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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這么重要一個人,半路上沒了消息,又是怎么回事? 她瞳孔微微縮緊,想想也真顧不上那么多了,深吸了一口氣,徑直問道:“信拿到了嗎?” 若能拿到這封信,絕對是個巨大的轉機! 105、第105章 陰差陽錯 然而, 在她這問題出口的時候, 周寅之的眉頭卻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 才道:“沒能拿到。” 姜雪寧頓時一怔:“沒有?” 周寅之道:“信并沒有在那人身上,天教之中似乎還有接應的人。今日我抓到的那個據他自己說只是出來探探情況,要等到合適的時機才敢將信交出。因事發(fā)匆忙,我想此事對二姑娘來說必定極為重要, 所以還沒仔細盤問過,便先來報上一聲, 不知接下來要怎么處理?” 姜雪寧的目光便落在了周寅之的身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過了片刻竟道:“這人還在你府上?帶我去看看。” 這時候可是大晚上。 周寅之有些沒料到姜雪寧這般果斷, 但轉念一想便明白自己畢竟是錦衣衛(wèi)的人, 只怕姜雪寧不敢絕對地信任,這樣大的事情親自去看上一眼才比較妥帖。 是以也沒有阻攔。 倒是姜府外頭守著的門房見到自家二姑娘大晚上還要出門,嚇了一跳。姜雪寧只吩咐若家中問起便說她由周寅之陪著一道出了門辦事, 請家中不用擔心, 之后出了門去。 周寅之還真未有半點虛言。 那人果然綁在他府中。 只不過姜雪寧忽然發(fā)現(xiàn)才沒過去半個月,周寅之竟然已經換了一座府邸,到了柳樹胡同里頭, 雖然依舊算不上是豪華, 可青磚黑瓦,看著卻是比原先那座寒酸的小院好上了太多。 門口還守著一名身著玄黑的錦衣衛(wèi)。 看樣子是周寅之的下屬。 換了府邸沒什么好驚訝的,周寅之若不會撈錢那就不是姜雪寧知道的周寅之了, 可在進入錦衣衛(wèi)這樣短的時間之內他就已經發(fā)展到了可信任的屬下,本事實在不小。 從門口進去時,姜雪寧不由多看了這名守門的錦衣衛(wèi)一眼。 周寅之道:“叫衛(wèi)溪,武藝很不錯?!?/br> 姜雪寧便點了點頭。 那衛(wèi)溪少年人模樣,濃眉大眼,很是拘謹,不過在周寅之介紹他時也沒忍住悄悄看了姜雪寧一眼,顯然也是好奇能得自己上司這般禮遇的人是誰。 沒成想進入眼簾的竟是個漂亮極了的姑娘。 一時意外之下差點看直了眼。 回過神來時,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姑娘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他,眼底倒不鋒銳,可莫名叫他紅了臉,立刻把頭埋了下去!去。 周寅之瞧見這一幕,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蹙,只問道:“人還在吧?” 衛(wèi)溪立刻收斂心神回道:“沒離開半步,還在里面?!?/br> 周寅之于是帶著人進去。 姜雪寧卻是眉梢一挑故意又多看了這叫衛(wèi)溪的少年郎一眼,才邁開腳步,跟在周寅之后頭進去,衛(wèi)溪則是心里頭七上八下地落在了姜雪寧后面。 人關在府里西南角的柴房里。 門推開之后里頭倒算干凈。 一根粗麻繩并著一根精鐵所制的鎖鏈,共同將人捆在柱子后面,從門口進去就能看見這人身上穿著刑部小吏員穿的緇衣。 姜雪寧在門口就停住了,沒有繼續(xù)往里走。 周寅之卻是一直走到那人的面前。 還沒等他說話,那人一瞧見他便用力地掙扎了起來,仿佛先前已經吃過一些苦頭,十分恐懼:“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信也不在我身上,你不是說我說了就放過我嗎!” 周寅之俯視著他道:“那同你接應的人是誰?” 那人直哆嗦:“我們教中都是秘密行事,我等幾人都是秘密聽命于金陵公儀先生那邊,每日子時把信放到白果寺,自然有人取走,第二天再去便有信函回復。可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些人,看回信的字跡最少有三個人。周大人,您就是把我抓起來也沒有用??!信真的不在我身上!” 周寅之便看向了姜雪寧。 姜雪寧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皺了眉頭,冷冷道:“你乃是刑部的吏員,且能接近天牢,那幾個人卻要隱身暗中靠你來探聽消息,想必他們也需要依賴你來將這封信送交朝廷知曉吧?也就是說,只要你告訴他們時機已經成熟,他們便會把信交給你!” 一聽見這聲音那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直到這時候這倒霉鬼才意識到,此次與周寅之一道回來的竟然還有別人,而且還是一位姑娘,聽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周寅之背后的人,一時生出幾分驚懼。 他下意識回頭想要看看是誰。 然而他才一動,周寅之已經用力一腳踹到他身上:“那是你應該看的人嗎?” 那人吃痛頓時叫嚷起來。 周寅之只厲聲道:“姑娘問你,是也不是?” 那人哭號:“是,是!” 姜雪寧便道:“那事情簡單,你與往日一般與這些人聯(lián)系,告訴!訴他們三司會審時機已經成熟,到了能將信交出的時候了。你把信寫下來,今夜子時便送過去,別耍什么花招。” 那人驚恐極了:“不,不,若是被教中知道……” 姜雪寧眉頭頓時皺得深了些。 周寅之看她一眼,道:“要不您回避一下?” 姜雪寧一看便退了出去。 站在外頭屋檐下不一會兒就聽見里面?zhèn)鱽肀欢氯膽K叫,還有尖銳刺耳的鐵鏈的柱子上劇烈撞擊的聲音,又過了些時候才停下。 大約是那塞嘴的抹布被拿了下來,那人喘著粗氣的痛苦之聲這才傳出。 然而比起先前似乎虛弱了很多。 那人再也不敢負隅頑抗了,忙道:“寫,寫,我寫?!?/br> 姜雪寧便知,周寅之肯定是用了些錦衣衛(wèi)里用的狠手段,逼迫這人就范。 本章節(jié) 衛(wèi)溪立刻去拿了紙筆。 那人哆哆嗦嗦地把信給寫了下來。 寫好后周寅之看過一遍,又拿出來給姜雪寧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