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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樾同住,已經(jīng)一個夏天了,自初次在宴會上相見,也才不到一年,關(guān)系已經(jīng)十分密切,心跡也早已表明,歷朝歷代喜好男風(fēng)的公子哥兒不在少數(shù),君主大臣留有男寵也一時成為潮流,只是自己在徽王爺眼中,到底算是祈樾的一個男寵亦或是此生的伴侶呢,自己毫無頭緒。徽王爺在老宅的庭院中仰著頭望天,幾點星光已經(jīng)在深藍(lán)色的半空中浮現(xiàn),差不多就是初秋了。幾年來對煜兒不能說毫不掛心,也算不上是盡數(shù)了解,探子來匯報也只是隨意聽聽,很多時候聽著都有些煩膩,知道他做事很有分寸,也樂得把所有事務(wù)都交予他打理。對他素來喜好男風(fēng),也是知悉不少,但他從來只是與小倌作樂,從不對誰上心,也未留有長期的男寵在身邊,這次這個倒是反常。“少爺回來了,老爺在後院,大概是要在後院用膳。”管家是徽王一直留在身邊,對顧祈樾也是從小就疼愛。“這便是公子吧,果然眉清目秀風(fēng)度翩翩,難怪少爺動心?!闭Z氣中帶點欣賞,引路到後院。顧祈樾緊握著他有些微汗的手,對他溫暖地一笑,摟過他身子,在他發(fā)上輕吻一下,“相信我?!?/br>“煜兒,來了?這位便是阿梵的公子了?在中原還習(xí)慣麼?”徽王的聲線雄厚低沈,雖然語氣慈祥卻帶著足夠的威嚴(yán)。“見過徽王爺,很是習(xí)慣?!庇儒嚷蛇B忙回答,倒不是對王爺身份有何肆憚,只是見了祈樾的家人,總是有些小媳婦的膽怯。“公子似乎與犬子私交甚好,承蒙公子照料了?!?/br>“王爺言重了,小生受大人關(guān)照良多?!甭犓行├涞恼Z氣,不知要怎麼應(yīng)答,往日的伶牙俐齒都化得了無蹤影。“父親勿要再難為珩兒了,看得我心疼?!笨葱∪藘簩嵲谑乔优车每蓯?,一下把他摟到身邊,看著父親淡淡地笑。“哼,老夫看那腰牌便知你是動了心了,把一直帶著的護(hù)身牌都給了人了,”溫怒的辭藻卻帶著更為慈愛的語氣,“老夫也不干預(yù)你這些,既是認(rèn)準(zhǔn)了便安分點,休得讓你母妃在泉下?lián)摹!?/br>“孩兒自然聽從父親教誨?!?/br>“快過來吃飯吧,吃完速速離開,鴛不離鴦的我見了膈應(yīng)?!被胀踹有σ宦?,眉間已全然沒有方才的冷漠,溫厚的笑顏讓尤迦律看得有些恍惚。回到許久未回的禮靖王府,尤迦律還處於久遠(yuǎn)的恍惚中,呆呆地被領(lǐng)到內(nèi)堂,坐在案前發(fā)著呆。“小貓兒,怎麼還呆著呢?”顧祈樾展開父親方才給的一封書仔細(xì)讀著,眉頭微微有些皺。“誒?嗯,我本就是呆呆的,休要煩我。”“珩兒,我們要南下一趟。”把書信仔細(xì)折好貼身收好。“誒?哦,祈,你可是曾說王爺一直不與你親近?”“是說了?!?/br>“王爺分明對你寵愛有加!”“不過是想要珩兒多憐愛我點…”“……南下做什麼?”“為一個小部落的族長治病,讓他答應(yīng)出兵助我。”“何時動身?”“還得做些準(zhǔn)備,中秋後出發(fā)?!?/br>“……好?!?/br>“珩兒可要嫁我?”“不要?!?/br>“為何?”“就寢不要廢話?!鳖^深深埋進(jìn)被子里,背對著他,耳根上都通紅了。……☆、11卻將何名許予卿2又在竹暉山上待到秋菊都盛開了,也沒有再回濯清樓,中秋將近,顧祈樾卻更加奔波忙碌,與各種商會銀號應(yīng)酬,每日忙到凌晨才回到華樂門,身上也總是帶著酒氣,雖是貴為王爺,本朝卻商業(yè)發(fā)達(dá),很多時候朝廷的決策也需要看民間商會組織的意愿,有錢便是爺,人為財死,再尊貴的身份也撼動不得金錢樹立起來的威嚴(yán)。尤迦律初時必定等他回到,親自伺候他沐浴更衣再一同睡下,幾次下來顧祈樾心疼,干脆就宿在禮靖王府,偶爾得閑時才回華樂門,尤迦律便也住到王府,依然等他到天邊泛白,氣得顧祈樾沒了主意。中秋更是都被皇上召了回宮赴宴,華麗的宴會比那時的歡迎宴豪華不少,顧祈樾依然坐在上座,眼眸中滿是冷冽漠然的桀驁不屑,身邊是身著金線牡丹錦裙的馨瑤公主,精細(xì)雕刻的牡丹步搖在她頭上金燦燦的刺得尤迦律眼睛生疼。意外地,他身邊坐著多時不見得章大人,兩人相見都有著說不出的尷尬,“公子許久未見,一切可好?”“煩勞大人記掛,在下一切安好?!?/br>“公子漢語咬字精準(zhǔn)不少,已不能分辨是外來人士?!?/br>“大人謬贊?!眲倎頃r確實帶著些異域口音,現(xiàn)在已退得不少。陷入片刻的無話,幸而一個妃嬪走到場中似是準(zhǔn)備了小節(jié)目,兩人順勢化解了尷尬。那妃子一身粉白的裝束,清秀得一株蓮花,水袖揮舞,身姿婀娜,軟若無骨的動作很是驚豔,尤迦律定睛一看,原是之前見的薛常在,或者親密些,該叫表姑。聽她幾聲小曲兒,嗓音是帶點朦朧的沙沈,聽著卻更加讓人溫暖舒服,又帶了不一樣的魅惑,比一般尖亮的女音都來得婉約動人。動神聽了一小會兒,見顧祈樾的位子已經(jīng)不知何時空了,定是覺得無趣又逃了宴席。出得大廳,果然見那人在最角落的石階上依著石欄望月,孤寂冷漠的背景竟有些許疲憊,“王爺不需陪伴馨瑤公主麼?獨(dú)自賞月可是無趣?”“珩兒,今晚月色不若那晚明亮?!币膊换仡^,依然望著蒙了白紗的圓月。“何時動身南下?”“後天吧,這次估計要去大半年,把格瓦也帶上吧,到了我大概沒有時間照料你?!睂櫮绲厝嘀l(fā)絲,這是他平日里最愛做的小動作。“宴會實在無趣,小的要回濯清樓了,大人隨意?!辈恢獮楹涡闹袔е婚_的怨氣,只看著月亮就心煩。“見了馨瑤又吃醋了?”悠悠跟在他身後,月光下他的膚色是透明的蒼白,黑亮的發(fā)絲反著光。“大人叫得好是親切?!?/br>快步趕回濯清樓,小池的荷花早已開敗,其他綠植倒是青蔥榮盛,遣走伺候的丫頭,直接進(jìn)到許久未回的樓內(nèi),內(nèi)堂打掃得十分干凈,一切擺設(shè)都如搬走前的模樣。并不言語,轉(zhuǎn)身便將雙臂攀上他的肩,微微踮起腳吻在他薄唇上,啃噬幾下抬著眼淡笑著望進(jìn)他眼里。“小妖精!”顧祈樾輕易被挑逗起來,直接摟過他的腰,快走幾步把他壓到床沿。濃厚的情欲在兩人的呼吸間傳遞,尤迦律燭光下的眼眸更加深邃,異色的瞳仁仿佛最致命的毒藥,深深誘惑著顧祈樾的理智。最純粹的誘惑并不是嫻熟的技巧或是妖媚的動作,他清澈虔誠的眼神和眉間舒展的信任和愛意讓他yuhuo焚身,仿佛這樣的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