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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親自去一趟?” 謝危那盞茶放在手里,卻沒喝。 他看了那茶湯上泛開的漣漪一會兒,竟道:“不必了,隨他鬧去吧?!?/br> 劍書愣住。 謝危眉心蹙著似乎有些煩亂之意,松了茶蓋任其蓋回茶盞,打得一聲響,然后把茶盞撂回案角,道:“總歸有我兜著,出不了大事。” 劍書:“……” 呂顯:“……” 呵呵,現(xiàn)在又你兜著了,先才哪位說要約束蕭定非叫他少搞事兒來著? 第149章 舔狗 等等,她居然坐上了謝危的馬車?! 姜雪寧在捧著自己手心那道紅印子吹了半天之后,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不由得渾身一激靈,抬頭打量。 車廂兩邊車簾厚厚的,壓得很緊。便是外頭寒風呼嘯,也很難掀起一片簾角。 確是謝危自己的馬車。 唯一的光線來自于身后雕了菱花的窗扇,照在鋪滿車廂的雪狐毛上,既有一種冬日的慘白,也透出幾分柔軟的溫暖。小方幾上的奏折已經(jīng)被先行搬走,連一張碎紙片都沒有留下,干干凈凈的一片,唯獨隱隱的書墨香氣還飄散在空氣中。 左手邊的角落里擱著一摞書。 姜雪寧也不敢翻,只仔細瞅了瞅,似乎都是些佛經(jīng)道典,最面上那本是。大概是放在車里,時不時會翻一翻的書,看著不是很新。 讀這么多佛經(jīng),清心寡欲,難怪人雖在朝堂,上輩子年過而立卻未婚娶,也沒聽說家中有什么姬妾,料想是個俗世里留頭發(fā)修行的和尚道士…… “無趣,乏味?!?/br> 她瞧見“楞嚴經(jīng)”三個字時便沒忍住翻了一下白眼,一時倒把“自己居然坐上謝危馬車”這件事的驚訝拋之于腦后了。畢竟謝危是她先生,她這學生遇到意外,謝危借輛馬車給她用用,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嘛。 一路到宮門前,已是暮色昏昏。 刀琴請她下車。 姜雪寧道過謝,因知道這少年看上去內向沉默,可一手好箭卻是箭箭奪命,且自己已經(jīng)見過不止一次,所以并不敢伸手去扶他的手,只自己從車上跳了下來。 仰止齋中,眾人早都到了。 道中耽擱的姜雪寧,無疑是最后一個。 蕭姝坐在幾名伴讀中間,穿一身雍容的杏黃色宮裝,一手捧著精致的錯金手爐,一手則執(zhí)著棋子,正同對面的陳淑儀對弈。 往日她是牡丹似的濃艷。 可姜雪寧從廊上進來時瞧見,卻覺得她精心描繪的眉眼間似乎藏著幾許抹不去的陰郁,于是想起這些天來在國公府連臺上演的好戲,心底不由一哂。 陳淑儀先瞧見她,目中異色微微一閃,笑道:“還道姜二姑娘一病何時好,今日是不是又不來,沒想到剛念完就到了??唇媚餁馍?,倒是將養(yǎng)得很好呢?!?/br> 姜雪寧仿佛沒聽懂話里藏著的意思,同樣笑著回道:“可不是么。人雖病在家中,卻不用來上這勞什子的學,聽夫子們成日聒噪,日子過得可太愜意。非但沒消瘦,只怕在家還胖上兩斤呢。” 周寶櫻原本趴在棋盤邊上眼巴巴望著,恨不得伸出兩只手去幫著蕭姝、陳淑儀兩個人下棋,一看見姜雪寧進來,聽見她說了這話,原本就掛了幾分苦相的臉上,腮幫子便鼓了起來,又可憐又艷羨地道:“寧jiejie在家一定吃了好些好吃的東西吧?唉,寧jiejie病了,姚jiejie也病在家里不來。我怎么就這么能吃,長得這么壯實,從小到達都沒怎么病過呢?這大冷的天,藏在被窩里吃東西該有多好……” 眾人頓時無語。 姜雪寧掃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的確少了一人,沒有不由一挑:“姚姑娘也不在呀?” 棋盤兩邊是蕭姝與陳淑儀,旁邊是看棋的周寶櫻;坐在角落里喝茶的是尤月,與她向來不對付,只用那含著冷笑的目光瞧她;站在窗前盯著那窗格的形狀皺眉思索的是方妙,不知是又在琢磨什么風水堪輿的問題;怯生生的姚蓉蓉拿了針線在尤月對面坐著,正繡著一方手帕;最顯嫻靜的當屬姜雪蕙,手里持了一卷書,坐在那半人高插了紅梅的花瓶后面,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埋下頭去繼續(xù)看。 如今伴讀,應為九人。 可連著姜雪寧自己在內,也還差了一人,正是曾與姜雪寧起過不少齟齬的吏部尚書之女姚惜。 直到這時候蕭姝才淡淡抬了眸,輕輕說了一句:“病了多日,姚尚書報過了禮部,說是往后不來了。姜二姑娘想要見著她,怕要失望呢?!?/br> 誰不知姜雪寧當初與姚惜起爭執(zhí)正是因為張遮? 起初是姚惜要退親。 后來玉如意一案時在慈寧宮中得見張遮其人,倒是改了主意又不想退親了??蓻]料到這時候人張遮主動來退了親,措辭雖很謹慎,可姚惜從來好面子的人,只覺是此人不識好歹。 與姜雪寧的仇,便結得死了。 如今前朝張遮官升一級,頗得圣上青睞,在百姓中也頗有聲望,姚惜本人若是在此,不知會否覺得臉疼? 姜雪寧雖然奇怪她怎么會病了,可想想在宮里能少見到個礙眼的人,便懶得去追究因由,只道:“確是有些失望,不過來日方長,總有見到的時候。” 蕭姝看她這恬淡神態(tài),莫名想起了蕭定非。 聽說她這位“兄長”,前不久才把圣上賞賜下來的許多珍玩一股腦地送了大半去姜府,討好了姜雪寧,再想起父親與弟弟說在通走曾看見姜雪寧一事,心底已是冷笑了一聲。 她捏著棋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強壓下這些天來積攢的火氣,若無其事地笑了一聲道:“姜二姑娘既然到了,咱們人也齊了,這便去慈寧、坤寧二宮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請安吧?!?/br> 立春已有五日,北地卻還是寒風呼嘯。一行八人從仰止齋出來時都罩了厚厚的斗篷,或揣著手籠或捧著手爐,順著朱紅的宮墻下走過。 肅穆恢弘的宮廷,有一種過于規(guī)整的逼仄。 見過外面粗獷自然的山川河岳,經(jīng)歷過了驚心動魄的冒險,重新見著這琉璃瓦,雕梁棟,姜雪寧心底不免壓了一口氣,步履之間有些出神。 尤月這些天來春風得意。 一則是手里任氏鹽場的銀股飛漲。她眼瞧著情況甚好,已經(jīng)特意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