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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獨(dú)自美麗[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8

分卷閱讀108

    息了。

翌日易雪逢又跑去把秋滿溪拉到了自己的住處來,歡天喜地地敘了半天舊才依依不舍地將秋滿溪送走。

切云和螣蛇他們一直在外面查探關(guān)于牧雪深之事,夜芳草閑著無聊,一直想要拉著易雪逢出去玩,但易雪逢知曉在這幾日他的傷勢會發(fā)作,便婉拒了他。

夜芳草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只好自己出去閑逛。

朔日一早,易雪逢是被凍醒的。

他迷迷瞪瞪張開眼睛,手胡亂摸了摸:“切云?”

他摸了半天才想起來切云不在,掙扎著坐起來,愣了半天才徹底清醒了。

相歡聽到他的聲音已經(jīng)站在了窗邊,蹙眉道:“傷勢發(fā)作了?”

易雪逢看著自己被凍得雪白一片的手,怔然點點頭:“把我小盒子里的東西拿來?!?/br>
相歡順著他的話從窗邊的小盒子里翻出來那塊火鏡鳥的寶物靈石,剛拿出來時被燙得險些脫手。

他扔給易雪逢,易雪逢手拿著竟然也不嫌燙,他微微閉眸,引著靈石上的熾熱靈力緩慢浸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不過片刻,身體的寒意已經(jīng)消散了個七七八八。

相歡道:“有用?”

易雪逢起身換了身衣服,點點頭:“算是。”

相歡道:“你當(dāng)年軀體已散,經(jīng)脈傷勢也該隨著一起消失,為什么只是神魂奪舍,竟然連傷也一起帶過來了?”

易雪逢道:“傷是在神魂。”

相歡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確定?”

易雪逢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疑惑道:“總覺得你話里有話,到底怎么了?”

相歡卻是搖頭:“沒有,你既然不在意,那便無事?!?/br>
易雪逢走上前:“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他剛說完,突然感覺心口一痛,手一把扶住了窗欞,皺著眉艱難喘了一口氣。

相歡道:“怎么了?”

易雪逢按著心口搖搖頭,將手中靈石放在衣襟中,道:“交由你了。”

相歡踩著窗欞躍進(jìn)來,抬手要去探易雪逢的脈,只是剛一碰到他的手就被冰得往后一縮。

易雪逢臉色蒼白如紙,他后退幾步,將一旁屏風(fēng)上的大氅勾著披在肩上,道:“我先走了?!?/br>
相歡點頭。

易雪逢匆匆離開,等出了院門微微一低頭,便瞧見自己腳下的地面已結(jié)了薄薄的一層冰霜。

易雪逢眉頭緊皺,似乎有些厭惡,他沒有多待,飛快朝著玉映殿走去。

玉映殿中已沒了其他人,易雪逢艱難打開門,剛一踩到殿中水面,一股寒意霎時沖了過去,只是瞬息便將整個湖面結(jié)成了薄薄的冰霜。

易雪逢沒有管,踩著冰霜飛快走到了墻壁的暗門前,抬手在暗紋處輕輕拂過一抹靈力,暗室之門緩緩打開。

易雪逢呆怔地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來相歡方才那幾句極其古怪的話。

若是不如他自己猜想,當(dāng)年的傷勢其實不在神魂呢?那他現(xiàn)在這具軀體,到底是不是奪舍而來的?

他正要細(xì)想,心口再次泛起一陣猛烈的疼痛,讓他險些沒站穩(wěn)踉蹌著摔進(jìn)暗室中去。

暗室中是他當(dāng)年每月朔日閉關(guān)之所,所以沒怎么布置,里面空間不大,只放置了一張白玉床,地面和墻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是為了不讓他身上的寒意散發(fā)出去的禁制,全都是用他自己的血一道道畫上去的。

易雪逢跌跌撞撞地斜躺到了白玉床上,茫然地閉著眼睛抬起手在床邊緣的小凹槽里摸出一個小金鈴來。

他捏著放在眼前看了看,已經(jīng)一百年過去,那金鈴里面的金珠已經(jīng)廢毀了,他輕輕晃了晃,只能聽到幾片啞聲。

“不響了。”

易雪逢將小金鈴輕輕合攏在掌心,貼著自己的臉頰蹭了蹭,他緩緩閉眼,喃喃道:“不怕不怕,壞了我再換一個?!?/br>
他剛?cè)肽r還年少,愛玩之心依然還在,只是他在蠻荒不宜走動,這個鈴鐺就是他當(dāng)年在閉關(guān)時無趣哄自己玩的。

易雪逢將金鈴放回去,手緊貼著衣襟中的靈石,感受著源源不斷的熱氣朝著他經(jīng)脈涌過來,只是片刻后會再次被經(jīng)脈中的寒意沖刷的一絲不剩。

這樣來來回回反復(fù)多次,他竟然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易雪逢的傷勢已經(jīng)一百多年了,時間太久他都有些忘記自己當(dāng)年到底是如何受的傷了,大概只隱約記得一句話。

“乖乖等著我。”

易雪逢迷迷瞪瞪地想:“只要我等,你就會來嗎?”

“師兄總是說這句話,我不想聽啊。”

少年易雪逢身著歸鴻山的白底紅梅紋衫,張開手?jǐn)r在寧虞面前,仰著頭不滿道,“這一次就帶我去吧,別總是讓我等了?!?/br>
易雪逢入歸鴻山已經(jīng)十四年,已是翩翩少年郎模樣,他身形頎長,站在高大的寧虞面前顯得越發(fā)瘦弱。

寧虞滿臉不耐煩,像易雪逢這樣他一只手都能揮飛五個,但是卻不舍得對易雪逢出手。

易雪逢見他有些松動,忙朝他眨眨眼睛,做可憐狀:“師兄,雪逢已經(jīng)成年了,不再是小孩子了?!?/br>
寧虞眉頭緊皺:“但是你修為太差,上個月同側(cè)峰弟子切磋,你輸了幾場自己沒點數(shù)嗎?”

易雪逢忙伸出一只手:“我贏了一場的?!?/br>
寧虞嗤笑:“若不是青林讓著你,你能贏?”

易雪逢不知哪里來的自信:“能的?!?/br>
寧虞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道:“別鬧了,此番下山應(yīng)該極其兇險,我不便帶你前去,等下次吧,下次帶你出去玩。”

他揉著揉著就猛地一施力,將易雪逢推到了一旁,快步朝著秋滿溪的住處走去。

易雪逢好不容易扎好的馬尾被寧虞一揉直接揉散了,他忙胡亂攏了攏頭發(fā),小跑著跟了上去。

“師兄!”

他一把抱住寧虞的手,寧虞走的飛快,他跟不上,只能拽著他的手臂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跑,邊跑還鍥而不舍地道:“師兄師兄,雪逢已經(jīng)長大了,但是這歸鴻山卻只出去過一回,就小時候那一次,也沒看到什么好玩的,指不定其他師兄都在笑話我沒見過世面呢。”

寧虞面無表情往院子里走,道:“誰敢笑話你,和我說?!?/br>
易雪逢道:“就算明面上不笑話,肯定背地里也會說我的,師兄,求求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兄了,定不會拒絕雪逢的,對不對?”

寧虞腳步停下,低著頭看他,易雪逢抓緊機(jī)會朝他討好一笑,眸光燦然如星海。

寧虞愣了一下神,還是鐵石心腸道:“不行?!?/br>
兩人說這兩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秋滿溪的住處,寧虞沒有管還在不住撒嬌的易雪逢,站在臺階下朝著半敞的門行了一禮:“師尊?!?/br>
竹舍中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面而來,很快,秋滿溪彈指將門打開,懶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