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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敏子有個90多歲的姥姥,聽說敏子在工廠做事,就嘟囔著敏子給自己的孫子找份工作,那孩子今年二十歲,只有一個精神病爸爸,怪可憐的。于是敏子偷偷給人事部長打了聲招呼,算是破格錄取,在敏子的車間做車工。李晟敏同志家里家外賺足了面子,兒子最近也不怎么生病了,小日子越過越舒心,他覺得自己的好運來了。這天下夜班,敏子蹬著自行車往家騎。剛到樓門口,只見一個黑糊糊的影子立在那。這兩天傳聞有人殺人搶劫,拿榔頭專砸人后腦勺。敏子留個心眼,慢吞吞地推著車子,等離近一看,腦袋比榔頭砸了還疼。月光之下,一張小白臉陰沉沉地掛在那。敏子硬著頭皮打招呼:“你這孩子怎么跑這來了?這都幾點了?”曺圭賢耷拉著怨婦臉,陰陽怪氣地問:“你怎么換電話了?”“哦,原來的話費太貴,換個單向收費的……你這兩天中考??!大半夜跑這來干嗎?”曺圭賢吊起眼睛斜著敏子,明顯不相信他的借口。敏子嘆了口氣準(zhǔn)備送孩子回家。曺圭賢悶悶地說:“不用了,我沒參加考試?!?/br>“???”“……我要出國了,下個禮拜就走?!?/br>聽了這話,敏子第二次感到欣喜過狂,第一次是聽說自己有兒子了。“出國是好事??!去哪個國家?護(hù)照辦下來了嗎?”“你比我急啊!是準(zhǔn)備今晚就把我送出去怎么的?”曺圭賢盯著敏子支著的滿口白牙,覺得異常刺眼。敏子也覺得自己的興奮有點太過外露,一點點地把笑往回縮。“那什么……案子有進(jìn)展了嗎?”“不請我去你們家坐坐?”“太晚了,不太方便?!?/br>“怎么了?是怕我跟你太太說,在小屋里你對我干的事?”敏子差點背過氣去,合計著誰是受害者??!什么叫“你對我干的事”!不過跟這孩子也不用講理,敏子推著車就要走。小孩斯條慢理地按號,破手機(jī)還設(shè)定了語音報號。敏子一聽不正是婷婷的號碼嘛!“你要干什么!‘一把奪過手機(jī),敏子惡狠狠地問。小孩樂得燦爛:“你沒做虧心事,有什么可心虛的?”不是怕你臟了我媳婦的耳朵嘛!“說吧!你要怎么的?”“我要你這一個星期都陪我?!?/br>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曺圭賢拉著敏子去買東西。幸虧敏子知道他要去英國,不然還以為他要去非洲贊比亞呢!這通買東西,連挖耳勺都不放過,小曺在前面溜溜噠噠地走,敏子在后面大包小包地拎著。他們家的車也不知開哪去了。大熱的天,敏子都能聞到自己頭皮烤熟的味了。好不容易東西買齊了,敏子暗松口氣。“我餓了?!?/br>“那趕緊回家吧!”“我要去你家吃飯?!?/br>“……”曺圭賢冷笑:“就是上你們家吃飯。你干的那些破事我懶得說!”敏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不是……我怎么你了!不是你自己要留著點念想的!”最后拗不過小崽子,到底回了家。一推家門,一雙高級男皮鞋擺在家門口。原來是婷婷的老同學(xué)王兵來家里做客,還給孩子買了玩具、奶粉什么的。王兵看見曺圭賢明顯的一楞。曺圭賢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王叔叔好!”一時間,不到50坪的小屋里熱鬧起來。婷婷打發(fā)敏子去廚房做飯,自己在臥室里陪著兩人聊天。敏子在熟練地剝了大蝦,把油倒入鍋中,準(zhǔn)備來個油燜大蝦。也不知什么時候,曺圭賢鉆進(jìn)廚房里,摟著敏子的腰就開始起膩。敏子嚇得差點把熱油倒在破崽子的身上。“你趕緊出去!干什么呢!”“不行,你讓我親一口,不然我就這么摟著你?!?/br>敏子心里跟吞了毛似的,勉強(qiáng)轉(zhuǎn)過臉去,讓小孩親了一口。曺圭賢像沾了多大便宜,得意洋洋地出去了。十五滿桌的飯菜準(zhǔn)備妥當(dāng)。婷婷招呼大家吃飯。敏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給大家都添了飯倒了酒后,最后一個上的桌。婷婷舉起酒杯;“來,大家難得能湊到一起,為這緣分干一杯!”酒杯碰到一起,王兵一口干了,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漢子。曺圭賢像娘們似的一口一口地抿著。敏子想到姓曺的馬上要滾出國門,禍害外國人去了就舒心無比,幾杯酒下肚樂得花枝亂顫的。婷婷和老同學(xué)多年的同窗情,聊得是歡聲一片。曺圭賢嘴里嚼著敏子炸的大蝦,大眼睛左右劃拉著,居然也是笑得陽光明媚。酒桌之上其樂融融,酒桌之下卻是波濤洶涌。小崽子色膽包天,居然拿腳丫子蹭敏子的大腿根。敏子沒防備,差點把筷子戳眼睛里。這孩子沒送到吳橋練雜技都可惜了,幾個腳趾頭真靈活。什么勾、挑、揉、捏,樣樣精通。敏子握著酒杯的手都要爆青筋了。小孩還一本正經(jīng)地給老師夾菜。“老師,吃啊!”敏子吃不下,要不是大白腳指頭正搓著自己的親戚呢,他還真想拿桌上那碗滾熱的油湯給姓曺的洗洗腳。男人最不禁撥弄。李老師身下開始有反應(yīng)了。曺圭賢不動聲色,搪瓷的小臉泛著亮光。“李晟敏,去!給王兵盛點飯?!崩掀虐l(fā)話了。放在腿間的腳慢慢收了回去,敏子丹田運氣,仗著有圍裙擋著,岔著腿去盛飯、熱湯,伺候飯局。曺圭賢今天特別能吃,折騰他老師盛了三回飯,每次還不能盛滿,必須半碗,不然熱氣不容易散去。婷婷和王兵沒有發(fā)現(xiàn)敏子的異樣。王兵剛離婚,還沒有從失敗的婚姻中緩過勁來,酒到正酣,便肝腸寸斷地述起苦來。婷婷聽得一陣唏噓,柔聲安慰老同學(xué)。這頓飯吃到9點才算賓