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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衣在她旁邊,看著帳頂,眨了眨眼,道:“寧寧,你說大人們怎么想的和我們不一樣呢?燕臨那樣好,侯府也那樣好。小時候我還去過他們府里,那櫻桃樹長得高高的,上頭結(jié)的櫻桃都紅紅的,聽說是燕臨的姑母當(dāng)年栽下的。我饞得很,也頑皮,老想往那樹上摘櫻桃吃。燕臨總說沒熟,不要我上去。有一回,我便騙他說伯父叫他去練武,自己偷偷爬上了樹,摘了那櫻桃來吃,結(jié)果真是酸倒了我牙。” 姜雪寧淚劃過了眼角。 沈芷衣兩手都交覆在身前,特別想哭:“結(jié)果燕臨回來找我,沒找見。我躲在樹上面,想要嚇一嚇?biāo)?,結(jié)果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摔到地上,疼得大哭。燕臨都嚇住了,反應(yīng)過來也不敢動我,叫人來后,又冷著臉訓(xùn)我,說我活該。伯母見他這么兇,便請出家法來把他打了一頓給我消氣。我都已經(jīng)忘了那時候我?guī)讱q,也忘了后來還發(fā)生了什么,就記得那樹,好高好高,太陽好大好大,還有那櫻桃,明明記得是酸的,可想起來竟然好甜好甜……” 她說著,便真哭了起來。 這幾日來便是發(fā)脾氣也沒有哭過一次,可也許是覺得寧寧和別人不一樣,見到她的第一次便能說到她心里去,于是覺得這樣的話對她是可以說的。 她同蕭姝固然要好,可這樣的要好是隔了一層的……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不舒服。 明明她是這宮中最尊貴的長公主,可旁人看著蕭姝,母后待蕭姝,也好像不比自己差,且總覺得,寧寧和阿姝也是不同的。 沈芷衣從來沒覺得這樣傷心過。 她忍不住抱住了姜雪寧,將腦袋往她身上一埋,眼淚便全掉了下來,可又不敢叫殿外面的宮人們聽見,便壓抑著那聲音飲泣。 姜雪寧覺著自己頸窩里濕了一片。 只聽見她模糊的聲音:“我好怕,以后燕臨不見了,伴讀不見了,大家都不見了,你也不見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姜雪寧喉間哽著。 她要竭力地睜大了眼睛,用力地克制著自己,才能不使情緒在這樣一個夜晚中、在這樣一座深宮里崩潰。 便是貴為公主,也有這樣傷心惶恐的時刻…… 人活在世間,誰又能免俗? 沈芷衣哭了好久,等哭累了,便漸漸困了,躺在她旁邊慢慢睡著了。 姜雪寧為她掖好了被角。 側(cè)轉(zhuǎn)身來凝視這位本該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想起她上一世悲戚甚至愴然的命運(yùn),許久后,輕輕俯身親吻她額頭,然后才退了開,赤著腳踏在了這寢殿冰冷的地面上,走到了一扇雕窗前,輕輕打開了一條縫,朝著外面望去。 一盞盞宮燈高懸。 紅墻飛檐,重重疊疊。 鳴鳳宮比之樸素的仰止齋,實(shí)在是太像坤寧宮了,姜雪寧睡不著,也不敢睡著。 作者有話要說: * 夜宵來liao~. .. ,, 第79章 第079章 宮裝(補(bǔ)完) 姜雪寧基本一夜沒睡, 到天將明時才想著天亮還要去奉宸殿上課,因而強(qiáng)逼著自己忘卻這座宮廷帶給自己的不適,打了個盹兒。 但也沒一個時辰。 越是皇家越是規(guī)矩極嚴(yán),睡懶覺這種事, 姜雪寧在府中能有, 沈芷衣在宮中卻難有。許多年宮廷生活下來,一到起身的時辰, 都不用宮女來叫,她自己便睜開了眼睛, 起身來由宮人伺候著洗漱穿衣, 顯然早已習(xí)以為常。 大約是昨夜哭過發(fā)xiele一通,今早起來她除了眼眶有些發(fā)腫外, 倒是恢復(fù)了往日的元?dú)狻?/br> 她不光自己洗漱,還指揮宮人們?nèi)ニ藕蚪帯?/br> 姜雪寧前天晚上便沒睡好,昨夜一番折騰上來就更顯疲憊, 只是看沈芷衣難得恢復(fù)了歡笑模樣, 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讓她看出端倪,壞了她難得的好心情。是以強(qiáng)行忽略了兩邊太陽xue傳來的突突的緊繃之感,唇邊上掛著笑,一面與沈芷衣說話,一面接受了宮人們的伺候。 仰止齋中的宮人并不伺候起居。 但姜雪寧上一世是當(dāng)皇后的人,受著宮人們的伺候倒沒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在她極其自然地將錦帕遞回到那宮人的手中,并下意識擺手要叫她們退下時,一股冷意才從她腳底下竄了上來, 讓她不寒而栗。 沈芷衣還沒察覺出異常。 寢殿里伺候的女官看了姜雪寧一眼,卻有些為難地問她:“殿下,您昨夜一時興起留姜伴讀宿在殿中,宮人們卻都還沒去仰止齋取姜伴讀常穿的衣裙,不知現(xiàn)在……” 該穿什么? 沈芷衣也回頭一看,此刻姜雪寧站在那邊只穿著雪白的中衣,一張美人臉?biāo)孛娉?,大約是剛睡醒,頗有點(diǎn)病容懨懨的感覺,像極了仕人畫中那些愁眉輕鎖的病美人。 真是太好看了。 她眼前不禁一亮,立刻朝那女官道:“寧寧身量與我差不多,穿我的自然最好不過!來,寧寧,我要給你挑一身最好看的!” 姜雪寧:??? 她還正在想自己在坤寧宮中養(yǎng)成的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習(xí)慣,根本都沒注意她們在說什么,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沈芷衣拉著坐到了妝鏡前。 接下來就聽沈芷衣左右招呼。 一會兒喊這個宮女來為她傅粉畫眉,一會兒喊那個宮女重新拿一身宮裝來,又親自打開了自己的妝奩,什么紅寶石耳墜,景泰藍(lán)手鐲,全往姜雪寧身上比劃。 姜雪寧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只覺得沈芷衣像是忽然得了玩偶的小姑娘,一定要把她妝扮得漂漂亮亮地才肯罷休。 她有些困倦,便沒精神阻攔。 索性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坐下,任由她擺弄。 沈芷衣又換了一副耳墜在她耳垂上比劃,只覺這淺淡如煙霞的紫琉璃也唯有她這樣纖細(xì)的脖頸和雪白的膚色能撐得住,好看得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只是看著看著,她先前飛揚(yáng)的眉眼便垂了下去。 姜雪寧瞥見了,問她:“不好看嗎?” 沈芷衣放下手來,望著她的目光不曾移開,卻是多了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心疼:“好看,可就是太好看了。我忍不住要去想,你這樣不爭不搶的性子,在宮里還要被人算計(jì),若往后燕臨也沒了,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