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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覺得自己看見某種幻想,看見圍觀她的不是人,而是一排排手拉著手的紙人。 面無表情,被強硬點上的兩顆代表眼睛的墨點滑稽可笑。 一個女孩子很難抵得住中年婦人的蠻力,眼見江淺淺被她拖著腰就要抱到面包車上。這時江淺淺皺了皺眉,突然拽住了一個圍觀路人手里提著的陶瓷餐具,狠狠摔上了婦人的額角。 路人終于有反應(yīng)了:“你這姑娘,怎么還砸人東西呢?” 江淺淺:“沒聽著這個大姐的話,她要向我道歉,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我原諒她。” “那這就是我原諒她的方法。大姐,你說你,一把年紀(jì),怎么睡了自己的親公公后,還懷上自己未來妹夫的骨rou?” 周圍怯怯私語的聲音更大了。 江淺淺冷眼:“報警吧?!边@種毒瘤,決不能留在校園門口。 女人聞言立刻變了色,擺擺手示意自己認錯人了,拉開車門就想走。圍觀的路人卻瞪眼不讓了:“我的陶瓷餐具錢怎么說,這位大姨,你私德不講究也就罷了,怎么公德也缺失呢?” 江淺淺打了一一零,處理現(xiàn)場的人來的出乎想象的快,甚至還有救護車。溫柔的護士小jiejie給江淺淺披上了一條橙色的厚毛毯,給她接來了一杯熱水,讓她上車,去醫(yī)院仔細檢查下, 江淺淺:“我沒有受傷?!?/br> 護士:“還是去看看吧,有些內(nèi)科損傷,rou眼是看不出來?!?/br> 毛毯很厚,蓋上后卻越發(fā)讓人覺得透風(fēng)般陰涼,棉絮中好似夾著淡淡的血腥。 “阿,這個毛毯,之前一個重傷患用過。我拿錯了,給你換一條吧?!弊o士發(fā)現(xiàn)了江淺淺的注意力集中在毛毯上,像是想起什么般,一副極不好意思的語氣開口道。 江淺淺點頭謝過,把舊毛毯遞了出去。 等護士回來的時候,原本坐在車邊的人影自然已經(jīng)不見了。 和善的表情一瞬被剪裂般,她將毛毯狠擲地上,鞋跟重重踩了上去。被碾揉的烏黑的毛毯團在原地,護士上車,帶上救護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拉開擔(dān)架,掀開保鮮膜,是一具模糊到rou屑看不清的骨架。護士嫌棄的輕嘖兩聲,抓起骨架的脖子,將它隨手扔在了角落,然后從柜子里抓出一條橙色毛毯,直接罩了上去,這樣的小山堆,救護車上還捆著不少。 另一邊,江淺淺在擺脫護士后,終于坐上了一班公交。 不是她多想,但距離學(xué)校最近的警局,車程至少十分鐘才能到達。更別說還要后臺調(diào)配之類的,警察來的快有可能,但五分鐘之內(nèi)就全面準(zhǔn)備的到達現(xiàn)場…… 是來的快,還是早有準(zhǔn)備? 公交車上的移動電視播放著熱門新聞—— “新銳畫家愛妻慘死畫廊,疑犯調(diào)查中。畫家痛不欲生,但表示為了愛妻的遺愿,地獄變主題的畫展會取消?!?/br> 又是地獄變畫展。 江淺淺是看過般的,也有自己在聽說有主題畫展時馬上聯(lián)系朋友搶先訂票的印象記憶。 但那段記憶,太清楚了。 清楚到她當(dāng)時撥出的朋友的號碼都記得清清楚楚。江淺淺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瞬時記憶的本領(lǐng)變得那么強? “會展中心站到了。”這是,叮咚一聲,報站鈴聲響起。 地獄變畫展的的舉行地點就是會展中心。 繪畫的主題是地獄變,那雖繪的內(nèi)容無疑是十八層地獄或是惡鬼閻羅,江淺淺本是這么想的??捎蟹N讓人進錯了畫展的感覺,卻是畫展里掛著的每副畫,都非常正常。 甚至包括游樂園,飯廳,學(xué)校等等。但是都只是簡單的情景畫,描繪的只有背景,沒有人。 畫面是空的,是因為畫師做的本就是這么異想天開的設(shè)計,還是…… “嘿,你撞到我們了?!蓖蝗唬砼詡鱽硪宦晿O不耐煩的指責(zé)。 是四個半大的少年,穿著夾克,雙手插著口袋,吊著眼角。 江淺淺剛才只是和他們擦肩而過。 “你這是什么眼神,要你道歉,沒聽到么?”江淺淺不說話的口氣顯然激怒了其中一個少年。 江淺淺掉頭就走。 少年卻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了把水果刀,猛地照著江淺淺的背心捅去。 他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 卻在將要得手的瞬間,聽到大廳里的廣播恰巧響起—— “本地參觀畫展的所有貴客都已經(jīng)到位,請先到二樓的行政酒廊,聽創(chuàng)作者的致辭感言?!?/br> 江淺淺瞬間消失在原地。 那邊遙遠的廣播聲卻在繼續(xù),換了一個微沙啞的嗓音: “看不懂畫的人,無法離開這個世界?!?/br> 像是回答什么人的問話,沙啞的聲音微微笑了起來:“發(fā)現(xiàn)真相?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是讓自己活下去?!?/br> “會展中心的大門馬上打開,罪人們,開啟你們的盛宴吧?!?/br> 江淺淺走后,校門前突兀出現(xiàn)的警車救護車如失去目標(biāo)般一瞬都散了。 圍觀的路人還在,卻像是全被點了定身符,統(tǒng)統(tǒng)保持在了以一個詭異的的,低頭看地的姿勢上。 突然,像是空氣中多出一把無形的橡皮撒,肆意拉動著抹去了一切,無數(shù)歇斯底里的尖叫看不見中響起。 沒多久,人影不見,地上多出一團紙屑。 中年女人和開黑車的司機都開始顫動,他們的手腕上都帶著運動表般的一個黑色腕帶。腕帶上原本是有數(shù)字的,現(xiàn)在那個數(shù)字,由一,緩緩地變成了零。 這個世界里,不殺人,殺不了人,都要死。 他們剛才放跑了一個闖塔者,算獵殺失敗。 “不,不要!!” 在數(shù)字零出現(xiàn)的時候,緩緩的,面包車后車箱打開。一股難以言表的腐臭味泄露在空氣中,像戳穿了血袋車廂蓋掀起時涌出大灘的鮮血,流滿了每條地縫。 一只紫色的,骨瘦嶙峋的手忽然抱住了中年婦人的腰,開始將她往車上拖。 “啊——” 于滕森走出校園時,一輛巴士正好從他眼前開走。 于滕森在校園里沒有發(fā)現(xiàn)江淺淺的蹤跡,他不知她去了哪里,卻知道有一個地方,江淺淺一定會去——會展中心。 “這就像一個摘蘋果的游戲?!碑?dāng)他毫不猶豫表示參加游戲后,陰影里的對面金主勾起一個微笑:“看是小偷先偷到蘋果,還是農(nóng)夫,先砍下小偷的腦袋?!?/br> 遞給他一個運動手表般的腕帶,那個人也同時暗示了,這個游戲的玩法,可能比較簡單粗暴,也會有玩家互相競爭。 校門前,一堆堆白白的碎紙屑隨風(fēng)從他腳邊滾過。 第82章 地獄變3 會展中心的開展時間是早九點到晚六點,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畫廊。 極其富有設(shè)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