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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她拒絕,陸追問道。 阮瀾微愣,動了動腳面,小聲說道:“被石頭扎了兩下,沒什么大事兒?!?/br> 陸追含混的“嗯”了一聲,轉身朝岸邊走去。 “哎哎哎,我沒那么金貴,這都快到岸邊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比顬戇B聲說道:“我能自己走。” “你不能?!标懽返穆曇袈牪怀鰝€情緒,和這段時間的他的溫和不一樣,可就因為這聲調,倒讓他顯得成熟許多。 “我能!”阮瀾一皺眉,折騰著就要往下去。 “你不能?!彪y得陸追多回了她兩句,但也是單方面的。 “你才不能呢!”阮瀾感覺到他抱得結實,掙扎不下去,耍脾氣似的回了一口。 陸追低頭看著她,她的鬢發(fā)都被河水打濕了,黑色的絲縷貼在還有些微微圓潤的臉頰上,更襯得肌膚晶瑩白皙。那雙眼睛圓溜溜的,黑色的瞳仁淺的一眼就能看穿。那里面什么秘密都沒有,什么齷齪都沒有,只倒映著自己,倒映著身后的山巒群峰。 陸追嗤笑一聲:“男人沒有不能?!?/br> 阮瀾想聽見什么有趣的事情,反口問道:“你才多大?” “我?”陸追掃了一眼她纖細的脖頸,那真的是脆弱的一杯琉璃盞,經不起什么跌宕?!澳阏f我多大?我記得半年前閔丘剛來的時候,你不是還提醒我被子濕了的事兒嗎?” 阮瀾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床微潮的被子,原本被清冷河水泡的沒了人氣的臉龐霎時間爬上了紅暈——???為什么有種開葷的感覺??? 阮瀾敗下陣來,陸追便沒有“乘勝追擊”,只是沉默的將她抱在懷里,朝著阮家走去。 一路上踩著細碎平整的石子路,響聲聽著讓人安心,被抱著也沒想象中的顛簸,還挺穩(wěn)當的。阮瀾怎么也搞不明白心里那點別扭的感覺是從何處來的。 到了最后,她只好安慰自己,這證明阿追力氣還挺大,適合干活,自己看人眼光獨到,這么好的苗子就被自己緊緊抓住了。 離阮家還有少許距離的時候,石子路的另一端響起了腳步聲。 秦逸最近來阮家來的勤,見到陸追臉上剛掛起笑意,就看見他懷里抱了個女子,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陸追掃了他一眼,身子微側,將阮瀾擋在自己身后。 “有事?”陸追腳步不停,冷聲問道。 秦逸想看看他懷里抱著的是誰,奈何他擋的結實,自己若是探頭探腦的看,總是有損彼此聲譽,這才作罷。但他心里也有八成把握,那女子想來應該是阮瀾??伤秊槭裁磿?/br> “看夠了沒?”秦逸的思緒被陸追打斷。 秦逸回過神來,尷尬的沖陸追笑了一下,說道:“己安,閔先生請你去一趟。先生方才收信,說是瓦哲部近日在邊境打轉,似是有意卷土重來,閩先生要回京城了。”秦逸停頓須臾,說道:“如今北方邊疆不穩(wěn),男兒志在護國守家,閔先生又是名將,己安做了他這么久的學生,若一同前去待在他軍下,就算是從小小兵卒做起,也總比在這村子當中荒唐度日要好?!?/br> 陸追聽得出,秦逸是不想讓自己在這村子里呆著。如今閔丘來了,便想勸自己上戰(zhàn)場,離阮瀾能多遠有多遠。 無需他說,自己原本也是有這個意愿的。只是秦逸這話,帶了那么些獨占的意味,還帶了些由上至下的憐憫味道,將他秦逸襯得光明偉岸識大體,而自己不過是個無名鼠輩,竟還配肖想他的青梅? 陸追慢慢回首,下巴沖懷里點了一下:“我這不正是在守家嗎?”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看過的小天使們肯定覺得眼熟哈~稍微修改了一下,為了補償,今天還是兩更。 之后只有我有能力寫,盡量每天都兩更! ☆、第四十六章(二更) 阮瀾并非像此間女子那般嚴守莫須有的貞潔, 身上落了水讓人看了去也無意尋死覓活。此刻覺得羞赧,更多是因被陸追抱在懷中。 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心好像被吊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卡塞的難受。 這種奇怪的感覺使她腦袋糊涂, 聽見秦逸說話之后, 也不知道是否要與他打招呼, 亦或是說些什么, 自然也無細思陸追這句話的意思,只低著頭往陸追懷里又擠了擠,權當只毫不知情的鵪鶉。 懷里的“小兔子”拱了一下, 陸追低頭看了一眼,再抬頭時嘴角彎起看向秦逸。 秦逸并不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只當阮瀾的沉默是變相的默認,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語氣也沒了往日的和煦:“即便是離阮家這么近,讓人看去了也難免說道,倘若你真有心, 便不應讓她耳邊有些風言風語,總是光明正大才算擔當。” 陸追聽他這話嘴角勾得愈加厲害, 嘲諷意味十足:“如何才算是正大光明?興許得隴望蜀也算是光明正大?!?/br> “得隴望蜀?”秦逸將這詞重復了一遍。 陸追倒也不愿多與秦逸再說,只抱著阮瀾自顧自的走了。 秦逸站在遠處,過了片刻才明白過來。 如今村里都在傳秦阮兩家有婚約,因確有此事, 自己也從未澄清,可問題就在于家中遲遲不去提親,難免讓人有這種想法。 他也知母親的想法,大抵是想將正室的位置留待日后,便是陸追所說的得隴望蜀了。 可秦逸從未想過正室另有他人,他喜歡阮瀾,自己也常得閔丘的稱贊,少年得意意氣風發(fā),清正儒家之風,便是要將青梅捧到天上去,根本不屑聽他母親那些攀營結親的話。 可自己想歸自己想,旁人怎么說卻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才使阮瀾與自己有了罅隙,讓這位遠方表兄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秦逸呆立在原處,想起往日阮瀾清澈親昵的眼神,既憤懣又心塞,說不出的五味陳雜。 待進了院子,阮瀾幾乎是立刻便從陸追的懷里掙了出來,落在地上的時候右腳傷處又被刮到,她也不扭捏作態(tài),歪鼻子瞪眼的單腿跳了好幾下,扶住一旁的石桌皺著眉,沖陸追比了個大拇指,說道:“秦逸怕不是要被你氣死了?!?/br> 阮瀾對秦逸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來了占了原主的身子,破壞了人家原本的姻緣。不過原主是原主,自己是自己,抱歉歸抱歉,日子還得好好過。 “你倒是很了解他?!标懽吩鞠肷焓址鏊犃诉@句話后頗為自然地收手拍了下沾濕的衣裳。 “沒有沒有,不熟不熟?!比顬懜尚α藘陕?。 “沒睡過?”陸追把之前阮瀾說的話拿了出來。 阮瀾眉頭一皺:“說什么呢?小小年紀思想如此……不堪!” 陸追冷笑一聲算作回應。 阮瀾心里苦,目前看來,自己不僅在體力上落了下風,連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