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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下注? 絞盡腦汁,反復(fù)思索,終于換得一道靈光如閃電般從萬念中劈過,姜雪寧徑直掀開了薄被從床榻起身,朝著外面大聲喚道:“棠兒蓮兒!蜀中的信呢?” 蓮兒在外頭嚇了一跳。 棠兒聞言則連忙去暖閣將先前那封信拿了進(jìn)來,本要遞出,卻被姜雪寧徑直伸手搶過去,撕開信封便讀了起來。直到這時候,兩個丫鬟才看見,自家姑娘這些天來頹唐之氣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臨大敵般的凜然酷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被自己忽略的大事一般。 棠兒難免擔(dān)心她情緒起伏太大出點什么意外,小心道:“姑娘,您怎么了?” 姜雪寧迅速看完了那封信,卻覺心中沉重。 并非是任氏鹽場的情況不好。 而是因為,頹廢了這些時日,她才終于想起:沈芷衣去和親了,燕臨也的確有一日會踏平韃靼,可要迎公主還朝,卻不是她知道前世軌跡便可以做得成的事―― 缺了一個尤芳吟! 一個上一世的尤芳吟! 上一世沈芷衣去和親四年后,韃靼徹底暴露了狼子野心,進(jìn)犯中原。 燕臨臨危受命,力挽狂瀾。 可待擊退敵兵,迎回公主棺槨時,才知道早在更早的兩年前公主就已備受折磨,甚至被迫落胎,只因韃靼人不想她生下混合兩族血脈的孩子。蠻夷舉兵之前,先殺了公主祭旗??v有高貴血脈,一身驕傲,在境地里也不過孤立無援,任人宰割! 彼時蕭氏勢大,朝廷既要用燕臨抗擊蠻夷,又要提防他擁兵自重,是以在糧草和后方多有為難之處。 可前線竟沒受到任何影響。 那時朝中便有人生了疑竇,但直到謝危連同燕臨謀反,所有人才知道,除了一個在生意場上縱橫的呂顯之外,他們背后還有那位富可敵國的“尤半城”! 打仗需要兵,養(yǎng)兵需要錢。 上一世他們背后有富可敵國的尤芳吟襄助,可這一世呢? 姜雪寧慢慢坐了下來。 她救了這一世的尤芳吟,上一世的尤芳吟因此并不存于此世。而她若想要兌現(xiàn)對沈芷衣的諾言,甚至比上一世更早將人救出,意味著她需要等量的銀兩,甚至更多,才能補足這個由自己造成的缺口! 她能做到嗎? 不…… 已經(jīng)不是能不能的事,而是無論如何,她必須做到! 薄薄的一頁信紙被姜雪寧慢慢地放回了桌上,她總算是清醒了,眨了眨眼,道:“準(zhǔn)備筆墨,我要復(fù)信?!?/br> 這些天來,朝中大部分文官都在忙碌剛過去的會試和即將到來的殿試,姜伯游也不例外,所以今日也不去吏部,而是徑直去到翰林院。 皇帝點了謝危為這一科會試的總裁官,此刻便立在書案邊上,剛接過下面幾位官員遞上來的幾份答卷。會試的結(jié)果早已經(jīng)出來,如今是在遴選答卷中最好的幾張,以交由各處書局引發(fā)。 姜伯游抬頭看見,眉頭頓時皺起。 那日府門前的事,著實讓他吃了一驚,若非是自己親眼所見,只怕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平素看著正人君子、古圣遺風(fēng)的謝危,竟做得出這般輕薄的禽獸之事! 往日謝危對姜雪寧關(guān)照,姜伯游從未多想。 一則他與謝危平輩論交,對方稱呼寧丫頭時也一直是看做晚輩;二則寧丫頭入宮伴讀,他也曾出言拜托;三則謝危不近女色,從未有過什么不三不四的傳聞。 可就是這么個人…… 最近一段時間,姜伯游也想,自家姑娘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人,會否這中間存在什么誤會,又或是二人兩情相悅? 他找姜雪寧談過兩回。 顧忌著姑娘家面子薄,且也不想讓她知道有這么件事,他并未明白問她和謝危的關(guān)系,而是旁敲側(cè)擊。寧丫頭言語中,對謝危哪里有半點逾越師生的情義? 所以,還是謝危問題大! 姜伯游心里膈應(yīng),這陣子都未同謝危多說什么,眼下也只悶聲不響先料理起公務(wù),待到人稍微少了些,那頭找謝危的人也都退了,他才終于走過去。 先道一聲:“謝少師?!?/br> 往日姜伯游都直稱“居安”,謝危光聽這生疏的三個字,便知道對方是有話要說了,回身來微微一笑:“姜大人,有事指教?” 姜伯游審視著他,道:“少師大人年輕有為,可今年也二十有七,年將而立久未成家;小女縱性頑劣,眼下卻正當(dāng)十九韶華,世事人情尚未通曉。少師大人為其師,教她懂禮知義,我這個做父親的甚為感激。只是她或恐還不懂事,要多賴少師大人約束言行。是以還請少師大人也謹(jǐn)言慎行,以免她年紀(jì)小,生出什么誤會來。少師也知道,這女兒我養(yǎng)得不大好,怕闖出什么禍來。” 話里隱隱有些告誡之意。 謝危手中還執(zhí)著那幾份答卷,心底卻生出些許的不快,面上笑容未改,沒接他話中正茬兒,只道:“姜大人養(yǎng)不好,不如給了我養(yǎng)?” 姜伯游豈能料到他竟說出這番話來? 面色登時拉了下來。 他寒聲道:“謝少師之能姜某雖然不及,可有句話卻要告誡少師!我家寧丫頭名聲雖然不好,可心性不壞。謝少師誤己便罷,切莫誤人。倘若兩情相悅老夫睜只眼閉只眼便罷了,可少師乃是寧丫頭的先生,如此輕薄,豈不是蔑視祖宗禮法,枉顧倫理綱常?!” 這番話說到末時,聲音都因怒意抬高了些許。 遠(yuǎn)遠(yuǎn)正忙碌的翰林院其他人都忍不住朝這邊看了過來,顯然是把“倫理綱?!彼膫€字聽了個清楚,面上都忍不住掛出了幾分好奇之色。 顯然在想:這兩位怎么還扯上倫理綱常了? 謝危卻是垂眸。 的確,他是寧二的先生。按倫理,先生豈能與學(xué)生在一起、有私情? 只不過…… 手中那幾頁答卷被他隨手撂回了案頭,謝?;匾曋危瑴販厝坏溃骸澳怯衷鯓幽??” 第172章 將離 這一日之后, 翰林院里有了傳聞, 說是戶部侍郎姜伯游與太子少師謝危因為一份會試答卷爭吵起來,好像事涉什么倫理綱常。那位素性與人為善的姜侍郎, 幾乎是鐵青著臉,甚至頗為不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