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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只占了少數(shù),更多的是重騎兵、重弩兵、重步兵! 金戈鐵馬,堅不可摧! 方一交戰(zhàn),便如同一輛龐大的黑鐵戰(zhàn)車,以碾壓的威勢,絞rou一般蓋過韃靼的軍陣,將他們精心的籌謀摧毀! 韃靼一方簡直不敢相信,那忻州的將領(lǐng)王成領(lǐng)兵作戰(zhàn),何時這般厲害了? 前后派了三撥哨探前去打聽。 前兩撥都折戟沉沙,直到第三撥人才僥幸?guī)Щ亓讼ⅷD― 忻州軍中,哪里還有什么王成? 此次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節(jié)節(jié)敗退的將領(lǐng),姓燕名臨,單字為“回”! 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然到任,并且刀斬王成,用舊將領(lǐng)的鮮血完成了自己對兵權(quán)的控制,繼而用最快的速度推進(jìn)了今日這一場令人膽寒的戰(zhàn)事! 戰(zhàn)事才不過進(jìn)行了十日,韃靼一方已經(jīng)深感吃不消。 縱使延達(dá)暴跳如雷,也無法以一己之力扭轉(zhuǎn)這一場從一開始就處于劣勢的敗局,在第十一日派去使臣,向燕臨送了和書,且言語之間還提及公主身懷有孕,將誕下兩國血脈之事,責(zé)戰(zhàn)事之不該。 燕臨劍斬來使,將人頭送回韃靼王帳。 所謂狼子野心,非一日可磨滅。 若要使心懷不軌之人不再作祟,光憑口舌與一紙和書,實在不足為信。唯斷其爪牙,抽其筋骨,打得對方恨了、怕了、再無還手之力了,方能得一日安生! 所以接下來,他照打不誤! 非但繼續(xù)打,且打得比先前還狠! 軍中士氣,都是打出來的。 一路浴血,一路征戰(zhàn),氣勢如虹,簡直一掃往日頹敗之態(tài)! 十一月廿二,大乾大軍勢如黃龍,直搗韃靼王庭,兵臨城下,燕臨的戰(zhàn)馬停在王帳前,三尺青峰映照著他年輕的臉,只對著滿地瑟瑟發(fā)抖的韃靼王族,說了一句話:“燕某此來,只為迎公主還朝。待迎回公主,我軍自去,還請諸位不必驚慌?!?/br> 好一個“只為迎公主還朝”! 聽在韃靼耳中,簡直像是笑著扇在他們臉上的巴掌! 對方的大軍可是從雁門關(guān)內(nèi)一路殺過來,拔了他們的城池,殺了他們的兵士,甚至連倒伏下去的王旗,都被沾了血的鐵蹄踐踏! 一巴掌一巴掌拍腫了你的臉,再笑著同你說―― 我們就想來接個人。 真是好不舉重若輕,好不冷酷囂張! * 邊關(guān)戰(zhàn)事如火如荼,兵起破竹之事,這樣大的動靜,消息自然不可能蓋得住。就在燕臨率軍踏平韃靼王庭的這一日,邊關(guān)的消息歷經(jīng)重重阻礙,終于還是在萬般的驚慌中,抵達(dá)了京城,穿過紫禁重重宮門,到得皇帝寢殿。 此時尚在長夜。 銅漏聲聲,紫檀香濃。 蕭姝睡得不深,服侍完沈瑯用過五石散后,雖也在龍榻上躺下,可外頭稍微有些動靜,她便醒了。 宮里燒了地龍,暖烘烘的。 她披了輕紗似的薄衫起身,拂開華美的珠簾,遠(yuǎn)山黛眉輕輕顰蹙著,于昔年的明艷雍容之外,又多了幾分寵妃方能有的威儀??v然此刻一副憊懶神態(tài),可六宮上下誰人不知她手段?見者無不低下頭去。 外頭侍立的是鄭保。 王新義這些年來漸漸老了,許多事情便都交給了這個徒弟,手腳伶俐,心思細(xì)敏,也算得了王新義真?zhèn)?,深知皇帝喜好,是以慢慢也得了圣心?/br> 不過蕭姝對這一起子閹人向來不大在乎。 她怕吵著沈瑯,走出來才問:“外頭什么事?” 鄭保躬身道:“回稟娘娘,邊關(guān)急報?!?/br> 蕭姝陡地挑眉:“急報?” 鄭保低聲將外頭來的消息一說,她整個人便面色一變,豁然回轉(zhuǎn)身去,將龍榻上的沈瑯喚醒。 不出一刻,宮中急詔便傳到各大臣府中。 靜夜中的京城,一時都是雞鳴狗叫之聲,富家大戶、公侯伯府,燈火通明,一頂頂官轎、一輛輛馬車,從各個方向朝著宮中匯聚。 沈瑯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燕臨起兵了,那謝先生何在?” 傳訊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聽人傳,謝先生到得忻州時,那賊子已然矯詔掌控了兵權(quán),派人將少師大人控制,嚴(yán)加看管。不過、不過……” 沈瑯面上戾氣一?。骸安贿^什么?” 傳訊并立刻使勁磕頭:“不過坊間也有傳聞,說謝少師心懷不軌,到得忻州后,竟幫助賊子整頓軍務(wù),也生了反心!” “放肆!” 沈瑯服食五石散已有近兩年的時間,先才一帖的藥力正盛,正在躁意涌動之時,聽得此言,只覺一股氣血往腦門頂上沖,讓他瞬間紅了眼,抄起案上的硯臺便砸了下去! 上好的端硯沉重極了。那傳訊者被砸到腦門上,血流如注,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卻連擦都不敢擦一下,一個勁兒跪地求饒。 不少接了急詔趕來的朝廷命官,見得這場面簡直不敢踏入殿中。 一個個全在殿外跪了下來。 沈瑯陰沉的聲音帶著雷霆般的盛怒,從陰暗的殿內(nèi)滾了出來:“國庫未行,戶部未動。自古三軍作戰(zhàn),重在兵馬糧草!便是他狼子野心,手握兵權(quán),任何一場征戰(zhàn)也要傾舉國之力以備,他一時半刻,從何處去籌措出足夠的錢糧攻打韃靼?!難不成戶部的人都死了,能在朕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了?!” 眾臣都是初聞邊關(guān)亂了的消息,連頭緒都沒有整理清楚呢。 本來所有人都覺得謝危去了,一切自然妥當(dāng)。 誰能想到,連這位當(dāng)朝帝師,如今都有可能為虎作倀,說不準(zhǔn)還是背后真正的罪魁禍?zhǔn)祝?/br> 此刻聽得皇帝質(zhì)問,他們哪兒敢出聲? 大殿內(nèi)外,一瞬間鴉雀無聲。 沈瑯當(dāng)真是越看越怒,恨不能一道命令下去將這些酒囊飯袋都拖出去斬了! 蕭姝已經(jīng)披上了宮裝。 她靜立在邊上看了許久,眼見眾臣無有聲息,眼底卻不由寒光閃爍,考慮片刻后,竟輕聲道:“圣上,燕氏賊子邊關(guān)舉兵,卻先去攻打韃靼,此舉頗有些奇異,不合常理。依嬪妾愚見,并非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至于兵馬所需糧草一事,才是重中之重?!?/br> 沈瑯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