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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的停了一停,然后斷斷續(xù)續(xù)的又喵了兩聲,明顯比之前的低了好幾分貝。“跟你說,色、色-誘系統(tǒng)也是完全沒有用的……”葉云清擼貓的手一頓:……啊?不是,他色-誘一只貓做什么?一本正經(jīng)地用電子音說這么奇怪的話真的好嗎?……話說自從這個世界有了貓身之后,他的系統(tǒng)好像就變得不太對勁了,莫非是中了病毒?葉云清兩只手掐在白貓兩只前肢的下面,把它拎起來左右打量了一下,下一秒就被白貓跟抓貓抓板一樣狠狠抓了一把他的手背,趁著他吃痛的松了松手,白貓炸著毛竄的沒影了。一邊竄還一邊留下了尖利的貓叫聲……這回是貨真價實的貓叫聲了,連電子音也是貓叫沒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一只貓怎么了呢……*院門又被敲響了。葉云清第一反應(yīng)是男主怎么又回來了。待起身去了門口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纖瘦女子的身影,她穿著深色內(nèi)襖,外面披著厚厚的同樣深色的外襖,衣物雖然厚,卻愈發(fā)顯得她瘦弱起來,那深衣女子手里挎著一個小籃子,抬頭見他站在內(nèi)門口,就緩步朝他走了過來。葉云清將人迎進了里門,重新把門闔上了,屋內(nèi)要熱乎的多,門一關(guān)便將大部分冷氣都隔絕在了門外面。“剛剛……”女子垂首,低聲道,“看見小溪從門口跑出去了……”“別擔(dān)心?!蹦桥勇勓蕴ь^詢問一般的看他,葉云清繼續(xù)道,“它餓了會自己回來的。”女子低下頭,訥訥地應(yīng)了一聲,清秀的臉?biāo)坪蹩偸沁^度的蒼白,正是白梅山莊的大小姐白貞兒。白貞兒將手里的籃子放到了桌子上頭,把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有繡工工整的白袍,有精致的盒裝點心,還有一些別的吃食……葉云清自然知道她的手藝有多好,已經(jīng)暗自在心里吞了一口口水,不過面上還是維持住了一派正經(jīng),他道:“山莊里來了許多江湖中人,人多眼雜,近來便謹慎一點,你畢竟是莊主唯一的女兒,與我這般身份不明之人多來往終歸不好……這些我便先收下了,多謝你。”白貞兒臉色本來越來越緊張,聽到這里才慢慢松了一口氣,她搖搖頭,憂郁的臉上難得有了一些笑意,細眉輕收,倒是露出了一絲屬于她這個年紀(jì)少女的活潑。待把人送走了,葉云清把書卷放到旁邊,吃了幾塊糕點,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山莊里除了她那兒,再也沒有別處有這樣好吃的梅花糕了。他的余光看見了靠近桌子的那側(cè)有個黑色盒子。上頭沒有任何多余的紋樣,只有一個沒有上鎖的鎖扣。葉云清此時雖已經(jīng)猜到里面是什么了,但他仍是用手打開了這個盒子,里頭果不其然一排一排整整齊齊的放滿了數(shù)個黑色藥瓶,與他放置在枕邊的那瓶一模一樣,無論是外面的瓶子還是里面的藥。他一開始便是從白貞兒那里拿到這種藥的,不過是系統(tǒng)告訴他那是可以緩解他癥狀的抑制藥,雖然有副作用,但是變?yōu)閺U人,總比可恥地化身不知何時便會熱浪襲身的人要來的好得多。若是被可怕的性-欲左右,那么又與牲畜有何區(qū)別?葉云清一開始的時候還在困惑這種堪比特效藥的珍貴抑制藥,到底是白貞兒自己帶的,還是別人趁著她不注意放在里面的?幾回下來他基本能確定這藥是白貞兒故意放在里面的。所以問題來了……到底為什么她會有這種針對熱潮期凹者的藥呢?梅圖5葉云清眼皮之下的眼珠不安的動著,卻怎么都沒辦法從夢境之中醒過來。周身那種可怕的壓抑感,就像是有重物壓在他的身上,緊緊的壓迫著他的心臟,仿佛下一刻就會將其壓的徹底無法再次跳動。無數(shù)的片段像是被從心臟內(nèi)擠壓而出,一幕一幕,在他的腦海之中慢慢重演。……第一幕極其的昏暗,在黑暗中極為顯眼的白光映在窗欞上,轟隆巨響的雷聲緊隨其后,冷風(fēng)從窗外吹了進來,連帶著冰寒的濕氣一同撲到了他的臉頰上。大雨傾盆而下,伴著緊湊的雷聲閃電,在這刺目的電光之下,窗內(nèi)的自己仿佛便是那朝生暮死的蜉蝣一般。他閉上了雙眼,沒有去關(guān)上那扇被風(fēng)吹開的窗戶。然而冰涼的風(fēng)雨聲仍是漸漸的離他遠去,一雙手將窗戶重新拴上了,他被吹得有些寒冷的臉頰慢慢回暖起來。那個人用關(guān)上窗戶的手從他的背后伸過來抱住了他,一點一點地收緊,一直到緊到他幾乎要不能呼吸,方才溫柔的將頭擱在他的頸側(cè),那一雙屬于成年男人的手,便是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出來陰寒與濕冷。那人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喚:“哥哥……”溫?zé)岬耐孪娫谒舾械亩螅辛艘宦曈忠宦?,好似一個不得到回應(yīng)就會一直鬧下去的孩子。那兩個字在這個人的口中仿佛包含著無數(shù)復(fù)雜至極的情感,滿滿的,快要含不住地溢出來了。然而他的思緒有限,根本無法承受這樣超出理智界限太多的沉重感情。那人的呼喚便慢慢低了下去,似是帶上了哭腔……漸漸的,那人不知何時變得guntang起來的雙手松了一松,下一刻徹底從他身上收回了。原本被抱緊的那處一空,封閉起來的內(nèi)心卻似乎也空空蕩蕩了。他心下冰涼,像是意識起了什么,猛地回過頭,正好一道寒光照過他的臉頰,他緊緊的抓住了那把那人刺向他自身的匕首。感覺不到手心的刺痛,映在眼中的只有那人在窗戶透出的閃電照耀下,有些困惑的表情。漸漸地變?yōu)榱藲g喜:“哥哥?”鮮血滴答落下。這一幕的場景在他面前扭曲起來。……第二幕他立在斷崖邊,腳下是月光籠罩下的無盡綠海,微風(fēng)掃過,綠海簌簌晃動起來。微涼的風(fēng)擦過他的眉梢,將他披著的發(fā)盡數(shù)吹散了,向后吹攏而去。他輕輕閉上眼,享受月照涼夜的寧靜。雖然沒有回頭,他卻知道自己的背后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聲不吭,良久護佑在他左右,靜靜地陪伴著他賞著這崖上月光夜色。他忽然起了興,想要轉(zhuǎn)過頭看一看小徒弟月光下的悶sao臉。卻不料看到那人微微伸著手,因為這一回首,長長的黑發(fā)輕輕滑過他微攏著的手指間。小徒弟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無意識地將那一縷發(fā)握緊牢牢地纏在了手心里,他不過吃痛的皺了一皺眉頭,那人便忙不迭地將手松開了,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慌亂至極的表情,他跪倒在他面前,雙目卻還仍眷戀地追隨著他的發(fā)。“師、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