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9
書迷正在閱讀:嗜糖、玉川穹、魔法師他沒有錢(H)、女裝編程直播間、保質(zhì)期外+一世曖昧+臨時變質(zhì)、少將這輩子畫風(fēng)不對、桃桃烏龍、不辭別離、攝政王的小啞妻、虛實關(guān)系
謝危道:“邊關(guān)離京城尚有一段時日,打仗這么大的事,就算忻州在掌控之中,也不可能切斷消息往來。所以戰(zhàn)事要速戰(zhàn)速決,否則等朝廷反應(yīng)過來,說不準要腹背受敵??扇裟茉诔⒎磻?yīng)過來之前,拿下韃靼,救出公主,就算搶贏了一步棋。屆時我只稱到得忻州時,邊關(guān)駐軍已經(jīng)落入你掌控,實在非我力所能改,只好隨波逐流。你既掌兵權(quán),又得民心,朝廷反倒不敢跟你撕破臉,會想方設(shè)法招安于你,封你個公侯伯爵?!?/br> 燕臨頓時皺了眉:“公侯伯爵?” 謝危似笑非笑看向他:“不想要?” 燕臨坦然:“不想?!?/br> 謝危便輕輕擱下茶盞,唇邊那彎下的一點弧度便多了幾分高深莫測,只道:“不想要也簡單。” 兩人并未談上多久。 謝危也是一路車馬勞頓的來的,晚間尚有宴席應(yīng)酬,與燕臨說了幾句后,從議事廳出來,到得自己客房,問過姜雪寧那邊的情況后,便略作洗漱先休憩了兩個時辰。 待得天色漸晚,外面來人請,才又出門。 接風(fēng)洗塵的宴席就設(shè)在將軍府里。 上上下下都知道京中來了貴人。 除了那位神仙似的謝先生之外,最引人關(guān)注的莫過于那位“寧二姑娘”。眾人倒是不知她身份名姓,只是聽得隨同她一道來的人都這般稱呼她,便也跟著這般稱呼,都以為她姓“寧”,在家中行二。 燕將軍待她是如何如何特殊,只一下午時間,早都傳遍了忻州城。 府里無人敢慢待。 加之燕臨本有吩咐,夜里接風(fēng),自然也請了她列席。 外頭庭院早換了一番布置,原本的議事廳里桌案擺放一新,難得的好酒好菜都端了出來。 姜雪寧來時,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謝危落座上首。 燕臨在他對面。 她琢磨自己只是來吃吃喝喝的,也沒去湊熱鬧,只同其余一些官員將領(lǐng)們帶來的女眷坐得近些,聽她們說些邊關(guān)的趣事。 毫無疑問,姜雪寧在這幫夫人小姐中絕對是引人矚目的焦點。 人們不免好奇她身份。 她也不報自己家門,只說自己是謝危的學(xué)生,燕臨的朋友,眾人一聽便都發(fā)出聲聲驚嘆,還來敬她酒吃。 姜雪寧實沒什么酒量。 可這一路艱難,總算到得邊關(guān),等尤芳吟、呂顯隨后安排好糧草輜重,便可攻打韃靼,救出公主,她心里到底有些期許,有些高興,半推半就喝了兩盞,便有些暈暈乎乎了。 邊關(guān)的女子,實在豪爽。 便是已經(jīng)入了內(nèi)宅的婦人,也不似軍中那般循規(guī)蹈矩,頗為放得開,眼見她并不真的推辭,反倒越發(fā)起勁兒地勸起酒來。 姜雪寧又喝了兩盞后,頓生警兆。 她可不敢在這種場合太過放肆,且畢竟不是北地長大的姑娘,實在招架不住,忙找了個吹風(fēng)醒酒的借口,便先溜了出去。 將帥們那邊,也是酒過三巡。 燕臨遠遠看見姜雪寧出去,不免有些擔(dān)心,便向邊上人還有對面謝危道一聲“失陪”,也跟著放下酒盞,從廳里出去了。 身后頓時起了一片善意的笑聲。 今日城里的傳聞?wù)l沒聽說? 雖不知那寧二姑娘的身份,可猜也知道該是燕臨心上人。 眼看著人走出去,還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嗎? 席間于是有人調(diào)侃:“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br> 旁人自是附和。 唯獨謝危冷眼看著,端起了酒盞。 在座的可都知道這位乃是當(dāng)朝帝師,半點不敢怠慢,極有眼色,一見他端起酒盞來,立刻帶著笑湊上來敬酒。 謝危執(zhí)著酒盞,也不推拒。 他手指修長如玉竹,飲酒的姿態(tài)也甚是文雅,只是面上神情略顯寡淡,對人并不熱絡(luò)。眾將領(lǐng)也不太敢放肆,反倒對他心生忌憚,越發(fā)謹慎。 走廊上掛著一盞盞的燈籠,還有添酒端菜聽候差遣的下人在里外往來。 姜雪寧從廳中出來,便坐在拐角處的美人靠上吹風(fēng)。 北地風(fēng)冷,一刮面就讓人清醒了。 燕臨出得廳來,一眼就辨認出了她昏暗處并不大分明的背影,正要往前頭走,轉(zhuǎn)眸時卻看見廊邊開著的那叢小小的石竹。 外頭一圈白,里面一團紫。 花雖只比銅錢大些,可在北地這般的寒天里也算嬌俏可愛,分外罕見。 他駐足看了片刻,想起什么來,不由一笑,倒彎下腰去摘了一朵,連著大約手指長的細細一根莖,生著不大的一小片葉。 在指間轉(zhuǎn)得一圈,便負手向姜雪寧那邊去。 待得近了,才咳嗽一聲。 姜雪寧回頭看見他,不由有些訝異地挑眉,站起身來笑道:“你怎么也出來了?” 燕臨說:“看你出來了。” 姜雪寧抬眸,得微微仰著頭看他了,咕噥道:“這兒可是忻州,你是三軍統(tǒng)帥,哪兒有隨便就離席的道理,這樣任性,當(dāng)心先生回頭罵?!?/br> 燕臨想,有什么好擔(dān)心呢? 明明來了也有快一日,可一時是議事,一時是布置,除了來時的路上說了會兒不著邊際的話,實則沒有詳談的機會。 他望著她:“這兩年還好嗎?” 遠處廳中觥籌交錯之聲傳來。 近處卻安靜極了。 燈籠在微冷的風(fēng)中輕輕搖晃,也在姜雪寧的視線中輕輕搖晃。 她彎唇笑:“我怎會不好?” 沉默半晌,又問:“你呢?” 燕臨一雙深黑的眼眸被微暈的光芒照著,有點暖融融的味道,只慢慢道:“沒有想的那樣差。” 一時,竟然相對無言。 深藍如墨的夜空里,明月高懸。 那素練似的光亮,皎潔似寒霜。 燕臨又走得近了一步,才問:“怎么會和謝先生一道來?” 姜雪寧想起謝危,沒說話。 燕臨卻看她許久,竟問:“張遮呢?” 這一刻,姜雪寧像是被什么擊中。 她已經(jīng)有一陣沒想起這個人了。 乍然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