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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著姜雪寧,她好話便一籮筐地往外倒:“我就知道寧jiejie長得好看心也善,很疼很疼我了!今天蕭jiejie給你撿回來的那個香囊我可也看見了呢,不過那時候我站在廊上,姚惜jiejie和尤月jiejie在門口,已經(jīng)先撿起來了,我想她們會還給你,就沒再過去。見她們回來的時候沒說給你香囊,我還納悶了一下,還好蕭jiejie竟然拿了出來。真是,若是我撿著就好了,不然這會兒也不算白吃jiejie的糕點了……” 兩道眉鎖了起來,一副有些發(fā)愁的小模樣。 她說起話來軟軟糯糯,可語速卻不很慢,像倒豆子似的,自帶一股韻律。 一番話說過去差點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 可待姜雪寧意識到她說了什么時,便忽地抬起頭來看她,已是微微一怔,心頭大震! 周寶櫻卻似對此毫無知覺一般,兩手攥著食盒,有些愁苦為難模樣,好像下定決心一般咬了咬牙,對姜雪寧道:“這樣吧!這回拿了jiejie的糕點,等下一次宮人們端糕點來時,我便把我的那一份分一半給jiejie,絕不反悔!” 姜雪寧:“……” 周寶櫻就當(dāng)她是答應(yīng)了:“那就這樣定了!謝謝jiejie,我,就回去了?” 姜雪寧這才淡淡一笑,道:“回去吧,早些休息?!?/br> 周寶櫻又蹦了一下跳出門去,朝姜雪寧揮手:“jiejie也早些休息!” 說完便歡天喜地地拎著食盒往自己房間去,半道上還沒忍住,掀開盒蓋來從里面拿了一塊杏仁酥塞進嘴里,儼然是饞得狠了。 姜雪寧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長廊拐角,才一垂眸,慢慢將門合上。 心緒卻陡地翻騰。 果然是姚惜與尤月呢…… 不過這一點她先前就懷疑過了,所以當(dāng)從周寶櫻口中聽說時并不很意外。讓她意外的卻是周寶櫻偷偷溜過來同她說話本身。 看似不經(jīng)意,可若她先前對此事的蹊蹺并無察覺的話,這話已經(jīng)足夠點醒她,讓她心生警惕了。 這小姑娘…… 姜雪寧不由一笑,雖然喜好吃喝,可到底是能在棋盤上殺得方妙片甲不留的棋癡,沒表面上那么傻。這機靈勁兒,一般人沒有。 * 次日早起去奉宸殿上課,姜雪寧一臉的若無其事。 蕭姝也是尋常模樣。 倒是姚惜似乎沒睡好,有些懨懨,不很精神。 陳淑儀還打趣她:“這小模樣看著憔悴,晚上都想什么去了呢?哎呀,是我忘了,咱們姚惜姑娘可不一樣,是親事都定下來的人,當(dāng)然要想得多一點啦?!?/br> 若她以前這般說,姚惜必定滿面羞紅。 接下來便會是眾人一番打鬧,氣氛輕松愉悅。 可沒想到,聽了她這話,姚惜的臉色卻是頓時一變,甚至變得十分難堪起來,抬起頭來直視著陳淑儀,竟有一分的怒意。 陳淑儀立刻就意識到了。 她面上的笑意一滯,停下笑來,遲疑了片刻道:“怎么,不是不和那張遮退親了嗎?” 殿內(nèi)眾人對她和張遮的親事都是清楚的,一開始知道她要退親,后來不知為什么又不退了,在慈寧宮意外見過張遮之后更似乎對張遮十分滿意。 郎才女貌,雖不門當(dāng)戶對,可女方?jīng)]怨言的話,也能成一對佳偶。 按常理來講,這門親事自然是妥了。 即便有張遮主動退親的信來,可眾人都不覺得那是事兒。 包括蕭姝在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了過來,看向姚惜。 姚惜擱在桌上的手指攥得便緊了。 她只覺著這些好奇的目光里都藏著惡意的探尋和打量,甚至有一種隱隱等著看好戲的期待。張遮堅決要退親的信她已是看過,且還因為在奉宸殿中一番戲言被父親冷言責(zé)斥! 想起來就恨。 更恨的是那張遮竟然敢退自己的親! 她這樣的大家閨秀,往后面子往哪里放? 此刻眾人關(guān)切的目光非但沒有緩解她心內(nèi)的難堪,反而更加重了她心中的惱恨。 可這種事她絕不愿宣之于口。 哪個姑娘愿意坦然說自己被退親了? 姚惜咬著牙關(guān),朝陳淑儀笑了一笑,竟沒客氣,道:“那張遮不識好歹,小門小戶出身,縱有一表人才也顯得寒磣,更何況請人算過,一副天煞孤星命格。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算了?!?/br> 眾人都驚訝地“啊”了一聲。 姜雪寧卻是親耳聽過張遮說要主動退親的事情的,此刻聽姚惜說得,倒像是她主動退了張遮的親一般,且張口竟然就說張遮是“天煞孤星命格”! 這同她當(dāng)日與尤月所議,有何區(qū)別? 她面容微微冷了下來。 姚惜卻挑釁般地故意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不過,我看不上的人,那些小門小戶出身的想來都搶著要。所以便是退親了,那張遮說不準(zhǔn)也能找個不錯的呢。雖然未必能與我相比,可說不準(zhǔn)人王八對綠豆,瞧得上眼呢!” 旁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唯獨姜雪寧清楚這話是罵自己,胸腔一時鼓動??上胍l(fā)作,對方又沒指名道姓,她若跳出來倒好像自己真同張遮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一般,反中人下懷。 正好這時上課的先生到了,她便強行將胸臆中這股火氣壓了下去。 只是越壓,這股火氣反而越盛。 今日學(xué)書和禮,全程她臉色就沒好過。 那堂上的先生們乍一錯眼瞧見她都以為是自己教錯了,在知道姜雪寧逼走過兩任先生之后,都不由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倒沒來找她麻煩。 等到下課,姜雪寧要從殿中出去,姚惜也正好走上來。 她不想讓,姚惜也不想讓。 兩人擠了一下。 姜雪寧脾氣上來,眉頭一皺便直接推了她一把,絲毫不客氣地道:“我走在前面你搶什么,趕著投胎去嗎?” 姚惜也是今日冷不丁被陳淑儀問起親事,想起了張遮退親的那一遭恨,疑心病上來總覺得此事與姜雪寧有關(guān)系,是以不知覺間便要與她作對,不肯相讓,卻忘了姜雪寧本身是個何等不肯忍讓的脾性,一點就著。 被她一推,她險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