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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他走近問道,似乎是剛從外面晨練回來,穿著運動服,手上抱著幾捧新鮮的花束。 姜林縮回座椅上:“沒?!?/br> 江淺淺放下餐具,有些不自然地偏開頭。 搖搖頭,顧汀州拉開座椅,隨意坐下,將懷里一捧花遞到了江淺淺的面前。 他輕輕一笑:“送你,今天花市上的花格外新鮮。” 然后他將另一束隔桌遞給了唐紈:“玩夠了就把它們找個花瓶插起來?!?/br> “哇,今天是白色的小雛菊,我好喜歡!”唐紈開心的接過來:“這個時候的顧老大你最像個人!” 江淺淺垂目,看著沾著晨露地潔白色的小花:“……給我?” 顧汀州既用花語表白,他送出的花,不可能沒有深意。 然而雛菊的花語卻是—— “恩?!鳖櫷≈莺芷匠5匦Γ骸懊總€人都有哦。女生福利,感謝你們照亮了同光的每一天?!?/br> “收下吧,淺淺?!碧萍w也笑:“其實就是裝飾房間用的花,沒什么其他意思?!?/br> 顧汀州點點頭,接過云姐遞來的餐盤,將手里最后的一捧花遞了出去:“謝謝云姐每天這么費心的照顧我們?!?/br> 云姐笑著接了過去:“你最貼心?!?/br> “一會兒把客廳的花都換了哦,”顧汀州端起牛奶對對面的唐紈囑咐道:“前幾天的玫瑰都有些枯了?!?/br> 唐紈信誓旦旦的點頭:“你放心?!?/br> 這樣的情形下,江淺淺自然也不好再推拒。想了想,她接過了花。顧汀州湊近前,看了一眼她桌上攤著的書,很是平常般開口:“?是本好書?!?/br> 江淺淺:“你看過?” 顧汀州:“是啊。我那還有好幾本同類型的,等著推薦你,的確有受益匪淺的地方?!?/br> 一頓飯就這么很是正常的過去了,飯后,江淺淺拿來幾張文稿,遞給了顧汀州。 顧汀州:“什么?” 江淺淺:“就是你之前吩咐的……阿?”顧汀州不是讓她記下每層塔的感想與心得么。 “淺淺姐的心得?我也想看!”姜林一下子激靈了起來,湊到了顧汀州的身邊:“和老大你一起看?!?/br> 顧汀州:“唔。” 一開始,姜林的表情還是非常輕松愉悅的,但越往下看,表情就越嚴(yán)肅:“……淺淺姐,你為什么認(rèn)為,在兔群之狼的世界中,互相搏殺從一開始就是誤導(dǎo)性的,最最下等的選項?” 江淺淺打開電視,頭也不回道:“你想么?塔不是有不許互相傷害的規(guī)則么,破壞規(guī)則的下場……就是以血償血,以眼償眼?!?/br> “這樣的懲罰措施,不應(yīng)該是力求公正的一種威震手段么?既有這樣的手段,又怎么支持下作無腦的互相殘殺呢?” “……這種想法,倒是很特殊。”姜林沉思,因為進(jìn)行你死我活的游戲,遇見的又都是奪命無理的妖魔,潛意識里很難把塔和公正道理聯(lián)系在一起。 江淺淺坐在沙發(fā)邊看著電視,長長的黑發(fā)又順又直,看上去就和一般的女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姜林的心緒卻有些復(fù)雜。他雖然大大咧咧,卻不傻,同光里很多人看好江淺淺,在過塔一事上對她給出極高評價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一開始,姜林覺得顧汀州和江淺淺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完全兩種人。江淺淺的厲害,占很大原因的是她的原始積累厚。 可一陣子相處下來,莫名的,姜林卻覺得江淺淺身上的某些特質(zhì),真的與顧汀州相似。 聽說顧汀州之所以最終被選為同光的負(fù)責(zé)人,就是因為資質(zhì)卓越,出類拔萃。如果江淺淺像顧汀州,那她,應(yīng)該也可以走的很遠(yuǎn)吧…… 姜林老夫聊發(fā)少年狂般深沉嘆氣,不無欣羨。明明他才是同光的老人啊,學(xué)了這么多年的技術(shù)比不上一個姑娘,在墓中墓的世界里還差點沒跑過出名體力廢的江淺淺? 哎,不大行。要努力。 江淺淺看著抓著頭發(fā)突然滿臉自我嫌棄的姜林:? “淺淺姐。”這時,陸恒突然從樓上下來,向江淺淺遞過什么東西:“這個我檢查過了,沒什么問題,你可以繼續(xù)帶著。” ——是那把短唐刀。 她的鬼璽的作用在上個世界里用盡了,這是她手持的唯一一件道具。原本金屬厚重的短刀,被重鍛成了秘銀的顏色,江淺淺顛了顛重量,發(fā)現(xiàn)也要比原來輕很多,對她來講更加趁手。 江淺淺對陸恒道:“謝謝?!?/br> 他搖搖頭。 “這把刀……”陸恒想說什么,又好似在斟酌言辭:“很珍貴,如果用好,作用很大。” 江淺淺抬手:“是來歷非凡的塔中秘寶?” “不?!标懞泐D了下,有些吞吐:“這把刀,的確來自塔中,卻不怎么珍貴……這把刀真正難得的地方,在于它是人造的?!?/br> 江淺淺:“人造的道具?”她轉(zhuǎn)頭看向顧汀州,還可以有這種cao作。 顧汀州點點頭。 “就像淺淺姐你猜測的,我們認(rèn)為這把刀完全有能力,對部分塔中妖魔進(jìn)行傷害?!背聊蜒缘年懞阏f起各種道具來倒是滔滔不絕:“但這種能力本身,其實是違反塔的設(shè)定的?!?/br> “淺淺姐你現(xiàn)在也經(jīng)過不少塔了,除了第一個世界的桃木劍外,是不是在大部分世界里,妖魔的攻擊都是絕對而且不可抵擋的?” 江淺淺沉吟:“是?!?/br> “而第一個桃木劍,正常情況下卻是不可帶出的道具?!?,陸恒抿了抿唇:“像這種的道具,即使用辦法帶出,在離開原本世界的那一刻也會失效……” 江淺淺看向刃光鋒利的短刀:“那這把刀?” 陸恒:“這把刀,被人用非常獨特的技術(shù)改造過的。人為的賦予了它,塔中道具般的力量?!?/br> “令人遺憾的是,這樣的技術(shù)同光并沒有掌握。這種能力,目前已知的,只屬于一個組織……”陸恒的話停在一半,他看向顧汀州。 顧汀州點了點頭,接話道:“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死剎。就是這次,選擇了淺淺你作為目標(biāo)的組織?!?/br> 世上哪里有規(guī)則,哪里就有兩種人,一種遵守規(guī)則,一種違反規(guī)則。 “非常神秘,我們對這個組織的了解少之又少。我們唯一確定的,就是這個組織的領(lǐng)頭人以血緣為紐帶,代代更替。” “等等?!苯瓬\淺剛想打趣一聲家族事業(yè),又馬上反應(yīng)過來,有關(guān)塔的組織,可不是正常組織,他們怎么做到家族內(nèi)傳承的? 她蹙眉:“就是說他們家的每代人,都有塔?” 顧汀州糾正:“是他們家的每代人,都會有塔?!?/br> “我們普遍認(rèn)為,死剎的成立,遠(yuǎn)遠(yuǎn)早于正常組織里成立時間最長的同光?!?,顧汀州緩緩道:“事實上,最初凝聚同光的,就是反死剎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