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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澤根本不可能等這么久的時間,而且也根本不清楚這個更高品質(zhì)的丹藥究竟是什么樣子。沈越澤干脆問道:“我可以借藥鼎煉丹么?”青年不敢置信的看向沈越澤,“什么?”他從來沒有聽過有誰有過這樣的要求,每個人來他們青城派,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的想要他們煉丹,面前這個提出要自己煉丹的,他這么多年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青年被沈越澤問住,好一會都回不過神來。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問他,他可能就要直接將人給轟出去了,但是這個人身邊站著的可是商堯。商家的長老,他可惹不起。青年只能說道:“我去幫你問問?!?/br>在青年走后,商堯看向沈越澤,問道:“你還會煉丹?”沈越澤在房間里面走了一圈,就看出了這些擺放在陳列柜上面的丹藥的種類都有多少,只是這些對他來說,全都太過于低級了,“會一點吧?!?/br>商堯注視著沈越澤的背影,現(xiàn)在正是午后,陽光透過大開的門扉從外面投入。沈越澤剛好處在了光影的末端,外面投入的光將他的半張臉給照亮,另半張卻隱沒在了黑暗當(dāng)中,這樣更襯得那半張被照亮的臉白皙如瓷,眉目似畫。商堯只覺得自己心中又起了莫名的躁動感,讓他忍不住收緊了放在身側(cè)的手。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出去的青年又從外面進(jìn)來了,他看向沈越澤說道:“我問過我們師父了,他說看在商天師的面子上,可以讓你練一次丹。只有一次,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之后都不會借給你了?!?/br>最后一句是他自己加上的,他可不信眼前這個青年真的可以練出丹來。沈越澤倒是無所謂,他給陳鎮(zhèn)善煉的丹,也并不是什么十分復(fù)雜的丹藥,如果這都不能一次練成的話,他這幾百年的修煉也算是白修了,“可以。”青年沒有再說什么,帶著沈越澤就走向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藥鼎,是青城派開派以來,所有積攢的煉丹藥鼎。沈越澤掃了整個房間的藥鼎一遍,對于擺放在下方的藥鼎,他沒有一個看的上的,他的眼眸直接朝著擺放在最上層的唯一一個玉白精致的小鼎看去。整個房間里面,也只有這個鼎還算是湊合,“那我就要這只吧。”青年見沈越澤用似乎還有些勉強(qiáng)的語氣,指著他們青城派開派祖師留下的藥鼎,嘴角頓時就抽了抽,對著沈越澤說道:“這位天師,這個是我們鎮(zhèn)派的寶鼎,你要不換一個吧?”沈越澤道:“哦,那算了。那就隨便給我一個吧,除了這個,剩下的都差不多?!?/br>青年:“……”那真是謝謝你了。如果眼前這個不是商家長老帶來的,他恐怕真的要跳起打人了。青年氣呼呼的給沈越澤選了一個他覺得最丑的鼎。商堯看著眼前的情景,原本看上去有些不拘言笑的唇角,染上了一點淡淡的笑意,但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了。只是他的視線一直都鎖在沈越澤的身上,沒有挪開過分毫。沈越澤拿著藥鼎,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又向青年要材料,因為不確定這邊靈草的價格,他還全換成了可以用的藥材替換。在青年快要爆發(fā)的目光下,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都會付錢的?!?/br>青年噎?。骸啊彼戳松虉蛞谎?,還是轉(zhuǎn)身給沈越澤準(zhǔn)備了材料。只是這些材料就只有一份的量,不多不少,就全都剛好是沈越澤說的克數(shù)。沈越澤拿著藥鼎和材料,進(jìn)了青年領(lǐng)他去的空房間里面。其實他也并不在意在哪里煉丹,對于他來說,只要進(jìn)入了煉丹的意境,外圍的什么事情都不會能夠再影響到他。青年看著對他有些不對付,但是該準(zhǔn)備以及其他該用的都沒給他落下。沈越澤在坐墊上坐下,接著就全心全意的回憶起了煉制自己想要煉制丹藥的過程。青年看著站在沈越澤煉丹的房間門口的商堯,說道:“商天師,你要不要先隨著我去客廳里面坐坐?這位天師不知道要忙上多久?!?/br>商堯注視著緊閉的門扉,目光都沒有分給青年,道:“沒事,我就在這里等?!?/br>商家長老和這位天師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青年看著商堯,心中暗暗有些疑惑。但是既然商堯這么說了,他也沒有多勸,給商堯準(zhǔn)備了一把舒適的椅子之后,就離開了這里。陳鎮(zhèn)善的靈臺只是有些損傷,所以沈越澤現(xiàn)在要練的丹藥也并不是很復(fù)雜。他按照自己心中早已熟透的步驟,將所需要的材料,不疾不徐的投入已經(jīng)燃燒起火焰的藥鼎當(dāng)中。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一股奇異的香味就從房間當(dāng)中飄散而出,瞬間彌漫了整個道觀。在前面的道觀當(dāng)中求卦的中年貴婦,原本十分虔誠的在向著自己面前頭發(fā)都有些花白的老道士求問自己的簽文。她隱隱約約的嗅到了一股奇異卻十分勾人的香味,頓時看向自己面前的老道士,“孫道長,你們道觀現(xiàn)在是研究了什么新的素齋菜色嗎?怎么會這么香!”青城道觀偶爾也會向香客開放免費(fèi)的齋菜,她也吃過幾頓,雖然味道都不錯,但是從來沒有聞到過這么香的。被稱作孫道長的老道士自然也聞到了這一股香味,他原本瞇著的眼眸睜開了,他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這分明是丹藥練成的香味,丹成揮散而出的藥香居然如此濃郁,從后面直接傳到了這里,他們青城派當(dāng)中,是有誰突然突破了境界嗎?孫道長先是耐心的為面前的中年貴婦講解完了簽文,之后就腳步快速的通過前面與后面中間相隔的,用陣法維護(hù)避免香客誤入的竹林小道,很快的就進(jìn)入了后面的青城派。一進(jìn)入到后面,經(jīng)過會客大廳的時候,孫道長就看到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之前招待沈越澤和商堯的青年。在青年的腳邊還擺放著一個看上去還有些破敗的黑箱子,孫道長沒有在意,而是急切的問道:“風(fēng)揚(yáng),你怎么傻站在這里,剛剛究竟是誰煉丹成功了?”風(fēng)揚(yáng)看向?qū)O道長,眼神還是有些呆愣的,他從小就在青城派當(dāng)中長大,也十分的以自己是青城派的一員驕傲。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任何的人,像是沈越澤這樣輕松的就練好了一爐丹藥,而且丹成的品相可能比他們的掌門練得都好的人。此時,沈越澤拿著自己練好的丹藥,與商堯已經(jīng)走到了下山的半途。沈越澤把玩著自己手中小巧的瓷瓶,然后將它放入自己的口袋,收入袖里乾坤之中。有了這個之后,陳鎮(zhèn)善的傷應(yīng)該在一個月內(nèi)就能夠完全的恢復(fù)好。他看向走在自己旁邊的商堯,道:“這次謝謝你,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比绻皇怯猩虉蛟?,恐怕這一次不可能會這么順利。商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