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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直接發(fā)現(xiàn)這邊有人在走動。 因?yàn)槎字淖藙荩男袆雍苈?/br> 指尖擦過走廊上冰涼的水泥地,江淺淺發(fā)現(xiàn),掃過灰塵,在深褐的的水泥紋路中,隱藏著某種花紋,花紋散發(fā)著某種暗紅色,又好像陣法的某一部分,有著弧形的軌跡。 “顧汀州?!彼÷晢荆骸澳阍诿??” 顧汀州的回話很快:“在的,淺淺?!?/br> “你那能正常接通網(wǎng)路么,你能不能幫我查個東西?”江淺淺把這種花紋的樣式簡單描述了一番,她第一直覺像是道符咒術(shù)之類的東西,但這個以東洋靈鬼傳說構(gòu)建的世界里,的確有些知識在她的了解之外。 今夜,是有月的。銀霜般的月色灑在略窄的水泥走廊上,投下一片凄惶的蒼白。 一點(diǎn)點(diǎn)地摩挲終于接近勝利。眼前,就是演劇部的大門。 正要起身開門的江淺淺,卻突然發(fā)現(xiàn),地面上影子的倒影里,她頂著一頭蓬松無比的長發(fā)…… 可江淺淺的頭發(fā),明明都被歸順到了身后。 一絲絲的涼氣,從脊椎骨尾處傳來。 身后,有人低低的問—— “我漂亮么?” 透過地上的投影,江淺淺發(fā)現(xiàn),在她的頭頂,有一個女人的肢體。像是蜘蛛般爬,她俯在墻上,突破人體柔軟極限的,她的腦袋向下,望著江淺淺。 “我漂亮么?”她輕輕問。 ……這是一個,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 見江淺淺沉默。 裂口女笑著,掏出了剪刀。就在她要下手的前一刻,江淺淺身上卻突然散發(fā)出一道不可逼視的金光。 被逼倒退幾步,裂口女盯了江淺淺好久,最后不甘不愿的離去了。 背靠著演劇部的大門,江淺淺緩緩?fù)職?,有種終于能呼吸的感覺。 可身體輕松過后,心頭壓著的大石卻越發(fā)沉重。救下她的,是那道作為入塔的“新手禮包”贈送的能擋任意一次攻擊的卷軸,這卷軸救下她的命,但卷軸消耗完之后,也就意味著她失去了最后的底牌。 現(xiàn)在,才只是第二個晚上。有四個靈,還沒有被確認(rèn)…… “淺淺?”總是懶洋洋的,像是睡不醒般的顧汀州的聲音拉高,像是暴露心情般透露問話之人心中難掩的焦灼。 但是現(xiàn)在,除了憂慮再憂慮……顧汀州幫不了江淺淺。 “你們不能這樣毫無計劃的試下去了。”壓低了聲音,顧汀州開口道。之前最能穩(wěn)顧汀州心的,就是江淺淺身上帶著的陰鬼璽,以及那卷未被消耗的卷軸。但現(xiàn)在游戲還沒過半,江淺淺就失去了她最后的依仗,余下的兩次陰鬼璽只能讓她排除兩個靈,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江淺淺必須至少再參與兩次這樣的鬼怪游戲…… 誰都不能保證,下一個的兇殘程度遜于裂口女。 顧汀州想到了,江淺淺自然也想到了。 “不、不是兩個游戲?!苯瓬\淺抱緊了膝蓋。 現(xiàn)在,時間太短,她們也沒能在游戲主線上獲得突破性的線索。她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但其實(shí),一開始代表時間的雞蛋,就是有限的…… 前一個晚上玩過的游戲沒法重玩,籃子里一開始放的,就只有七個雞蛋,一開始,塔就給出這個游戲的期限。 一晚上通關(guān)兩個游戲,江淺淺以為是高手玩家的順利cao作,但其實(shí),她們消耗了她們本就儲備不多的雞蛋,沒有多余的游戲,允許他們浪費(fèi)。 四個游戲,四個晚上。 夜風(fēng)真的很涼,刮開窗戶,也喚回了江淺淺的思緒。 天還沒亮,她不應(yīng)該在這里耽誤時間。揉了揉發(fā)麻的腿,江淺淺起身,握上冰涼的把手,打開了演劇部的門。 門內(nèi),架子上掛著精美地繡著各種浮世繪的羽織戲服,墻上的紅白羅剎面具,無疑讓氛圍顯得更加陰森。 江淺淺走向置物柜,淺藍(lán)色的鐵皮柜子靜靜立在角落。一把拉開柜門,發(fā)現(xiàn)零散小物品都排列的整然有序,從假發(fā)到彩妝。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發(fā)蠟…… 江淺淺看了眼角落突兀空著一塊的角落,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沒有發(fā)蠟。有人在江淺淺之前就來過了演劇部,取走了發(fā)蠟。 江淺淺想了想:“……椰子糖?”關(guān)于裂口女的另一個傳說,是給她椰子糖,她就會自己離去。 如果是糖的話,會在哪?食堂的話要橫穿整個教學(xué)樓,就算某個走廊里的儲物柜里有,她也不能一個個撬。 手都搭在了鐵質(zhì)的門把上,江淺淺的耳邊突然又聽見極低的,咔嚓咔嚓的聲音……是剪刀,裂口女回來了! 她居然去而復(fù)返! 江淺淺不知道卷軸的無傷功效能維持多久,但肯定不會是一整個晚上!演劇部很小,連窗都沒有,這是一條絕路。 她的手,緩緩握上了腰間的短刀,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只能賭一把了…… 就在門把被緩緩轉(zhuǎn)動,江淺淺短刀都已半出鞘的情況下,突然身旁伸出了一雙手,在門開的一瞬,忽然舉起了什么東西,一道極低的氣霧噴濺聲響起,在裂口女痛苦捂臉的同時,有人帶著江淺淺一把沖了出去。 江淺淺開口:“我們是跑不過她的?!?/br> 領(lǐng)先她半步,在奔跑中依舊一副秀發(fā)飄飄的模樣是廣瑤。她手上握著一瓶小小銀罐,應(yīng)該就是剛才使用過的噴霧發(fā)蠟。廣瑤就是提前到達(dá)了演劇部的那個人。 “我們……”廣瑤回頭,唇角勾起的笑容里有幾分詭異:“也不需要?!?/br> 身后的無聲的腳步依舊在貼近,跑過走廊的某個立柜的時候,廣瑤狀似不經(jīng)意般帶開了柜子的鐵門,她拉住江淺淺,避居在走廊的轉(zhuǎn)角處,聽到身后驀然響起了,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 那個柜子里,有人! “走?!睆V瑤拉著江淺淺,順著樓梯繼續(xù)往下。裂口女暫時不會追上來,因?yàn)楸绕鹗殖职l(fā)蠟的她們,她現(xiàn)在明顯有了更好的目標(biāo)。 左拐右拐,她們終于躲進(jìn)了一間教室??吭陂T口,不知一分一秒多久過去,才終于看見天邊那一刀驅(qū)散暗影的熹光緩緩升起。 “走吧?”廣瑤起身,又拉起江淺淺,看了江淺淺緊緊握著的短刀,像是心情極好般開口:“你有一擊致命的把握么?” “沒有的話,最好不要隨便比劃兇器,激怒了‘獅子’,不過是讓自己死的更慘罷了……” 江淺淺看了她一眼:“謝謝?!?/br> “就一句謝謝么?”廣瑤瞇了瞇眼:“我可是仗義勇為的,冒著那么大的危險救了你呢?!?/br> “實(shí)話說?!彼尊闹讣饩碇l(fā)尾:“我和你,不應(yīng)該組隊么,所謂……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 江淺淺不動聲色:“是結(jié)盟,還是想從我這知道什么消息?” “猜不透的謎題抱著何用,不如找個聰明人一起分析?”廣瑤一笑,索性敞開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