雙腿都軟得走不動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路過來的。易雪逢奮力地將他扶到了自己榻上,本來想要起身打點水給他擦擦臉,寧虞又突然有了力氣,一把抓住了易雪逢的手腕不讓他離開。“雪逢……”他一喝醉酒,三句話有兩句話都是雪逢,易雪逢被他抓著動不了,只好坐在了床沿,沒好氣道:“說你傻你還真傻啊,這樣拙劣的騙局你也往里面跳?!?/br>寧虞雙眸失神,一向冷漠的臉上浮現(xiàn)難得的茫然,瞧著讓人想要使勁掐他的臉。易雪逢這樣想著,也直接上手試了,他揪著寧虞的臉頰左右扯了扯,終于算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寧虞被掐了兩下臉,眸子呆呆地看著他,他腦子不太清楚,想了半天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