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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的練功服,長發(fā)也束了起來,襯得小家伙身姿愈發(fā)挺拔清俊。“這是十五娘昨夜為我做的衣裳。”喻念見柯白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便解釋道。柯白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當(dāng)初將喻念交給十五娘尤苑婷照顧的決定十分明智,尤苑婷確實將喻念視如己出。“那么,我們現(xiàn)在先扎馬步。”柯白說著,右腳就往一側(cè)跨出去了一步。扎馬步是練武的基本功,小喻念昨日夜里特意向?qū)W棠院的侍衛(wèi)了解過,所以并不驚訝。他學(xué)著柯白右腳也往一側(cè)跨了出去。“入門先站三年樁,要學(xué)打先扎馬……”柯白一邊不疾不徐地說著,一邊糾正小喻念的姿勢。還別說,通過撫摸小家伙的骨頭,他發(fā)現(xiàn)小家伙是練武奇才。“不錯,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要動?!笨掳踪澰S地看了喻念一眼,接著就拿起劍,自己也練了起來。只見他一襲紅袍,如瀑布般的黑發(fā)隨風(fēng)起舞,動作行云流水,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正如他那比女子還要精致妖、冶的眉眼,透著一股凌厲的氣勢,兩種截然不同的特質(zhì),在他的身上碰撞出了最奪人眼球的光芒。一時間,喻念的天地間仿若只剩下這抹紅色的身影,他憶起曾經(jīng)在十五娘那兒看過的一本話本:世間有狐妖,善蠱魅,常惑人心智……“他是邪教教主?!倍喜唤懫鹆烁咝ぶt和宋厚德的話,喻念想,柯白應(yīng)該就是邪教教主,名門正派的人怎么會將人迷得連眨眼睛的功夫都不舍得,生怕錯過他的每一個動作?喻念忍不住定定地盯著柯白,只覺得周遭的所有景致在柯白面前皆黯然失色。柯白自是感覺得到小家伙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目光,內(nèi)心很是愉悅,但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淡淡掃了喻念一眼,提醒道:“膝蓋,不要分心。”說話間的功夫他的動作未停,一劍輕輕地?fù)]出去,就驚起了十米外的那株樹上的好幾只冬鳥。喻念連忙將膝蓋又彎了下去,望著四處亂竄的冬鳥,抿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柯白又練了一會兒之后就收起劍,對喻念說道:“我回屋,你在這里扎半個時辰的馬步后就可以休息了。”雖然巴不得將戀人迷得七葷八素,迷得他直接撲上來啃自己,但為了不影響戀人練武,柯白覺得自己還是別在這里分散戀人的注意力比較好。咳咳,當(dāng)然,這和小家伙現(xiàn)在還不足一周歲,他再怎么“撩”他他都不可能撲上來啃他也有關(guān)系……“您當(dāng)時是扎多久的馬步?”當(dāng)柯白轉(zhuǎn)身要離去時,身后突然響起了喻念的聲音。柯白挑了挑眉,如實道:“兩個時辰?!?/br>“那我要扎三個時辰?!庇髂畹?,眉頭緊蹙,盯著柯白的雙眸莫名閃著某種光。柯白禁不住怔了怔,原以為喻念只是想和自己看齊,卻不知小家伙比自己想象中得還要肯吃苦和有抱負(fù)。超過他!柯白不知道,此時喻念滿腦子抱的都是這個念頭……小喻念說到做到,竟真的堅持了三個時辰,期間自是難免雙腿打顫,身體搖搖欲墜,但想到之前柯白不過輕輕揮出一劍,就能讓十米之外的鳥兒嚇得四處亂竄,便咬牙堅持了下來。一旁的樹樁上掛著一條干凈的毛巾,喻念拿過來擦了擦身上的汗水,這時負(fù)責(zé)保護(hù)他的一名侍衛(wèi)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說柯白之前交代了他,在三個時辰后來叫他吃早飯。“宮主呢?”喻念問道。“應(yīng)該還在屋內(nèi)?!笔绦l(wèi)畢恭畢敬地答道。喻念登時若有所思,良久后才說道:“我再練一會兒,你先下去吧?!?/br>“是?!笔绦l(wèi)低著頭躬身走了出去。喻念在侍衛(wèi)的身影走遠(yuǎn)后,并沒有再扎馬步,而是往一道石門走去。這座后院與柯白的寢室是連通的,只要穿過這道石門,就是柯白的寢室。所以無論是柯白的寢室還是這間后院,閑雜人都不能隨意進(jìn)入,就連柯白的貼身護(hù)衛(wèi)何修駿,平時也只能守在外面,除非柯白傳喚。喻念能感覺得出自己在云月宮中的地位特殊,別說云月宮的教徒,就連柯白都沒有防過他,這一點從柯白直接安排他在后院習(xí)武更能得到確認(rèn)。他掃了一眼四周,沒有看見人,雖然無法確定暗處是否有侍衛(wèi),還是抑制不住某種沖動,朝柯白的寢室走去。喻念不知道柯白在屋內(nèi)做什么,只是印象中,柯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屋內(nèi)。他想到兩位師父昨日對自己說的,柯白是靠吸食新生嬰兒血rou修煉邪功和提升功力,就很想一探究竟。喻念一直明白兩位師父絕不是信口胡謅之人,也確定他們不會欺騙自己,可還是不相信柯白會做出那種殘暴嗜血的事。輕輕推開外間的門,喻念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去,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會被柯白發(fā)現(xiàn)的心理準(zhǔn)備。不知道為什么,他一點兒都不害怕柯白,即使他時不時就會聽見宮中的人私底下議論,說歷代宮主皆陰毒至極,任何人不小心拂了他們的逆鱗,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喻念就是敢篤定,無論他做什么,柯白都不會傷害自己……若干秒后,喻念已經(jīng)站在了里間門口,接著就戳破上方紙窗的一個小格。黝黑的眸子靠近那個小洞,喻念看見微微泛著霧氣的房間內(nèi),柯白正坐在床上打坐,整個人紋絲不動,若不是額上不斷滲出汗水,說不定會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座雕像。不同于舞劍時的凌厲,這一刻的他眉目平和,不過五官還是相當(dāng)妖、冶,略略上揚的眼角令他的雙眸即使是閉著的,構(gòu)成了兩道勾、人的線條。至于四周,沒有尸體,沒有血跡。“宿主,目標(biāo)在偷看你呢?!笨掳椎哪X海中頓時響起了1769的聲音。“嗯?!笨掳自缭谟髂畲┻^石門時就有所察覺。習(xí)武之人聽力和眼力都不差,像他這樣內(nèi)力深厚的尤甚。“估計是好奇我如何修煉內(nèi)力?!笨掳自谀X海中說道。柯白自是不打算戳穿喻念,又打坐了幾分鐘之后,就睜開眼下了床。其實云月宮宮主要吸食新生嬰兒血rou提升功力一事不假,但有個前提條件,在內(nèi)力修煉到第九層之后,像老宮主祈桀川,臨死前就修煉到了第九層,所以他確實做過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不過好在原主祈子昱[yù]的功力只修煉到了第七層,而柯白在穿越到他的身上后,也只打算修煉到第八層。房間的西南角擺著木桶,在早前侍女就已經(jīng)在里面加滿了熱水。柯白手伸進(jìn)去試了下水溫,只比人體體溫高了一點兒,這樣的溫度就尋常人來講,在冬日里洗澡未免不夠熱,但對于他這種修煉至寒內(nèi)功的人來說,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