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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里,見過大世面?。∪缃袷猩狭餍惺裁茨拥拇善?,還有怎么售賣,他不是一清二楚嗎? 第三,他知道自己會說話,自己豈不是能好好交代事情?同時還有個人能陪著聊聊天,省的自己真的憋成了個啞巴。 第四,一飯之恩??!說不定…… 阮瀾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黑球”,感覺聽身世也不太像,第四沒有了沒有了。 沒想到老天對自己還是很好的,不但給自己配了一套燒瓷的設(shè)備,還送來了一名幫手。連年齡都特地選過,太小的干不了活,太大的自己不好意思支喚。 唉,人一旦降低了標(biāo)準(zhǔn),世界瞬間就變得美好起來。 這么想著,阮瀾再看向陸追便多了幾分真誠的笑容。 陸追哪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好回了個笑。 兩人就這般各懷心思,一個笑的虛弱,一個笑的勉強(qiáng),看著彼此。 ☆、第九章 “咳咳。”阮瀾清清嗓子,快速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從一名自衛(wèi)打傷人的可憐小姑娘變成力圖了解對方情況的面試官。 阮瀾抬頭看陸追,問道:“你在我家窯里呆了幾日了?” 說話的時候,她盡量放緩語氣,對方其實(shí)挺可憐的,失去家人又流離在外,他才這么小,哪里經(jīng)受得住啊? 陸追卻并不想和她多言,只想讓她將自己身上的繩索盡快解了。 “藏了有幾天,偶爾也會出去,在河邊喝點(diǎn)水?!标懽沸睦锵氲暮湍樕媳憩F(xiàn)出來完全不同,他甚至流露出一絲羞愧和膽怯,說道:“還去過你家的廚房。” 聽聽!聲音都抖了!太可憐了! 等等! “那……鍋巴也是你吃的?”阮瀾問道。 那鍋巴真的是特意燒的那么糊的,基本上都成炭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吃得下去。 陸追不好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阮瀾豎起大拇指:“壯士!” 不但吃下去了,還能站起來,這得多強(qiáng)的意志力啊。 阮瀾又看了看眼前的“小黑球”,嘆了口氣:“你等我一下?!闭f罷,便出了門。 阮瀾方出門,陸追的表情就恢復(fù)了冷漠,剛才那個小可憐兒似的男孩子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他低頭看了下身上的繩索,他雖被嫡兄嫡姐欺辱長大,這些年能忍則忍,但這捆綁的方式……實(shí)在是太辱沒人了! 陸追緩緩閉上眼睛,心里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從此處脫困,如何才能說服眼前這個小姑娘不將自己的事情張揚(yáng)出去,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jīng)同她父親說過。 應(yīng)當(dāng)是說了。 怎會不說? 那為何未見她父親?莫非是……莫非是她父親已去報(bào)官?! 想到這里,陸追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試著掙脫制約,但即便手腕上磨出了血,繩索卻未見半絲松動。 “咔噠?!比顬懸呀?jīng)回來,將一碗熱粥輕巧的擱在桌面上,發(fā)出了一聲輕響。她坐在床邊背朝陸追,頭也未抬,說著:“再稍等等,還有點(diǎn)燙?!?/br> 陸追愣了一下,猶在使勁兒的身軀僵住,每一塊筋rou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就那般僵直的停滯在原地。 粥的香氣從小小的碗盞里盈出,米的柔糯和清甜搖搖擺擺,只是須臾,滿室都盈滿了芬芳,勾的陸追肚子里的饞蟲不停的翻騰。 一碗普通的白米粥,怎么會有這么香?! 陸追內(nèi)心猶在掙扎,負(fù)隅頑抗。 阮瀾哪里知道他內(nèi)心戲這般足,只坐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舀起粥來,再任由它落回碗里——單純的想讓粥涼的快些。 因她如今背對陸追,他才得以將僵硬的身軀一一松懈。好像連著渾身的肌rou一起,心也落了下去。 為了不讓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阮瀾開始和陸追搭話:“你有幾天沒好好吃過飯了?” 受夢境的影響,陸追本就是一個提防心重的人,加上陸府的事情對他創(chuàng)傷過大,叫了這些年的父親竟然翻臉就要將自己送去死。 看那一府人的下場,他都不用猜便知道,若是自己落在那些人手里會是如何。 他不想死,便愈加不愿相信任何人。 連看著自己長大的父親都不能相信,更何況僅僅是個路人? 陸府血腥的場景猛然在眼前浮現(xiàn),陸追的心里一陣鼓噪,那份藏于心里的暴戾似是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了,直要破體而出。 陸追深吸一口氣,不答反問:“姑娘,外面如此昏暗,可是夜深了?” 阮瀾隨口“嗯”了一聲:“是啊,很晚了?!?/br> “姑娘,如此夜深,你我共處一室,怕是……不太合宜。”陸追含含糊糊,有些羞赧的模樣:“我如今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倒不怕別人置喙,但姑娘你……” 陸追這話說的拐彎抹角,卻只是想問問阮瀾她父親去了何處。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鄙形吹人f完,阮瀾便干脆利落地答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便沒人知道了。沒人知道的事兒,怎么能算事兒呢?” 陸追心里一驚:!?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在阮瀾背后瞠目結(jié)舌,阮瀾卻依舊不緊不慢的兜著粥,一下一下的,瓷質(zhì)的勺子碰在碗壁上,發(fā)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而這聲音入了陸追的耳,就是一串串的警鐘鳴叫。 此刻在他眼中,阮瀾已經(jīng)不是個普通的鄉(xiāng)野丫頭。 她先將自己綁成這樣,這是先讓自己認(rèn)清處境,將人的自尊剝?nèi)?,再柔聲?xì)語裝作好人。而那碗粥便是她的審訊工具,直攻他此刻最薄弱的地方。 是啊,哪里會有這么香的粥呢? 她裝啞巴,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眼神面色當(dāng)中更是讓人看不出心思,更不要提話本里這般殺人奪貨的鄉(xiāng)野角色并不少見,陸追愈發(fā)覺得此女絕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這般無害。 若是阮瀾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是會啞口無言,然后冷笑幾聲說:“你以為我想裝啞巴?你以為我家米很多,給你白吃還那么多事兒!而且這粥香嗎?!那是你餓的!被害妄想癥!” 陸追斟酌片刻,試圖反客為主:“姑娘,我手腳有些發(fā)麻,可否幫我松一下?” 阮瀾“啊”了一聲,將勺子一扔,轉(zhuǎn)頭看他:“看我這記性,習(xí)慣了你躺在床上了,倒忘了給你松綁。” 她走到陸追身旁,拽了一下繩子——完了,當(dāng)時著急系的是死扣。她嘖了嘖嘴,說道:“你等等,我去拿把刀。” 阮瀾一出房門,陸追不由得皺緊眉頭——她去拿刀了?!她要做什么?! 阮瀾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又暈過去了,頭歪在一旁,臉上仍然是灰嗆嗆的,看不出個模樣。 她也沒想那么多,拎著菜刀就把陸追的繩子割斷了,扔在一旁的時候還有點(diǎn)心疼:“可惜了這么長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