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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佩林身上傳過來的溫度快要把他燒化了,他不明白佩林要做什么。只見佩林放大的臉越貼越近,佩林眼仁里倒映著日光燈的亮點,家居擺設變形后在里面練成環(huán)形,黑褐色的瞳孔好像要把自己吸附進去一般,李加看到那里面自己大著臉龐頂著個尖腦袋,一臉不明所以的癡呆相。緊接著佩林的舌就從他微張的唇里鉆了進去,攪動得李加頭暈目眩兩腿發(fā)軟,不惡心卻微微有點難受,好像一塊大石壓在胸口,移不開挪不動,只能生生承受。佩林的手移到李加腦后固定,直到兩人胸腔都如同擂鼓般劇烈跳動,才慢慢松開。懷里的李加像只被主人揉弄的小貓,支毛立爪一臉不滿卻不敢抓傷誰,懊惱自己的挫敗,也懊惱主人的調戲。還是不太適合啊!佩林笑笑摸著李加的頭發(fā)“要不要去洗個澡?”李加點點頭又搖頭,點頭是因為他想快點逃離佩林,搖頭是因為他想起浴室也不是個好地方,洗過之后豈不是默認要與佩林發(fā)生關系?李加不承認自己是個慢性子,可是他在有些事的反應上,確實是比別人慢半拍,尤其是和佩林在一起,腦子里就是一片混亂。李加現(xiàn)在最想做的是好好坐下來,和佩林探討一下,至于探討什么,他還不清楚,他很亂,自己的事佩林的事,他還沒擺開想明白呢,他需要高人指點迷津。李加一直以來就是個磨磯的人,同吃一份飯,別的同學都大口吞嚼,他一定要細細咬碎才能下咽,好不容易也干了一次狼吞虎咽的事,結果就得了急性胃腸炎。再比如,對于男人的基本行為準則“守時”這個概念的理解,他總是要遲到三五分鐘,很奇怪,他不是故意的,有的時候甚至刻意提前出門,可是他的生物鐘就是這么擺動的,結果都一樣。表白的時候是女友把戒指套在他手上,笑著說你不求婚那就我來吧!李加小學一年級上學期時,老師留了作業(yè)在黑板上讓小朋友們抄回去回家做,李加什么都沒抄,回家以后他媽問他“怎么不做作業(yè)?”他的回答時“老師沒有留?。 薄霸趺纯赡??”“真沒留?!北凰麐尡浦柵辶?,李加一邊抄著習題一邊納悶,“我怎么不記得,沒見過啊,老師什么時候寫的???”鑒于種種歷史問題,李加覺得自己如果能平平靜靜的想明白一件事,那一定需要相當多的時間。而與佩林在一起,腦筋轉速失靈,如果能夠想明白那就是奇跡。所以李加決定向佩林求教,誰讓佩林比他聰明呢?這不承認是不行的。李加說“佩林我們談談。”佩林微微向后仰了下頭,略微想了想,看著李加的眼神意味深長“好,我們談,但是你要不要先洗一下?”佩林摸了摸李加的額頭,李加搖頭,李加磨磨蹭蹭的晃動廚房“我先看看還有什么水果可以吃的?!迸辶终驹诳蛷d里,側耳聽到廁房翻塑料的聲音,于是揚聲道佩道“那好,我先去洗?!比缓蟛粍勇暽拿酱箝T旁,上了反鎖后又加了密碼鎖。佩林沖洗過后噴了味道清淡的香水,對著鏡子將頭發(fā)向后擼,看了看鏡子里面的造型,覺得不滿意,又雙手將頭發(fā)扒開,換了兩件睡衣后才慵懶的走出來。李加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放著水果沙拉的盤子,手里拿著小叉子,緊張兮兮的盯著佩林。浴袍下露出的小腿上毛發(fā)森森,李加立刻別開眼睛瞟向別處,心神不寧的看著佩林挑了瓶紅酒,然后拿了兩只杯子坐過來。佩林斜靠在沙發(fā)里,坐在距離李加半米處,微笑著看向他“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是什么讓你感到困惑呢?”佩林的聲音磁性十足,與平時說話時相比低沉了許多,真誠的態(tài)度真誠的眼神還有真誠的聲音,這些都令李加放松,與最好的心理醫(yī)生坐在一起也不過如此。李加也挑了個舒服的角度側靠著,面向佩林“其實,我覺得…”“覺得什么?”佩林微微靠將過來,做出側耳傾聽狀。李加呷了一口紅酒,半垂下眼皮,佩林微敞的領口里,露出結實的胸肌,李加想要說的話一口咽了回去,眼神飄啊飄的,無論飄到什么位置,佩林的存在感都極強,都會闖進他的余光里。李加臉上一片發(fā)熱,不自覺的大大喝了一口,給自己壯膽“其實,其實我并不想和你做那種事情?!?/br>李加微微垂著頭,后頸用力下勾“我,我覺得這不好?!薄盀槭裁茨兀渴且驗槟阌X得不舒服嗎?”佩林輕聲問他“不是舒服不舒服的問題?!薄笆且驗槲覀兪呛门笥眩秃门笥炎鲞@種事很舒服,所以你覺得不好意思?”“不是,不是”李加連忙搖頭。佩林微微皺眉“既舒服,又沒有不好意思,是不是因為我做得不好?”“?。俊崩罴右豢诰撇钜稽c噴出來。“佩林你誤會了?!蹦峭砝罴优c佩林說了很多,也探討了許多,三個小時后兩個人都有些困乏,也倍感疲憊。明明連佩林什么時候和男人有關系的,什么時候想和男人有關系的都已經問出來了,甚至連佩林和他上床時是什么樣的想法與感覺都講得清清楚楚,李加還記得佩林說到他里面的溫度與皮膚的手感時,自己臉像被燙般發(fā)燒,可是至于李加是怎么被說服再試一次的,李加自己也有點摸不清頭腦。就這么暈乎乎的被佩林被進衛(wèi)生間,還塞了換用的衣服給他,李加微張著嘴看著琳瑯滿目的洗浴用品,還有鏡子里倒映出自己的驚訝表情。他當然不知道,此時佩要就站在門外,專注的盯著那橢圓型的磨砂玻璃上,李加背靠著門被打出的一層影子。李加用了漫長的時間來洗滌自己,酒勁微微上升,也只上來一點,所以他還是清醒的。出門時被佩林扯過去親吻,脫掉衣服時,他都知道。佩林把他翻過去,讓他趴俯在床上時,李加也明明白白,漫長的前戲細膩的親吻,身上第一寸肌膚都被宣染上“被愛”的痕跡,在佩林挺進時,李加因為難受,還自己翹了屁股,為了讓佩林舒服,他還收縮過□,惹來佩林頻頻告饒“李加,我求你了,放松,放松,好痛?!?/br>李加跟著佩林的節(jié)奏調整呼吸,腸子被攪動的痛覺與敏感器官被撫摸時帶來的快感同時抵達大腦皮層。佩林的手握著他的下體,后方頻繁的撞擊,胸口紅珠被捻動著拉抻,誠如佩林所說,很舒服,可是違和感也依然在。與前兩次相比,感覺明晰很多,也有許多不同,第一次是迷糊著滿懷委屈的被欺負,第二次是占領意識那么明顯的一次,強調被擁有地位,搞得李加一度心驚害怕,只要想起就心里發(fā)顫。而這次,佩林壓過來時,雖然心理抗拒,卻還只是能夠自己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