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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的東西都想著吃掉,你也不怕吃壞了肚子?”切云撇著嘴,還是一眼一眼往易雪逢袖子里瞥,想著找個時間偷偷吃了。易雪逢回去將書還了,又在房中盤膝調(diào)息經(jīng)脈靈力,暫時沒有察覺到那之前靈力停滯的感覺,才緩慢張開了眼睛。他看了看一旁的玉天儀,這才驚覺他竟然調(diào)息了一整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快到卯時了。切云已化成人形坐在窗欞上踢著腿,歡天喜地地看著燈火通明的寒淮川,嘴里還哼著難聽至極的歌。易雪逢洗漱了一番,翻了身大紅大紫俗氣至極的衣服換上,想了想還是將宋鏡笙給他的靈分玉緞帶取出,系在了眉心。大紅大紫,配緞白幽藍抹額,就算有他這張美艷的臉,依然丑得人神共憤。但是易雪逢卻沒有丑到人眼睛的自覺,自顧自欣賞一番覺得自己是整個寒淮川最美的少年。“切云,走了?!?/br>切云正美滋滋地幻想著他爹帶著他拳打八方腳踢四海的威風(fēng)模樣,回頭看了一眼,臉立刻綠了。哪怕是英俊一點的人,隨意穿套衣服都不會太難看。但是易雪逢卻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詭異能力,從小到大總是能用一套衣服將他那張?zhí)焐愘|(zhì)的臉硬生生毀個一干二凈。這是什么天賦異稟的本事?切云真心實意道:“爹,你真丑。真的?!?/br>易雪逢:“……”作者有話要說:斷絕父子情預(yù)警。易雪逢:搶人東西這種事情有什么好玩的???之后……“搶東西真開心?。 ?/br>真香……第20章開始卯時還未到,寒淮川中央高塔傳來一串洪厚的晨鐘之聲,悠悠蕩蕩傳遍寒淮方圓。切云抱著易雪逢腿在后面拖著,眼巴巴道:“爹爹,親爹爹我知錯了,你是整個三界最美的,是我眼瞎臉盲,你原諒我吧。”易雪逢面無表情往前走,絲毫不把腿上苦苦哀求的切云放在眼中。切云繼續(xù)哀嚎:“爹你別扔下我啊,帶我去云胡城吧,我很厲害的,那些小崽子沒一個是我的對手,他們要是欺負你我能把他們打得嗷嗷直哭!”易雪逢依然不為所動,切云一直抱著他的腿不撒手,在走到一片坑坑洼洼的石子路時,切云膝蓋劃地,嚎得易雪逢耳朵幾乎要炸開。易雪逢終于忍無可忍,低頭冷聲道:“以和為貴這個道理不懂嗎,要打這個揍那個的,臨樊是這么教你的?”切云可憐巴巴地仰頭看他:“臨樊還有個別稱叫好戰(zhàn)魔頭,總是喜歡逮著人切磋,爹爹難道不記得了嗎?”易雪逢沉默半天,臉上依然有些冰冷不發(fā)的怒氣。切云雖然情感遲鈍,但是對易雪逢的情緒卻是極其了解的,他觀察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爬起來抱住易雪逢的腰,在他懷里蹭了蹭,道:“美人爹爹,你就帶我去仙道大典吧,求求你啦?!?/br>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肆意出手的地方可以去,易雪逢卻不愿意帶他出去玩了,這對善戰(zhàn)好玩的切云來說不啻為最痛苦的事。易雪逢怒氣終于被這句“美人爹爹”所取悅,他摸了摸切云的頭,屈指一彈他光滑的額頭,罵道:“再說錯話,打斷你的腿?!?/br>切云摸著額頭美滋滋地笑,笑了一會突然神使鬼差地覺得這一幕似乎極其熟悉,連那易雪逢那莫名其妙的怒氣也是。切云想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場景熟悉在哪里。直到他化為本相被易雪逢握在掌心,穿過半個寒淮川,在城門口巨大的石臺上瞧見了寧虞后,切云才陡然反應(yīng)過來那種詭異的違和感到底來源自哪里。方才易雪逢那副為一句話生悶氣的模樣,還有那句“打斷你的腿”,竟然和那該死的老匹夫相像到了極致。切云開始暗搓搓想著什么時候把帶壞他爹的老混蛋給一口吃了。寒淮川城門口有一座巨大的通天高塔,原本平坦的中央平場竟然升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石臺凳子,一層高過一層,最后將整個高塔圍繞在正中央。而高塔的最頂端,正是已停留了一晚上的云胡城。已有無數(shù)弟子坐在周邊石凳上等著,不知道何時到的,易雪逢一到城門口,出色的容貌和亮瞎人眼的裝扮頓時引得無數(shù)人側(cè)目,還有人捂著嘴偷笑,和同伴指指點點個不停。易雪逢完全不把旁人的目光看到眼里,目不斜視地走上去,打算隨便選了個無人的地方坐下。切云安慰他:“沒事,就算爹裝扮成這樣,也照樣比他們好看?!?/br>就是有點晃眼睛。易雪逢沒應(yīng),他瞇著眼睛環(huán)顧了四周:“夜芳草他們?nèi)ツ睦锪??瞧見了嗎??/br>切云飄起來看了看,半天才道:“喏,那呢,一個大光頭,可明顯啦。”易雪逢:“……”夜芳草他們早已看到了易雪逢,易雪逢一看過去,夜芳草就站起來朝著他揮手。切云溫順地負在易雪逢腰間,跟著易雪逢緩慢往夜芳草的方向走去。易雪逢還沒到,夜芳草就指著他那身招搖的裝扮和旁邊的江即望哈哈大笑:“你看他那個模樣,我及冠時都沒穿得這么花里胡哨,他都不知道丟人的嗎?哈哈哈!”江即望無奈地看著他:“你啊,早晚死在你這種口無遮攔的嘴上?!?/br>易雪逢姿態(tài)坦然地走到他們身邊,淡淡道:“大師,你夜明珠帶了嗎?”夜芳草不明所以,點了點系在脖子上的靈分玉:“在這兒呢,問這個干什么?”易雪逢真心實意道:“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帶,你的腦袋足以抵得過夜明珠的光亮了?!?/br>夜大師:“……”夜芳草立刻怒了:“林浮玉你爹……”轟隆隆——頭頂驟然一聲巨響,將夜芳草嚇了一跳,連忙抱著頭蹲了下去。他一向囂張慣了,差點忘了林浮玉的爹正是那飛升入天道的臨樊君。易雪逢抿了抿唇,見到夜芳草被嚇成這樣,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江即望一把將蹲在地上的夜芳草拉起來,沒好氣道:“你就這點出息,趕緊起來,沒人要劈你,是傳送高塔的動靜。”夜芳草這才小心翼翼地松開手,扶著凳子站了起來。易雪逢在旁邊彎著眸子笑,夜芳草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卻不敢再像方才那樣口無遮攔地問候他爹了。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寒淮川的高塔邊緣上已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入口處緩慢打開一道巨大無比的石門,開石門的聲音極其沉重,其中還夾雜著石板摩擦的刺耳聲音。整個地面都在微微晃動,高塔之上巨大威壓高屋建瓴般壓下,離得遠的弟子被壓得險些跪在地上。寧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