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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雪寧竟沖她笑了一笑。 她看見她轉過身要走。 也不知為什么竟覺一陣不安,不由出聲,訥訥地喚住了她:“meimei?!?/br> 姜雪寧停步,回眸看她:“有事嗎?” “不,也沒有什么事……” 平日也算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姜雪蕙,這時竟也感覺到了詞窮,不知應該說些什么,過了好久,才慢慢道:“殿下也很想念你,問了我好幾回,年節(jié)時也賞下了不少東西,我讓人都放到了你房中?!?/br> 姜雪寧眨了眨眼,想起了沈芷衣,無聲地一笑,淡淡回道:“知道了?!?/br> 夜深人靜,整座京城都要漸漸沉入夢鄉(xiāng)。 然而隨著謝危一行人的歸來,卻有無數(shù)人從噩夢中驚醒。 消息很快傳進了宮中。 蕭太后年紀漸漸大了,覺也開始少起來,正同跪坐在旁邊為她抄寫經(jīng)文的蕭姝說著長公主去和親的事:“芷衣哪里知道什么輕重?看這模樣分明是要與我起嫌隙,嘴上雖然不說,卻連一向親厚的皇兄都不搭理了。只是家國大事,又豈能容她一個小姑娘使性子?” 燕氏倒了,軍中不穩(wěn)。 匈奴那一起子茹毛飲血的蠻夷自然虎視眈眈。 然而偌大一個大乾朝,除了燕氏之外,怎么可能找不出半個能替代燕牧的將帥之才?只不過需要花些時間罷了。 先答應下他們和親之請,便是權宜之計。 待得燕氏的空缺為新的將帥之才填補上,自然便可重新將匈奴據(jù)于雁門關外,使這幫蠻夷重新對大乾俯首稱臣。 蕭姝自來在大族之中,家國之事耳濡目染,也知道幾分輕重。 只是聽蕭太后如此說,不免心有戚戚。 她停下了抄寫經(jīng)文的筆,遲疑了一下,才道:“可殿下到底也是您的親骨rou,此一去,大漠荒遠,蠻夷兇橫,卻不知何時能回來了。” 蕭太后竟笑了一聲,眼角也拉出了幾條笑紋,難得是副慈和的面容。 可越慈和,眼底的冷酷也越清晰。 她斜靠在那貴妃榻上,波瀾不驚地道:“有句話叫‘天家無父子’,姝兒啊,你將來也是要進天家的人,該記個清楚的。” 蕭姝心頭先是一凜,緊接著卻又聽出了蕭太后言下之意,難得也微微緊張了幾分。 只是轉念一想,卻不免覆上些許陰霾。 她道:“看臨淄王殿下的模樣,卻是更中意那姜雪蕙一些?!?/br> 蕭太后一擺手,胸有成竹得很,只道:“你放心,有哀家在?!?/br> 有太后的保證,按理說萬無一失。 可蕭姝卻并非會提前高興的人,在事情沒有落定之前,發(fā)生什么都有可能。是以她并未露出多少喜色,只是面帶笑意地謝過了姑母。 伺候的宮人眼看時辰不早,便欲扶太后去就寢。 可就在這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太監(jiān)總管滿臉喜色地朝著寢殿這邊跑來:“讓開讓開,有好消息,有天大的好消息?。 ?/br> 蕭太后不由停下,倒是有些詫異地挑了眉,朝著門口望去,問道:“什么好消息?” 蕭姝也十分好奇。 那太監(jiān)跑得額頭上都出了汗,往地上磕了個頭,一張臉都要笑出花來了:“啟稟太后娘娘,國公爺半個時辰前已經(jīng)回了京城,安然無恙,大獲全勝!方才特著人遞話進來,給您報個天大的好消息!說是二十年前沒了音信的定非世子回來了!人還活著!好好兒的呢!” 定、非…… 蕭太后整個人腦袋里“嗡”地一聲炸響,人站在殿上,身子晃了幾晃,險些沒有立住,恍恍惚惚地問:“你說什么?” 那太監(jiān)還當她是太高興了,換了更大更清楚的聲音道:“回來了!國公爺?shù)沼H的血脈,圣上昔年的救命恩人,定非世子啊,全頭全尾地回來了!哎喲,聽人說不僅和公爺年輕時長得很像,也很像當年的燕夫人呢!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俊俏得很!” 蕭太后眼皮狂跳,竟覺得眼前開始發(fā)黑。 她腳底下發(fā)虛,往后退了有好幾步。 手抬起來,剛想要說點什么,卻是面色慘白,“咚”地一聲,倒頭就栽了下去! 闔宮上下全都嚇住了,愣了一下,才大呼小叫地喊起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蕭姝心神也是大亂,幾乎是眼睜睜看著她身邊的蕭太后栽倒下去,卻不知怎么忘了伸手去扶上一扶,眼看著眾人七手八腳模樣,她站在一旁,面上神情也是有點不敢置信地恍惚。 活著…… 那身具蕭燕兩世的孩子,怎么可能還活著? 如果真的是,如果真的是…… 蕭姝心里打了個寒噤,在喧囂又恐慌的慈寧宮中,抬首向著外頭天幕看去,竟是看見一片黑暗,半顆星子也無,寒夜里風吹來,讓人禁不住地發(fā)抖! 毗鄰著已經(jīng)被官府封條封起來的昔日勇毅侯府,便是謝危的府邸。 斫琴堂內,燈火通明。 一襲文人長衫的呂顯背著手,在堂中踱來踱去,從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到左邊,不時朝著外頭望上一望,顯然是等得久了。 直到接近子夜,外頭才傳來聲音。 謝危終于回來了。 呂顯看見人影終于從抄手游廊那邊過來,少見地有些按捺不住,往外走了一步,急急問:“事情怎么樣?” 謝??此谎?,輕輕蹙了眉:“差不多?!?/br> 自打知道張遮攪和進這件事,謝危還沒有立刻除掉這枚絆腳石的意思時,呂顯整個人就陷入了焦躁之中。這種焦躁并非針對事情本身,更多的是因為越來越不對勁的謝危。 一聽見“差不多”三個字,他險些炸了。 呂顯直接得很:“張遮殺了嗎?” 謝危道:“沒有?!?/br> 呂顯眼皮一跳:“為什么?” 謝危進門來,拉開了靠墻書架上一只暗格,從袖中取出那只印囊來,連著那一方小小的藏書印一并放了進去,平淡地回道:“眾目睽睽,恐授人以柄?!?/br> “狗屁!” 呂顯一聽,當即沒忍住罵了一聲。 “你若下定決心要除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