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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道:「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讓你來做呢。」他這么說著,就動手收了碗筷往廚房走了過去,裴亦安不好拒絕,只好有些拘謹(jǐn)?shù)刈谏嘲l(fā)前面看電視。等到薛皓哲端了飯后水果來,并且還坐在他身邊認(rèn)真的削好皮再遞給他的時候,裴亦安簡直是感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簡直是完美的男人啊。等到半夜的時候,裴亦安躺在床上,外面的客廳卻依然傳來電視的聲音。裴亦安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一會兒,他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去應(yīng)聘,卻到了現(xiàn)在這個點還睡不著,實在是有些郁悶。裴亦安翻身起來走到了客廳,沙發(fā)里窩著的是依然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電影的薛皓哲,裴亦安輕輕咳了一聲,薛皓哲立刻就抬起頭來,「小舅舅,你怎么還不睡?明天不是還要去應(yīng)聘嗎?」裴亦安有些尷尬地,「呃……」薛皓哲立刻明白過來,「啊……是我吵到你了?」他立即調(diào)小了電視的音量,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平時都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覺,所以稍微有點睡不著……我大概還沒習(xí)慣有別人在,真是不好意思。」薛皓哲在心里給自己的這一招打了九十五分,既得體委婉又沒有撕破臉。先吵得裴亦安睡不著,再立刻表示兩個人的作息時間天差地別好趕裴亦安走。雖然他的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哈欠連天,卻在裴亦安邁出門口的那一刻開始就立刻清醒起來。快說吧,快說你太抱歉打擾了,明天就會搬出去,薛皓哲在心底暗暗笑起來。「正好……我也睡不著,不如我們聊聊吧?」裴亦安像是遇到了知音,一屁股在薛皓哲身邊坐了下來。哎?!不對吧?!為什么是這樣的?!薛皓哲頓時覺得自己微笑著的嘴角緩緩裂開了。「我啊,緊張地有點睡不著呢,本來還想會不會吵到你?!古嵋喟灿悬c局促地笑了笑,「你還不困的話就好了。明天去應(yīng)聘的話,要不要注意什么?我之前那份工作,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就在做,一直都沒什么應(yīng)聘的經(jīng)驗……我需要表現(xiàn)得外向些好還是穩(wěn)重些比較好?穿衣服的話是輕松一點比較好,還是正式一點比較好呢……」薛皓哲聽著他綿延不斷的問題,只好邊微笑著邊點頭,「啊啊」、「是嗎」、「這樣啊」地敷衍著??蓱z他現(xiàn)在只要倒在床上沾到枕頭就可以立刻睡著,而且明天一大早還要回公司做事,簡直是欲哭無淚。這樣看似善解人意實則一廂情愿的對話持續(xù)了幾乎一個多小時,到凌晨隨三點的時候裴亦安才有些戀戀下舍地,「你也差不多困了吧?那個,你先去睡吧?!?/br>強行用意志力支撐著的薛皓哲這次立刻不再推脫,說了句:「好的?!咕土⒖陶酒鹕韥?,頓時就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都要向地面栽去。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呢?第二章計劃一的失敗讓薛皓哲消沉了很長的時間,雖然他也安慰自己說也許這只是湊巧的波長不合,不過在那以后每晚他都不得不因為自己的「失眠」和屢屢應(yīng)聘失敗的裴亦安促膝長談到深夜,整個人從里到外都幾乎崩潰了。這天照例下了班以后去酒吧喝上一杯,薛皓哲卻完全沒有釣人的興趣,他只顧著一個勁地消沉,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男人的靠近。「有什么不開心的嗎?」薛皓哲抬起頭來,是陌生的新面孔,雖然說不上長得有多英俊,可是五官和身材都還算是入眼,達到了他一夜情的水準(zhǔn)。不過現(xiàn)在,他完全沒心情。性愛是美好又享受的事情,怎么能在這種糟糕得恨不得去強jian地球的時候用來單純的發(fā)泄呢,這實在是太不符合薛皓哲的美學(xué)。薛皓哲只稍微勾起唇角不作回應(yīng),這已經(jīng)是再明確不過的拒絕,對方卻還是不死心的摸上他的手背,「我覺得你好帥?!?/br>薛皓哲有些敷衍地笑了笑,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很帥,而且還帥出了風(fēng)格帥出了水準(zhǔn),簡直是宇宙第一美男子。對方的這句話連搭訕都算不上,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邀請了。要是放在平時,薛皓哲八成就已經(jīng)把人帶上他那拉風(fēng)又sao包的跑車直奔情趣旅館了。但是今天薛皓哲卻只覺得心煩意亂,他完全不再搭理對方,掏出錢包來付了帳,起身就要拿起外套離開的時候,對方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別這么酷嘛。去你家還是去我家?」男人就是這樣下半身主導(dǎo)的動物,想做的時候就死皮賴臉,等第二天早上醒來大家就又是路人而已。薛皓哲對于這樣的生活,雖然有些微的厭煩,但也還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只是他今天實在是沒有做的心情。剛想扔出最后的拒絕來的時候,薛皓哲想起了家里每天「蹂躪」他的男人來,轉(zhuǎn)念之間就勾出個微笑來,「好,跟我回家吧?!?/br>薛皓哲勾著男人的肩膀到達公寓樓前面的時候,對方發(fā)出一陣感嘆,「哇,你住這么高級的地方啊?!?/br>薛皓哲只是微笑一下就不再回答,大概全世界只有裴亦安那種笨蛋才會因為「離菜市場太遠」這種理由,覺得他的房子差勁吧。雖然他自認(rèn)只有很輕微、絕對是很輕微的潔癖,不過他平時也絕對不會把過夜的對象帶回家。這次為了裴亦安,真不知該說是犧牲呢還是破例呢還是什么呢?在電梯里的時候,男人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情了,整個靠在薛皓哲懷里磨蹭他的胸口和下半身,雖然也并不擔(dān)心監(jiān)視器之類的東西,薛皓哲還是笑著推開了他,用食指勾起了他的下巴,「這么快就等不及了?」他對于這些調(diào)情的手法都很老練,對方立刻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哈呀,在酒吧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呢~」薛皓哲的指腹滑過對方的喉結(jié)和鎖骨,低聲地調(diào)情道:「老實的有什么好,不解風(fēng)情的人在床上可是很沒勁的?!?/br>這么說著,他就突然想到了裴亦安。不不不,那種家伙,搞不好連性經(jīng)驗都還沒有吧。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糾纏著接起吻來,薛皓哲邊揉捏著對方的臀部邊騰出一只手來掏出鑰匙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室內(nèi)是一片黑暗。啊,對了,今天裴亦安又去應(yīng)聘了啊,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薛皓哲放開懷里的人,笑著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指一指走廊盡頭,「臥室在那邊,里面有洗手間。」男人很配合地揉了揉他的下半身,在他耳邊輕聲地說道:「我等你?!?/br>薛皓哲看著男人消失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