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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拿起罐頭,湊近聞了聞。隨后皺眉放下,沒有再用。 鐘斯羽以為她吃飽了,開口問道:“關于線索,你有什么想法?”如果不能擺脫幽靈船的影響,那就只有白日一個法子,也就是說要想法子擺脫船底下那個大家伙。 何詵詵起身:“四處轉(zhuǎn)一下吧?!彼浅缟泻唵未直┲髁x,可又不傻,明顯船下那個在人力能解決的范圍之外。 何詵詵離開了,食堂里用飯的人卻還是不少。這船上的rou罐頭平平無奇,倒是海鮮罐頭,不知道用的哪種深海魚,rou質(zhì)格外爽滑細膩。 上三層下三層,果然像船長說的,除了他們之外不見任何船員的蹤影。 鐘斯羽:“你嗅什么呢?” 木倉板帶著海腥的濕冷,越往下越明顯。走到一層貨倉的轉(zhuǎn)角處,何詵詵站在一處儲貨矮門前不動了。 還沒等鐘斯羽問你到底想干什么,何詵詵就干脆利落的抬腳直接踹開了門。 昏黃的煤油燈,腥臭的干草,一團陰影背對著他們。 還沒等鐘斯羽警惕上前,就看見那團毛絨緩緩轉(zhuǎn)過來了臉。 褶皺不斷的風干焦黃的肌膚,渾濁的雙眼,灰白的頭發(fā)臟兮兮的黏在一起,是個穿著皮草的土著女人。 女人:“安嘎庫庫丘” 鐘斯羽:“你聽的懂么?” 何詵詵:“你聽見什么我就聽見什么?!?/br> 鐘斯羽看何詵詵:“外語不是應該自帶翻譯么?” 何詵詵直接轉(zhuǎn)頭就走。 “去哪???” 何詵詵:“去把懂最多那個叫過來。” 江淺淺也在找何詵詵,她們今早先去了船長那,卻發(fā)現(xiàn)nc不見了,他的整個房間被翻得就像是經(jīng)歷過一場室內(nèi)海嘯。 能做出這樣事的沒有第二人選,正當江淺淺蹙眉時,顧汀州卻發(fā)現(xiàn)地上散落的材料證明,nc并不是船長,他原本只是大副,代替病亡的船長接替了重擔。 在大副的房間里,他們找到了船體構造平面圖。船長室一般在駕駛臺的正下方,恐怖號甲板以上有三層,船長室便在第二層船首。 可當江淺淺他們找到船長室的位置之后,卻發(fā)現(xiàn)每層從船首開始,紅銅色的厚鐵銹遍布船艙,像是經(jīng)過歷時長久的腐蝕,在銹層下,江淺淺他們根本無法打開船長室的門。 何詵詵:“我去撬門,你和鐘斯羽去見那個女人?!?/br> 江淺淺攔住了她:“沒用,”她搖搖頭:“除非有強酸,否則我們絕打不開那道門。” “我找你,是想拿昨晚上的照片?!?/br> 何詵詵有相機,利用昨晚五秒的安全區(qū)間,她探出手照了很多幽冥船艙內(nèi)的照片。他們昨晚呆在房間就在二層,如果運氣好拍下了船首的船長室,江淺淺的推斷就能得到驗證…… “好。”何詵詵點頭給江淺淺找照片。 鐘斯羽:“這照片里有什么?” 何詵詵的相機鐘斯羽是知道的,實際上,這個相機原本是屬于嘉世的一件從塔內(nèi)帶出的道具。在攝魂作用結束后,就成了除了即拍即洗外沒什么作用的普通相機。但何詵詵好像很喜歡這個相機,一直把它留到了現(xiàn)在。 江淺淺:“看?!?/br> 船首船長室的門,果然是正常狀態(tài)。 顧汀州:“你是說?” 江淺淺點頭:“沒錯?!毕胍M入船長室,晚上是最佳的機會。 鐘斯羽:“別打啞謎行么?” 一旁的鐘先生開口,給鐘斯羽解釋了他們現(xiàn)在船長室的情況。 鐘斯羽:“也就是說,晚上以最快的時間進入幽冥船上的船長室,在船長室里過夜,等到白天幽冥散去……便極有可能借此進入恐怖號的船長室?!?/br> “不行,”鐘斯羽皺眉反對:“危險太大。一則,船長室一般不大,我們無法確定幽冥船與恐怖號的船長室疊合面積究竟有多大,二則,既然船長室存在如此嚴重的銹蝕狀況,你們無法確定室內(nèi)的狀況適宜生存?!?/br> 江淺淺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我覺得值得一試。” 顧汀州:“我也這么認為?!?/br> 鐘斯羽看向何詵詵。顧汀州他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江淺淺是何詵詵的meimei。 他勸不動,指望何詵詵出場,沒想打何詵詵聽完點點頭:“知道了?!?/br> 鐘斯羽:……你真的對江meimei好放心。 何詵詵在船艙外等江淺淺,見她出來便問道:“她說了什么?”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那個穿著皮草的土著女人。 江淺淺:“安嘎庫庫丘” 何詵詵:“然后呢?” “……安嘎庫庫丘?!彼腥寺牭降脑挷皇嵌际且粯拥脑捗?? 何詵詵:“我是問什么意思?!?/br> 江淺淺:“不知道?!?/br> 何詵詵給了江淺淺一個嫌棄的眼神。 鐘斯羽笑:“萬萬沒想到居然能難住淺淺……” 江淺淺還沒說什么,何詵詵先回頭了,面無表情:“她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作為最應該知道卻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羞恥心難道不足以使你沉默么?” “哦,忘了,你做出的其實只是本能回應,因為你脖子上頂著的那個東西,明顯缺乏思考能力?!?/br> 鐘斯羽:…… 鈡先生拍了拍鐘斯羽:“太年輕。” “咳,”一邊往上層走,江淺淺一邊將話題拉回:“從這女子的打扮看,無非是極地土著,愛斯基摩人或者因紐特人?!?/br> 鐘斯羽:“兩者有什么區(qū)別么?”愛斯基摩人不就是因紐特人? “區(qū)別嗎?哦,這個我知道?!苯瓬\淺回頭一笑:“前者吃生rou,后者吃熟rou阿。” 第50章 冰海詭航4 江淺淺笑起來很好看,可鐘斯羽卻打了個寒顫。何詵詵從來不笑,江淺淺……也還是別笑比較正常。 “怎么了?”他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就發(fā)現(xiàn)江淺淺站在船舷邊不動了。 日光下,冰面是剔透的雪白,漂浮的碎冰像墨藍海面上鑲嵌的水晶。天幕深遠連綿,視線內(nèi)的一切都是無暇潔凈的。冰川緩緩漂浮,讓人有種仿佛時間流逝都如此緩慢的錯覺。 江淺淺的目光定格在冰面。皮草在冰風中絨絨吹動,細小的纖毛像是動物的毛發(fā)?;野咨念^發(fā)扎在身后,碎發(fā)吹拂過褶皺遍布的焦黃肌膚,略渾濁的眼珠,隔著冷硬的鋼鐵巨輪,女人與江淺淺無聲對望。 ——是剛才,他們在艙底見過的那個土著女人。 鐘斯羽:“臥槽,她什么時候跑到下面去的?”她又是怎么跑到下面去的? 何詵詵反應最快,她一言不發(fā)的直接掉頭往下,蹬蹬蹬跑下船梯,一會兒又蹬蹬蹬跑了上來,對著鐘斯羽搖了搖頭。 艙底沒人。 “她是站在,水面上么?”鐘斯羽定睛一看,終于發(fā)現(xiàn)這冰海雪涯中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