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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琴劍書都立在車旁。 謝危悄然緊握了手掌,他是該出見上一面的,可如今的處境和如今的身份,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絕非明智之舉。 過了好久,他才重新抬眸。 卻是問:“那邊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劍書刀琴都知道他問的是什么。 勇毅侯府的人之所以要這么急著流放去黃州,除了皇帝沈瑯的確不愿侯府之人在眼皮子底下礙著之外,更重要的是之前謝危在御書房中提出的那一“請君入甕”的設(shè)想。 守衛(wèi)天牢的禁衛(wèi)軍撤走了。 如今連天牢里最重要的犯人也撤走了。 潛伏在暗中的那些人便躍躍欲試,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準(zhǔn)備要動手了。 劍書道:“同您料得差不多,便在今夜?!?/br> 姜雪寧蹲伏在那角落里,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人來了,人走了。 可周寅之好半晌都沒回來,實在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便悄悄探出頭來,朝周圍望了望。 方才來時匆忙,都不及細(xì)看。 此刻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間牢房有些過于整潔了。 地面和墻面雖然都是黑灰一片,可眼前這張床榻收拾得整整齊齊,疊起來的被子上連道褶皺都看不見,還有兩件藍(lán)黑的外袍仔細(xì)地折了起來放在被子上。 想來住在這里的是個愛干凈的人。 等等…… 一念及此時,姜雪寧腦袋里忽然“嗡”了一聲,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這一間牢房里竟是有人住的嗎?! 這樣一想可了不得。 緊接著更多的異常之處便浮了出來,比如這間牢房在天牢深處,比如明明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可周寅之匆忙之間帶她進(jìn)來時,牢門卻沒有上鎖。 一種怪異的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姜雪寧當(dāng)機立斷便想離開。 可事情的發(fā)展遠(yuǎn)遠(yuǎn)比她想的要快,甚至也遠(yuǎn)遠(yuǎn)超出她的預(yù)料。 幾乎在她提著裙角起身的同時,天牢門口處竟傳來了呼叫喊殺之聲! 獄卒們的聲音驚慌極了。 “你們是什么人,干什么來的?” “啊——” “劫獄,劫獄,有人劫獄!??!” 短兵相接之聲頓時尖銳地響了起來,從門口處一直傳到天牢的深處。 這牢獄之中關(guān)押著的大多都是十惡不赦、江洋大盜。 一聽見這動靜,再聽見“劫獄”二字,不管是原來醒著的還是本已陷入酣眠的,這會兒全都精神一震,原本寂靜若死的囚牢忽然仿佛變成了人間地獄,到處都是狂歡似的呼聲和喊聲,每一扇牢門前都立著瘋狂的人影,或蓬頭垢面,或意態(tài)瘋狂,群魔亂舞! 姜雪寧心都涼了半截。 這時她才想起,上一世京中的確有這樣赫赫有名的劫獄一事,乃是天教亂黨浮上水面作亂的開始,蕭定非的蹤跡也是因為此事才傳了出來,后來被人找到。 可是這一天嗎? 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自己來一趟竟恰好遇到此事! 這牢獄中到處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一旦被放出來還不知要怎樣為非作歹。 她若是一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 姜雪寧頭皮都炸了起來,腳步已經(jīng)到了牢門之前,卻是不知自己該不該踏出這一步,要不要趁著局勢正亂冒險從里面沖出去。 門口處傳來了歡呼的聲音。 囚牢里的犯人們也開始起哄。 有刀劍將墻壁上嵌著的油燈砍翻,夾道之上頓時暗了不少。 竟有急促的腳步聲從道上傳來! 姜雪寧聽著那腳步聲像是越來越近,立刻便想要躲藏,可沒想到,就在她轉(zhuǎn)身的那個剎那,前方那道身影來得極快,一下就進(jìn)入了她眼角余光。 那一刻,她的心跳驟然一停! 藍(lán)黑的粗布長袍,看上去普通極了,也就比這牢中關(guān)押著的其他犯人好上那么一些,然而搖曳的燈火卻照不暖他一身的清冷,修長的手指間竟還拿著一長串黃銅鑰匙。他皺著眉頭,比起往日的沉默,此刻那輪廓清瘦的臉上,更有一種如臨大敵般的凜冽! 張遮也萬沒料著自己所在的牢房里竟會有人。 對方看見是他的瞬間已是目瞪口呆。 他看見對方的瞬間更是愣住,緊接著雙目之中卻浮上了幾分少見的薄怒,情急之下沒控制住語氣:“你怎么在這兒?!” 姜雪寧訥訥不知所言。 站在牢房門口,她都挪動不了一步。 心里面只恍惚劃過個念頭:比起我為什么在這兒,你為什么也在這兒不更值得疑惑嗎? 然而她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怔怔地望著她。 張遮只覺得心里一股火氣沒來由地往上竄,環(huán)顧周遭又哪里還有什么容身之地? 天教亂黨劫獄而來,他更有重任在身。 然而姜雪寧一介弱質(zhì)女流,深陷于這般危局之中,若是不管不顧,誰知道回頭會出什么事? 更何況…… 他又怎能看著她陷入險境? “進(jìn)來!”張遮已經(jīng)沒空解釋更多,直接一把將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她往牢房里面拽,然后將手里那串鑰匙扔下,抓起了床榻上原本疊好的一件外袍,道,“衣服脫掉?!?/br> 姜雪寧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張遮,傻愣著站住沒動。 張遮卻氣她往日反應(yīng)比誰都還快的機靈人這時候跟傻了似的,聽著外頭混亂的聲音漸漸近了,也顧不得許多,自己上手迅速解了她披在外面的斗篷,穿在外面的衣袍,徑直把那件深藍(lán)色的男子穿的粗布長袍給她穿在了外面,又在她纖細(xì)的腰間系緊。 然后便是她梳著的發(fā)髻。 好在今日姜雪寧本就是瞞著旁人趁夜前來,自也不可能打扮太繁復(fù),不過一根綢帶把頭發(fā)綁在腦后,張遮就著那根綢帶便把她頭發(fā)扎成個如男子一般的發(fā)髻綁上。 少女穿著他的衣袍,未免有些顯大,衣袍垂得很低,兩手都攏在了寬大的袖袍里,越發(fā)顯得纖細(xì)的、小小的。 像是聽話的小貓。 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