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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著一邊問:“你在做什么?”宋少軒扯過掛在衣柜上的毛巾給他:“幫你收拾一下,這些傳單是怎么回事?沒什么用吧?”“大街上發(fā)的,沒什么用。”“那怎么帶到宿舍來了?”“沒地方扔?!?/br>“……”宋少軒抬頭看了一眼床鋪,這小子床鋪倒是收拾得很干凈,沒有雜七雜八地堆東西,只有一條薄毯子沒來及疊,床單什么的倒是很整齊。李澤溪收拾好自己,看看宋少軒,宋少軒順手把桌下垃圾簍里的垃圾袋提出來,對李澤溪說:“我們走吧?!?/br>李澤溪動動嘴唇,沒說什么,兩人一起走出宿舍樓。在外面吃了飯,宋少軒把車一路開回了麗景小區(qū)。李澤溪打開客房的門,里面整整齊齊,顯然是家政打理過。也不知道宋少軒怎么說的,江小嬋上周就搬走了。“看什么,你房間在這里。”宋少軒挑眉道。李澤溪笑了一下,從主臥衣柜里找出之前留在這里的睡衣去洗澡。“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臥室里,宋少軒自背后擁著李澤溪問道。“沒看到。”李澤溪閉著眼說。“那你也不主動給我打一個?!彼紊佘幨站o了手臂,懲罰似地勒住他的腰。李澤溪感覺到腰間一緊,喉嚨里發(fā)出一點聲響,睜開眼不滿地拍拍他的手:“難受?!?/br>“你還知道難受,嗯?”宋少軒側(cè)頭吻上他的脖頸,前胸緊緊貼著他的后背,動情地耳鬢廝磨。“我也是人,我怎么會不知道難受……嗯……”宋少軒在他耳朵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邊:“是嗎,我以為你不知道什么是難受,你都沒有想過,我會不會好過。”“你有什么不好過……”“那么長時間你都不給我打電話,你還在跟我賭氣?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都不知道要來找我的?”宋少軒翻個身壓在他身上,把頭埋在他肩窩里,悶悶地說。李澤溪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那么長時間以來兩人之間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睡在一張床上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慢慢適應了,忘記那晚帶來的陰影,誰知道,當宋少軒覆上他身體的那刻,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四肢僵硬,動彈不得。他曾經(jīng)在哥哥舉行婚禮的酒店里憤怒地挑逗過他,給他懲罰,可真要動真格的時候,他非但主動不起來,連被動都有些困難。寂靜的夜里,他心跳如雷,緊張地都要跳出胸口了。宋少軒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他卻不知身在何處,身體麻木。“我……”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要說什么。“我只想抱抱你?!彼紊佘幈纤牟鳖i,把他整個人收在身體之下。肩窩一熱,李澤溪有些驚訝地探出手去摸,中途卻被截下——“別動,就讓我好好……抱抱你,只這樣,只想這樣?!?/br>宋少軒的聲音后來有些嘶啞,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李澤溪輕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兩手緩緩摟住了他的腰。就這樣,便好,你只屬于我,我也只屬于你。1919、第十九章...五一節(jié)兩人依舊窩在家里,不打算出門,天氣又漸漸熱起來。江小嬋的到來是兩人始料未及的,盡管她的到來原本是那么理所當然。她一進門就先笑道:“還是這里涼快,你們不知道太陽有多毒?!?/br>李澤溪看著她還是一身長衣長袖的,就算不是中午來,在五月的天氣里也是會熱的吧。宋少軒接過她手里大兜小兜的東西,放進廚房,隨后又端了一杯冰水給她。“呵呵,你們沒出去玩玩?”江小嬋一邊接過杯子一邊問。“國定假期去哪里都人山人海,還是在家里比較舒服。”宋少軒拿了李澤溪喝干凈的水杯又去廚房倒了一杯冰水。江小嬋往沙發(fā)上一坐,笑著問李澤溪:“學校放幾天假?”“七天?!?/br>“真好,哎,少軒,我們那時候上學好像都不給放那么長時間的?!?/br>“我們那時候怎么能和現(xiàn)在比,現(xiàn)在上大學多舒服,條件越來越好?!彼紊佘幇驯臃旁诶顫上媲?。江小嬋撇撇嘴笑了:“說得太倚老賣老了吧,你才畢業(yè)幾年啊,那時候正是大學普遍修建新校區(qū)的時候,還能差到哪里去?!?/br>“呵呵,不說這個了,新公司還適應嗎?住宿怎么樣?”“還不錯,宿舍就是有點熱,夏天都要來了,真不知道到時候怎么熬。”“哦,沒有空調(diào)嗎?”“喂,你以為都像你們公司福利那么好,員工宿舍都給空調(diào)的?!?/br>“你說你要是在家工作,也不用這么遭罪了,”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地不容易——宋少軒果斷把這句話咽肚子里去了。宋少軒不松口,江小嬋也不好主動開口,盡管話題三繞兩繞他就是不上道,那自己也不好破格,壞了矜持。“今天我是好心來看你們的,說吧,想吃什么,我來下廚?!苯日酒饋砭砥鹦渥幼愿鎶^勇道。“算了,來者是客,還是我來下廚,也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彼紊佘幙戳艘谎劾顫上鏌o表情的臉笑著說。從剛才到現(xiàn)在,李澤溪只說了一句話,一直是宋少軒在和江小嬋看似無目的地聊。“好啊,你來下廚,我?guī)湍愦蛳率郑甙??!闭f著,她轉(zhuǎn)身先閃進了廚房。“……”宋少軒看李澤溪。李澤溪沖他笑了一下:“哥,嫂子等你呢?!?/br>宋少軒瞪了他一眼,起身去了廚房。不得不承認,一個正常的家庭,就該是這樣的。此時此刻,江小嬋像個真正的女主人那樣,拿著小碗一勺一勺地盛飯,宋少軒在一旁幫忙擺筷子,而李澤溪,還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脊背早已僵直,電視里的畫面一點都看不進去,不知道什么時候,里面已經(jīng)演了好大一會的廣告了。“澤溪,來吃飯了?!彼紊佘幏鲋T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