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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肚皮曬著太陽的貓,茶色的眼瞳在光下如是沉淀過的金色水晶。 他一副想要被夸,我卻偏不直說地語氣:“是不是特別可愛?” 江淺淺:“謝謝大家?!?/br> “一句輕飄飄的謝謝,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顧汀州抬了抬眼:“古話怎么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江淺淺:“我上次也救過你?!?/br> “是這樣呀,”顧汀州歪頭,認真想了想:“那這樣吧,不用淺淺對我以身相許了,我也不對淺淺以身相許了。我們干脆互許終生吧?” 江淺淺:“不要。你丑?!?/br> 顧汀州:“俗話說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br> 江淺淺都快讓顧汀州活活氣笑了:“你真不要臉?!?/br> 他一副很有道理的語氣:“媳婦和臉,當(dāng)然要選媳婦!” “別,選臉!這堪比城墻的稀罕物活久見系列?!?/br> 顧汀州直接笑出了聲,江淺淺也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 “你還困么?” 掖好被角,把江淺淺凌亂的散發(fā)理順,顧汀州輕聲問:“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顧汀州起身想走,江淺淺縮回被窩,看了看指尖,張了張口,似是想問什么…… 顧汀州:“你想問小雪的事?” 江淺淺點了點頭。 “這是我的不好,”顧汀州抿緊了抿唇:“你即加入了同光,講解規(guī)則,使你盡快適應(yīng)塔中世界便是我的義務(wù)……” “佛龕前的長明燭上鐫刻的是每個入塔之人的真實名姓?!币簿鸵馕吨?,任何同一世界游戲過的玩家,都可以將其余玩家的情報攜帶泄露出去。 “有見過你長相,又知道你姓名的人,容易就可以從蕓蕓普通人中,鎖定有塔的玩家。從最開始起,類似同光這種社團的建立,一來是為了共享情報,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互相掩護,形成自己的抵御勢力。” “你應(yīng)該很好奇,為什么在塔里我希望你叫我杜若。明明最終,真實姓名都會被人知道?” 江淺淺:“聽過你名字的人,卻無法對的上你的長相?” 顧汀州:“沒錯。姜林會保證,我們的私人資料,不能在網(wǎng)線覆蓋到的任何一個角落被搜所找到?!比魏我粋€同光社員的資料都會被這樣處理,但江淺淺新入社不久,再加上她總遇到塔死亡率高通過率極低的塔。 “內(nèi)部人員可以排除,這件事我會繼續(xù)查下去……” “塔帶走了我們的一切,卻也重新給予了一切?!鳖櫷≈荽鼓?,依舊握著江淺淺的手:“塔外的人,都想用塔實現(xiàn)愿望,而一直在塔里的我們,卻不會許下任何愿望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最大的愿望,一直都在被滿足?!?/br> 擁有塔的他們,某種意義上,是不死。 “每一次的死亡,都會立即將你重新帶到塔的面前……”所以想要實現(xiàn)一次成功的奪塔,奪塔人必須殺死被奪塔人兩次,第一次在塔外,將塔喚到兩人面前,第二次塔內(nèi),以新生替換死亡。 “對不起,淺淺。”江淺淺一直被注視著,他們形影不離,顧汀州的眼皮底下,沒人敢做小動作,卻沒想到。 他緩緩闔目,唇線抿緊,流利下頷線被拉長,優(yōu)雅起伏恍如一曲詠嘆調(diào)—— “不會有下次了,淺淺……我保證?!?/br> 咔—— 雕花桃木門被帶上,顧汀州離開江淺淺的房間。 樓下藥施施問:“淺淺還好么?” 顧汀州點頭:“沒什么事。” 藥施施:“你可以放心了。” 顧汀州下樓,在鋪著復(fù)古桌布的巴洛克圓桌旁坐下,拿起瓷杯為自己滿上一杯紅茶:“是啊。” “你最近倒是不忙?!彼幨┦┬α诵?,又問 顧汀州抿了口茶,敲著桌面:“還行。” “還行這兩個字,可真難得你嘴里聽到。”藥施施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溫聲:“我以為你原本的計劃,是近期挑戰(zhàn)你的第九層塔……畢竟之前你已經(jīng)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br> “準備永遠不嫌多不是,”顧汀州放下茶杯,輕輕翹腿:“運動員無數(shù)的日常訓(xùn)練,不就是為了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么?” “那你什么時候再進自己的塔?” 顧汀州摸著溫?zé)岬乇冢骸暗葴\淺過了她的第六層塔之后吧?!蹦菚r候,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她都有自己將要走上的路。 江淺淺是一塊完璧,幾近無暇。如果第六層塔后,江淺淺能取得防身型的特質(zhì),那么不管江淺淺是否決定繼續(xù)挑戰(zhàn)高塔,她的能力都足以支撐她保護自己。 “汀州?!彼幨┦┓畔虏璞?,輕輕問:“你怕么?” “誰不怕呢?”顧汀州眉梢略挑:“你不怕么,阿藥?” 藥施施:“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他伸手,提起茶壺,為顧汀州續(xù)茶。淡淡的紅茶香,帶著略微苦澀的味道氤氳蔓延。 “我們都是半只腳踏在鬼門關(guān)里的人,所以,所謂的一生……也許并不能長到讓我們把一切想做的事做完?!?/br> 藥施施斯文白皙的指尖,輕輕拂過茶杯色彩斑斕的藤蔓花枝,瓷器的細膩,讓人想起深愛之人的面龐:“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卻還是不禁會去思考,那些身后之事……” “尤其是當(dāng)心里,有了放不下的惦念之后?!彼幨┦┱卵坨R,他本就是斯文秀氣的長相,陽光下白皙的膚色近乎透明:“不懼死,不知生之幸……這是同光前輩們留下的話,我曾經(jīng)也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藥施施重復(fù)問道:“你怕么,汀州?” 顧汀州沉默。他放下手中的瓷杯,交插雙手在胸前,斂了笑意,面色平淡波瀾不變般答道:“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 “也并沒有如何,”藥施施搖頭:“其實心里能有惦記的東西,反而更好不是么?” “淺淺她……就像你說的,天生與塔相合。某些地方,她很像你?!苯瓬\淺小半個月過了四層塔,莫說整個同光史,怕是在有史以來所有的過塔人中間都聞所未聞:“這也算是你的福氣吧。毫無疑問,淺淺她,一定會走的很遠?!?/br> 顧汀州垂目,頓了下:“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聞言,藥施施倒是有些驚訝,戴回了眼鏡:“你沒打算告訴她?” “告訴她什么?”顧汀州一副不打算再聊下去的架勢:“不過是些玩笑話,淺淺都沒當(dāng)真,你怎么反而當(dāng)了真?” “汀州?!彼幨┦┯謫荆骸安灰屪约汉蠡?。” 江淺淺已經(jīng)在同光社待了不短的一段日子了,小樓里的主要成員除了顧汀州外,就是唐紈藥施施這一對情侶,年紀相差不大的“宿敵”姜林和陸恒,此外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叫陳城,似乎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顧汀州偶爾有事外出的時候,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