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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過來,視線停留足足有五秒左右。 眼神莫名的有些燥。 林知粒被盯著后背出奇的發(fā)熱,感覺要被燙出一個洞。 直到被電話聲打斷。 察覺到視線被挪開,她從心底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即又覺得好笑,一個陌生人而已,何至于像驚弓之鳥,一點(diǎn)都不符合她高貴名媛的人設(shè)。 出品好后,鞠芊厚著臉皮端了過去,這次不敢多待,放下立馬就回來,收著聲音跟她分享情報。 “他講電話說的是白話,哎呀,會不會和你一樣從涼城過來的?” “他腕上的一塊表能頂上這條街!” “他又看過來了?。?!” 絮絮叨叨的,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外婆養(yǎng)的小鸚鵡。 一直盯著算什么本事,林知粒敲敲桌,玩性大發(fā),“小菊花,你送杯招牌過去?!?/br> 鞠芊心顫顫,“……你想干嘛?” “幫你泡仔啊,”她欲語還休的眨眨眼,數(shù)不清的狡狡黠躍然于臉上,“你不是經(jīng)常吹噓,這兒的招牌雞尾酒,一杯醉到天明嗎?” “……” 五分鐘后。 一杯酒送到了男人的面前,幫工小哥指了指吧臺,用蹩腳的中文說明了來源。 他輕輕的搖頭,有些索然無味的從口袋里拿出泰銖放到桌上,側(cè)頭對身邊人說了聲,起身離開。 從拒絕到結(jié)束,視線再也沒分過去一寸。 小哥懵然的把酒送了回來。 “有美女請他喝酒都不要,傻的嗎?”鞠芊嘆息道,今夜的福利沒有了,她苦著臉去煎雞翅。 林知粒無所謂的聳肩。 托他的福,她還是頭一回見招牌,涼薄的是杯子,幽藍(lán)的是酒,液體分布在容器里,像玻璃碎掉的紋路,盡是凌亂的美感。 她好奇的嘗了一口,喝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伏特加的味道,回味略澀,蔓延到腹中時,灼灼的像電流。 酥麻的感覺,被電到了。 林知粒猛地回頭看向門口,雨已經(jīng)停了,一切都被整理得干干凈凈,哪里還有什么人影。 她一言不發(fā)的喝干凈,就看到透明的杯面刻著的一行字。 昨夜復(fù)明日,夢醒遲遲歸。 “小菊花,你家招牌提醒我該回去睡覺了,”她放下杯子,正兒八經(jīng)的道。 鞠芊沒有回頭,大聲的回了一句:“晚安小仙女~” 反正她的落腳點(diǎn),永遠(yuǎn)也就那一處,離開小巷子就到了,近得很,不用擔(dān)心。 林知粒起身,自動過濾掉一屋子人,走出了酒館。 巷子很小,塑料棚子上的積水噼里啪啦的落下,她小心的往里走了點(diǎn),注意不讓腳上新買不久的高跟鞋弄濕。 沒走幾步路,招牌的后勁涌了上來,頭頂暈乎乎的。 小菊花還真是誠不欺她。 她干脆靠著墻面,休息片刻。 視線從小房子里鉆過,能看到熱熱鬧鬧的一方天地,正是紅燈區(qū)最精彩的夜晚時分,像一口沸騰的紅油火鍋,包圍著這條意外安靜的彎曲小巷。 像往火鍋里丟進(jìn)了一根鴨腸。 ……什么破比喻。 她扯了扯嘴角,覺得越休息頭越暈,正猶豫著要不要給民宿的人打電話時,街對角處走來一個男人。 高瘦,黑色的運(yùn)動服,腕上戴著手表。 咦? 風(fēng)起,吹得她裙擺微揚(yáng)。 男人朝她走來,傘下俊美的面容慢慢顯露了出來。 她倏然瞪大眼睛,有點(diǎn)分不清是酔中的幻象還真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蘇柏晗。 三個字敲擊在心房里,昏沉的腦中一震,她從屋檐下走出來,腳步軟得像踩棉花。 嘀嗒嘀嗒—— 四目相對的瞬間,疑惑的,驚詫的,久違的,一切了然于心。 蘇柏晗半闔著眼,將掌心中的傘收攏起來。面前的女孩已不似當(dāng)年的稚嫩,像朵終于怒放的玫瑰,嬌柔,冷傲。忽而一頓,她笑了起來,瞳孔里婉轉(zhuǎn)曼妙,如同游進(jìn)了一條魚。 八年了,真他媽的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嘍 我回來啦 希望這個故事你們能喜歡! ☆、chapter 02 睡夢中總是會會聞到清甜的梔子花香。大概是在一中的校道上,那里繁花似錦,梔子花一落,又有絲木棉來接班,美不勝收。她抱著畫板腳步匆匆,全部心思都在避開那一聲聲流里流氣的叫喚,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小痞子的聲音啞啞的,極具辨識度—— “知知,你走那么快干嗎?” “你回個頭,我給你看一個東西?!?/br> “媽的,你怎么還跑了!” 無數(shù)個夢境,照亮著現(xiàn)實(shí)。 唯一可知的是,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她都從未回過頭。 …… 宿醉的后遺癥一上來,就像萬千把鐵錘往腦袋上敲。 林知粒醒來,躺在床上混沌了一會,勉強(qiáng)才看清頭頂上的天花板,涂抹的是羽毛狀的白云圖樣。 是NCHU民宿的裝飾風(fēng)格。作為錢多沒地方花的常住客,她在這兒有單獨(dú)的房間。 意識回籠,她抬抬胳膊起身,被子下還是昨晚去酒館前換上的miumiu新款,天真爛漫的底色,粉色的蝴蝶結(jié),像十二三歲少女姣好的臉頰,在夜色下看時還挑不出錯,而白日里隨意一瞥,卻嫩到她想翻白眼。 不過……她是怎么回來的? 手機(jī)就放在床邊,她隨手拿起,微信上各色頭像亂七八糟的跳起,小紅點(diǎn)guntang的要把聊天框燒掉。無非是約她嘆茶逛街到晚上生死局,一條龍安排,盡顯敗家小姐的做派。明明才消失一晚上,卻像世界末日。 昨晚一點(diǎn)多的語音,來自小菊花,她按開,人從床上下來,在梳妝臺上找發(fā)圈。 “死丫頭,我才去烤個雞翅當(dāng)宵夜,一回頭你就把酒喝光了也不吱聲!想被撿尸?我打電話給巴普了,讓他找人來接應(yīng)你……” 找了半天,才從桌腳旁發(fā)現(xiàn)一條黑色的,她彎腰撿起,正要背著手把長發(fā)綁好,就看到了房門口處掛著的一把墨綠色長柄傘。 如海水倒灌,記憶歸位,一張臉降臨在臺風(fēng)過后的沙面上,雖然發(fā)型和氣質(zhì)早就不同,但那五官和骨相,不管過多少年,她都能一眼描繪出。 久別重逢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醉倒暈乎乎的被送回?糟糕,太糟糕了。 如同兩軍對壘,氣場全跌。 她心高氣傲慣了,一時間無法接受,賭氣的瞪了幾眼,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清洗。 半個小時后,神清氣爽的出來。 裸露在外的肌膚晶亮有光,曲線玲瓏,每一筆都巧奪天工,腰肢盈盈一握,四肢纖長,堪堪的一張皮,如玉般溫潤,男人見了會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