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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做的?簡溫忐忑不安地看向女鬼,果然,簾子后女鬼目睹了整個過程,突然嚎啕大哭,鬼氣森森的讓簡溫只想奪門而逃。他一步步倒退,不敢把后背露給女鬼,剛倒退后到門口,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簡溫猛地受驚,手里拿著刀反手一刺,被對方狠狠架住,然后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耳邊,低聲道:“噓,是我。”簡溫沒有放松,扭頭看了確認(rèn)是霍晟才松手。“你醒了?”“嗯,做了個噩夢。”霍晟沒有多說,低聲解釋一句,就被浴室的突發(fā)狀況打斷了。浴室內(nèi)的女鬼突然發(fā)出絕望的一聲慘叫,然后是熟悉的利刃入體的聲音。簡溫扭頭看去,看到簾子上倒映出女鬼手里拿著一把刀捅入自己的身體,簾子上濺了一片血跡,狹小的浴室血腥味更濃了。女鬼慘叫聲更大,一邊慘叫一邊還在一抽一抽的哭泣,猛地拔出刀,再次捅了自己一刀。孩子死了,自己就剖腹自殺,這是什么情況?簡溫視線轉(zhuǎn)移到地上,尋找著死去的嬰兒,卻發(fā)現(xiàn)嬰兒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簡溫轉(zhuǎn)過身讓霍晟看自己背后,沒有。再去看霍晟的背后,依然沒有。“去看看。她快不行了。”霍晟舉著槍,走在前方進(jìn)了浴室,把簡溫掩護(hù)在身后。兩人一前一后走進(jìn)浴室,小心翼翼靠近簾子,猛地掀開簾子,正好看到女鬼手里拿著一把沾滿血液的水果刀,狠狠地切入腹中。就在拉開簾子的一剎那,血液濺了霍晟滿身滿臉,簡溫被霍晟擋在身后,反而比較安全。女鬼仿佛沒看到二人,冷淡地把不長的水果刀往身體里捅,直到她失血過多,再也無力拔刀自殘,終于虛弱的倒下,蒼白的身體在浴缸里無力地往下滑落,血液在雪白的浴缸里拖出長長的一條血痕。純白的浴缸,蒼白的尸體,猩紅的血液,烏黑的頭發(fā),還有一把冰冷的水果刀。驚悚的一幕交織出一幅有著詭異美感的畫面,看的簡溫觸目驚心。兩人站在浴缸邊,齊齊沉默了。昨晚是他人行兇,有三個兇手,還可以理解,今晚的自殺是為什么?簡溫想不明白,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為什么?”簡溫低聲自語,浴缸上的水龍頭突然自動打開,冰冷的水流出浴缸,血液在水中劃開,成了一缸的血水,把尸體浸泡在水中。女鬼泡在血水中,長□□浮起來,緊閉著雙眼,像傳說中死后怨氣叢生等著找替死鬼的水鬼。“后退!”霍晟突然又胳膊攔住簡溫,警惕地一起后退。簡溫順著霍晟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女鬼的尸體。他發(fā)現(xiàn),隨著水流的沖刷,女鬼的尸體竟然被沖著沖散了。剛才剖腹自殺還是完整的人形,一轉(zhuǎn)眼再看時,浴缸里已經(jīng)看不到一個完整的人形了。四肢,軀干,頭部,變成了一塊塊。滿盆的血水,飄散著支零破碎的人體,還有內(nèi)臟。突然浴缸的塞子被誰拔掉,水流嘩啦啦的往下吸,破碎的人體軀干就從那個狹小的浴缸出水口隨著水流一起往下流走。就在頭部被吸到出水口的時候,女鬼緊閉的眼睛陡然睜開,直勾勾看著簡溫簡溫:為什么又看我?霍晟那家伙明明在我前面!水流迅速沖刷,女鬼的頭部也被從出水口吸走,所有的血水流盡后,整個浴缸再次恢復(fù)成潔白的模樣。簡溫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浴缸:“幸好我沒用過?!?/br>只要一回憶起這如此慘烈的自殺分尸畫面,他就覺得整個浴缸都是血腥味的。霍晟緩緩松了一口氣:“走吧,先出去?!?/br>走出浴室后,霍晟立刻把浴室的門反手關(guān)上,今晚他們誰都不敢進(jìn)來了。“今晚應(yīng)該安全了?!被絷梢岳贤婕业慕?jīng)驗說道,“這一幕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件,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重演畫面,當(dāng)時的案發(fā)地應(yīng)該就是這里。”“昨晚是床上,今晚是浴缸,你還記得女人的臉嗎?是不是同一個人?”簡溫想了想,昨晚一睜眼女鬼就躺在身邊,刺激的只記得女鬼冷漠麻木的毫無活力的眼睛,還真沒敢仔細(xì)看臉。今天那女鬼腦袋被吸入入水口時突然睜開眼看他,眼睛形狀不同,但是眼神是同樣的麻木,就仿佛被生活摧殘的毫無對生命的渴望。眼睛?“不是同一個女人。昨晚的是圓眼睛雙眼皮,今晚這個眼角下垂,眼角有顆淚痣?!焙啘乜隙ǖ卣f道。霍晟看著房門:“明天我們?nèi)ゲ椴?,以前這個房間住的是什么人。前幾任夫人的房間到底在哪?!?/br>簡溫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現(xiàn)在,睡覺。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找線索?!?/br>霍晟沒有繼續(xù)分析,他看看窗外的天色,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已經(jīng)凌晨了。兩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這一次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時沒多久就聽到門口男傭的敲門聲。“兩位貴客,主人請二位下樓用餐?!?/br>簡溫刷著牙,嘴里滿口泡沫地去開門:“等一會。”男傭看著他這副模樣,不但沒覺得失禮,還松了一口氣。人在就好。“不用著急。我們在門口等二位?!?/br>簡溫聳聳肩關(guān)上房門,他就知道,男傭敲門實際上是查房。霍晟拿出從江暖房間找出的相冊,還有簡溫雁過拔毛帶回來的照片墻上的照片,挨個對比尋找線索。他剛把相冊翻到后面,突然驚訝地喊簡溫:“快過來看?!?/br>簡溫迅速漱漱口放下牙刷口杯,過去看相冊。霍晟翻到的是相冊的最后幾頁,云暖和疑似江正寅的六任妻子的黑白合影照片。昨天看時,只有五張合影被打了紅色的x,今天再看時,唯一一張沒有打叉的黑白合影照也被打了一個紅色的x。霍晟道:“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就是江正寅的第六任妻子?!?/br>簡溫看著合影照,實在難以把畫面上青春美貌的少女跟昨天看到難產(chǎn)而死的女主人聯(lián)系道一起。合影照上的少女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模樣,圓臉蛋圓眼睛,身材圓潤發(fā)育的微微豐滿,看起來就像一顆飽滿甜美的水蜜桃。而昨天見到的女主人,肚子大到恐怖,四肢卻是干瘦的,眼眶深陷,即使是死去也是眉頭緊鎖,瞪大眼睛帶著驚恐和不安,看起來像是烈日下暴曬掉所有水分的吊死干。這位新任夫人嫁入江家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按常理來說正是甜蜜時期,怎么會如此憔悴不安?簡溫在思索詭異的受害人,霍晟卻在思考詭異的證物合影照。相冊他是放在自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