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8
書迷正在閱讀:嗜糖、玉川穹、魔法師他沒有錢(H)、女裝編程直播間、保質(zhì)期外+一世曖昧+臨時變質(zhì)、少將這輩子畫風(fēng)不對、桃桃烏龍、不辭別離、攝政王的小啞妻、虛實關(guān)系
meimei,情meimei還差不多吧? 他“哦”了一聲,半真半假道:“原來如此?!?/br> 眾人皆是一怔,也不知有沒有信張遮的話。 姜雪寧卻是愣住。 在聽見“舍妹”二字時有一種怪異的失落,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如今她意外卷入此事,不得已與張遮同進同出,若不是兄妹,難道要說是“夫妻”嗎? 張遮正人君子,又怎肯在這上面占人便宜? 所以僅片刻她就斂了心神,抹去了那股怪異的失落。 她向張遮看去。 張遮卻搭下了眼簾。 蕭定非面上掛著那種浮著的笑,又問:“大人便是度鈞山人么?” 這回張遮道:“你看我是,我便是。” 蕭定非抬眉:“那我看你不是,你便不是嘍?” 以公儀丞為餌誘天教上鉤,再借朝廷本身之力,假稱是天教最神秘的度鈞山人,趁亂混入天教,乃是謝危在朝中提出的計策。 這份計策有一個基礎(chǔ)。 那就是從公儀丞身上搜到的一些關(guān)于天教的密報和教中關(guān)系,以公儀丞的身份自然知道許多秘辛,是以才敢說借此假冒與公儀丞同名的度鈞山人。 可這里面并未提到蕭定非半個字。 若張遮還是往日的張遮,此時此刻面對著一個完全不知根底的定非公子,只怕面上不顯心神也早就亂了,然而上一世的記憶終究不是虛妄。 他敢應(yīng)下此事,除卻公儀丞身上搜到的那些之外,自然也有一些自己的依仗。 比如上一世蕭定非初回京城時,可給蕭氏找了好些麻煩,里頭有一些實在算得上烏七八糟,今次正好派上用場。 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張遮臉上,見他有片刻沒說話,剛來的那伙天教之人甚至起了戒備,隱隱然竟堵住了其他方向的去路。 姜雪寧心中暗凜,屏息以待。 張遮終于平淡地開了口:“定非公子自來不受約束,八方賭坊的債尚且沒還,十九樓的妓子為你癡心殉了情,腰間雖佩寶劍,但在練家子手下走不過十招,張某也想問,這一灘渾水公子怎么攪和進來?” 蕭定非面色瞬間一變,一句“你怎么知道”下意識便要脫口而出,話到唇畔時才暗自一驚,舌尖一卷忙將話頭收回,只盯著張遮,目中微冷,凝重極了。 這些事情件件是真。 可發(fā)生的時間卻橫跨了好幾年,便是身邊親近之人也未必記得了,如今在此人口中竟是件件清晰,實在叫人生出幾分寒氣! 而且—— 對方還問,他怎么攪和進這一灘渾水。 初聽得剛才黃潛說此人身份不簡單或許便是教中的“度鈞山人”時,他心里只覺得好玩,暗想朝廷實在沒腦子,真當天教里也沒一個知道度鈞是誰嗎? 所以見著張遮,便想要拆穿他。 然而這一番對答的結(jié)果卻是大出他意料,迫使他靈活的腦筋瞬間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是了,這人既然在朝為官,必定與那人相識。有那人在怎可能任由旁人假冒自己?且天教這邊還未收到半點風(fēng)聲! 蕭定非只這么一想,背脊骨上都在冒寒氣。 馮明宇、黃潛等人卻是聽了個一頭霧水,還不大明白:“我等久在分舵,便是有幸前往總舵面見教首,常常也只見著公儀先生,度鈞先生卻是向來無緣得見,久聞大名卻未見其人。定非公子久在總舵,總應(yīng)該見過,所以……” 蕭定非想也不想便道:“所以什么?” 黃潛頓時一愣。 蕭定非眉頭皺起來好像覺得對方很過分似的,很不客氣地道:“我久在總舵怎么了?久在總舵就該見過度鈞先生嗎?那等神仙樣的人物也是你我見得起的?” 媽的,真讓這兩傻貨見著能嚇尿他們褲子! 他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馮明宇與黃潛還不知道自己在這位總舵來的“定非公子”心里已經(jīng)被劃入了“傻貨”之列,聽了他這番話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您的意思是……” 蕭定非毫不猶豫道:“沒見過!” 只一聽這姓張的死人臉剛才說的那番話,他便覺得這一灘渾水只怕是那人的手筆,心里一則大罵糟老頭子還不死,二則大罵姓謝的心狠手辣不做人,卻是萬萬不敢戳破張遮乃是假冒,唯恐萬一壞了那人的事吃不了兜著走。 至于天教? 狗屁天教,干他何事! 這截然的否認一出口,馮明宇和黃潛都是萬萬沒想到。 張遮卻覺出里頭有些端倪。 姜雪寧憑著上一世對蕭定非的了解便覺得方才片刻之間這人心底已不知繞過了多少彎彎繞,“沒見過”三個字只怕是假! 蕭定非說完之后卻是袖子一甩便不打算搭理此事。 要知道,上回他從青樓出來,留話騙來找他的人追去酒坊,實則是回了京城分舵。 結(jié)果在門外就聽人說公儀丞去了那人府上。 當時就駭?shù)盟龌甏竺?,一縮自己脖子,哪兒還敢在京城多待?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了,只是才到通州又接了總舵來的密信,要他配合眾人劫獄把被朝廷抓了的公儀丞救回來。 開玩笑! 救公儀丞? 去了那人府邸,公儀丞這老烏龜還能被朝廷抓了?只怕朝廷不想殺公儀丞,那人也要第一個先把公儀丞弄死,好叫他不能開口說話。 這里頭鐵定有詐。 只是總舵教首命令在,他實在推辭不得,裝病也裝不過去,一想自己反正也不用真的去劫獄,只是打個接應(yīng),該傷不了小命,所以才硬著頭皮來了。 然而在他眸光隨意從人群中晃過的瞬間,卻忽然瞧見了角落里一道不高不壯扎了個沖天小辮的身影。 那小孩兒也正瞧著他。 蕭定非認出他來,嚇出一身冷汗,頓時打心底里慶幸自己方才沒有一時糊涂就說什么“見過度鈞山人”這種話,不然那人新賬舊賬一起跟他算,只怕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此刻旁聽的眾人卻自認為明白了:大概天教這位度鈞山人十分神秘,連他們教中之人都不敢貿(mào)然確認身份,而這位張大人回答他們時雖模棱兩可,卻是神通廣大,本事不小,能直接讓人開了城門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